第89部分(第1/4 頁)
牆倒眾人推,皇父身子一下子也似垮了一般,說不上話了,皇上後宮大全從那次事亂之後竟一步步從文儀清、文沁兒手中滑向了焦舒憐,幸而文沁兒掌權時算是個仁厚的,樹敵不多,不然也活不到如今。但是他當年和焦舒憐兩頭專寵,宮中失意平侍、侍君那麼多,他日子也是難捱,本來注重保養,現在說一兩年的功夫老了一二十歲也是有的。
但是現在他突然失蹤,倒是讓這件事多了幾分迷霧。讓梁皇多一份氣憤還在其次,文家捲了進來,這事更不會往大里鬧了。
我胡思亂想了一陣,中午時分,子云和非煙回來了。
非煙親自攙著子云,子云只是忍著,恐怕家裡不安全漏了什麼破綻,只是整個人都有些發抖。
眾人都在綠蟻居,這裡最小,又最僻遠,暗衛眼線難於在周圍隱身,所以倒還安全些。
非煙湊過來低聲道,還是有簡容兒照看著,您且安心。
我看著子云的樣子,如何安心?
我把子云攬進懷裡,道,你要是傷心過度,就在我懷裡低聲哭出來,沒人知道的。
子云卻忍住了。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哽咽道,奴兒並不知他受了那樣的苦楚……
我急忙道,都是我不好,其實也不該叫你這時候就去看的,你身子不好,現在去了只有更著急。
子云道,奴兒著急有什麼用?他現在那個樣子,又不肯善自珍重……
什麼叫不肯善自珍重?我急忙問。
子云哽咽不能語,還是非煙道,什麼都不肯吃不肯喝,一醒過來就尋死,簡容兒無法,只得封住了他的血脈,用湯匙喂些參湯吊著命,喂進去三勺吐出來兩勺半。還不許人碰他的傷處,誰要碰就像要殺了他一樣,就是封了血脈不能掙扎,只那眼神也夠叫人心疼。
非煙的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樣刺得我生疼,子云已經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好容易剋制住自己,顫聲道,現在還是如此?
非煙道,到我們走時,也就這樣了。
我道,他性子直,哪裡受得了這些屈辱。我還是要親自去一趟才行。
子云抬起頭帶著淚道,子蘇如何就該遭這樣的罪?為何就是我的子蘇遭了這樣的罪?
我對傾城道,叫人去熬些安神的藥給子云,喝了好好歇歇吧。
子云道,求妻主,讓奴兒去照看子蘇吧,如今他雖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多些時日想來還是我的話管用。
我道,這時候,保命要緊,我相信簡容兒他們能保住他的命。他的心怎麼補,來日方長,眼下,只能忍著。
子云的淚又滾了下來,我只能忍忍心把他從我懷裡推出來,交到非煙懷裡,道,這事兒現在知道的人已嫌太多了,記得不能再往外說,中午我就不在府中用飯了,大爺身子不適,你們留在綠蟻居照看,各自院裡用膳,也不必過去了。
非煙突然不放心的問道,清詡那邊,有旁的動靜嗎?
我道,有人盯著,沒別的動靜,清詡,該和咱們是一條心的。
說罷我便離了綠蟻居,不想卻是趕巧,前腳剛到丞相府,皇上召見的聖旨就到了。
紫英殿面聖,竟只有我一人,並無其他軍機大臣。
陛下好像在看摺子,我在那兒垂首立了良久,她才緩緩的問道,宮裡出事了,肖愛卿可知情?
我道,作業御林軍夜探諸位大人府邸,一直要查到床上才算完,微臣想不知道都難。
陛下道,愛卿知道所謂何事嗎?
我道,微臣不知。
陛下道,韓大人在時也是如此,外臣之中,朕獨不瞞自己的左丞相。說來朕都覺得自己面上無光,作夜後宮之中,走失了兩位侍君。
我自然是一副震驚的樣子,陛下卻緩緩地吐著氣道,肖愛卿記得,作夜宮中,朕兩位愛君病故,文貴君盛年積疾,久病不治,七侍君韓氏少年暴斃,急症身亡。
梁皇這幾句話,說的咬牙切齒。
我道,臣謹遵聖旨。
梁皇道,雖然現在查不到人,但我終究要把這兩個人送去閻王那兒受刑的。
我行了一禮道,吾皇聖明。
梁皇道,依肖愛卿看,這事是不是也是查不到了?
我道,既然那些賊人有本事從皇宮消失,想來是極難尋找的,不過,暗中查訪,也未必一無所獲。
梁皇道,這事自有朕宮中的內衛處理,外臣就不必插手了。
我道,微臣遵旨。
梁皇這時候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