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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他過來必有不少不適應的,叫個妥當人吧,讓蘋兒和聽雪、飛雪過去,再隨便找兩三個地下使喚的孩子就是了。
子云道,這不妥當,妻主房裡少的人太多了。鍾兒、靈兒都是府裡的老人了,不如讓他們過去。
我道,他們就要出門的,反而麻煩。
嫵君他們從後邊出來,墨宇道,主人太心疼人了,才多大就都放出去,以前那是府上人太多使不完,如今可不一樣了。
我道,以前多是家生子,知根知底的。鍾兒他們正是最好的時候,耽誤在咱們院子裡,豈不可惜了?我平日不常在家裡,用不著那麼些人,便這樣定了吧。
子云道,也罷,只不過還是缺人的。
我道,也不急,等著囑咐暮春就是了。
子云道,妻主可乏了?要不奴兒們先去了。
我道,不妨事,昨兒就到了城外了,沐浴更衣方才入朝,不然今兒回來非得灰頭土臉的不可。
嫵君道,怎麼還穿著朝服?快換了便裝吧,咱們這麼些人這點事兒都侍候不好。
我笑道,回來只想著多和你們呆一會兒,哪想著換衣裳了。不過走時才迎暑,回來真是盛夏了。
子云道,今年並不算熱呢,老宅子陰涼些。妻主先去換衣裳?
我問道,什麼時辰了?可是要用午膳了?
墨宇回道,就快午時了,換過衣裳也就差不多了。
我便道,你們回去收拾收拾,畢竟下午還要接人進門,我換身衣裳歇一會兒,咱們午時一刻在海棠廳一起用飯吧。
眾人便都站起身來,無他話,退下去了。
我進到內室,落雪捧了衣裳過來,銀灰色的蟬翼紗,我道,這件是誰才做的?
落雪道,二爺做了拿來的,個把月了。
墨宇道,主人下午有喜事,這件太素了。
我道,素點兒好,新人隔壁便是生死相隔的舊人,總要以死者為尊。
落雪放下衣服便出去了,墨宇便過來幫我換衣裳,道,也不知是位什麼樣的皇子,這樣不計較。
我任他侍候我穿衣,並未答話,墨宇一面理衣裳,一面輕聲道,主人還沒收了落雪?
我道,還不是西樊人惹事給耽擱了。你不是從不問這些事兒嗎?
這次換墨宇不說話了,衣裳換完,我在炕上做了,拉過蘋兒來,道,怎麼一言不發的?說要讓你去綠蟻院,覺得委屈了?
蘋兒道,奴兒沒有委屈,只是剛剛沒有奴兒說話的地兒,不敢多插嘴。
我道,知道你是個懂事的,我也放心。沒有什麼話好說,待會兒不必跟到飯廳侍候了,下去收拾收拾,換身體面衣裳,過午隨我去接你新爺吧。
蘋兒便行了個禮下去了,我叫墨璃過來,他仍是小心翼翼的往我這邊挪。
我一把拉過來,道,越發沒規矩了,剛才只是讓你墨宇哥哥侍候,你站的遠遠地躲清閒,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墨璃委委屈屈的站著,還沒怎麼眼裡就噙了淚。我只得道,罷了,我是奈何不了你。只是來府裡住了這麼久,怎麼還是和那日剛撿了你那一般瘦?
我手往他腰間一探,低聲道,你也不怕硌著我?
墨璃小臉一紅,眨眨一樣紅了的小臉,低聲道,主人回來,大概奴兒就能胖起來了。
我又問了墨宇幾句家事,便帶了墨宇和墨璃去海棠廳用飯,瑞雪和香雪跟了出來。
眾人都已經在候著了,子云和非煙都是素色的蟬翼紗,嫵君卻是一身軟緞,大家坐定,我握住嫵君的手問,還是畏寒?這可是暑天了。
嫵君道,已經好多了,沒什麼大礙,多穿點兒就是了。
我道,冬病夏治,明兒叫個太醫來,開兩副驅寒的湯藥,冬天裡就好過些。
嫵君點點頭,我問子云道,這兩三個月你們沒生什麼症候吧?
子云道,除了多多少少瘦了些,都沒什麼。
於是一邊聊著家事一邊用完了這頓比平時略微豐盛的午飯,我便立即回書房去寫給金將軍的信。
直寫了一個多時辰,申時二刻我才領了暮春前往家廟,一問原來子云已命立夏送蘋兒帶著該帶的東西去照料青古那提了。
到了家廟,旁邊的宅院也是肖家的,青古那提在這裡委屈了一天了。
還沒進屋子,門一開便飛出一個小傢伙來,原來是小茶山。一路上她跟著我們折騰了一路,昨兒因為直接入朝了,便讓傾城帶著她,沒直接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