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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是藍色鳳凰花開的日子,生長在卡藍山巔的藍色鳳凰花,清晨開花落日凋謝,所以每當花開的時候,就會有更多的人湧入這個小城。
“我們走吧。”殤點點頭。她已經慢慢接受了這個地方自己曾經很熟悉的事實,接受了那些腦海中逐漸浮現的有關這裡的一切,這些年的歷練讓她比誰都明白,許多事情無法究其就裡,那就只有接受,總有一天,一切都會被坦白。她要做的,就是繼續走下去,無論向著哪個方向,只要不停的走下去,就一定能夠走到想到的地方。
“朱邪跑哪去了?”聖修眉頭微微蹙起,跟著他出任務已經五年了,亂跑的毛病還是沒有改掉,這臭小子到底要不靠譜到什麼地步。朱邪當然不知道聖修在腹誹他,此時他正倚在便利店門口,眼望黑色的身影和白色的老虎慢慢踱出他的視線範圍。他並不相信梵的眼淚是嚇出來的,從小看著梵長大的他比任何人都瞭解這個看起來膽小怯弱的女孩子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無害。所以他直覺的跟上了貨架邊即將消失的黑色衣袂。那個背影,他在聖修的影像中瞥到過,雖然他並沒有刻意去記得,然而那種凜冽的氣勢實在讓人過目難忘。
朱邪嫣紅的瞳孔隨著破曉消失的背影逐漸縮小,他會是梵眼淚的原因麼?可他憑什麼能夠讓千氏一族的天才梵落淚呢?作為空城的四大貴族之一,千氏一族是被四聖獸的白虎所選擇的,和大陸上大多數貴族不同,四大貴族有著空城所獨有的優勝劣汰傳統。凡是傳承了家族血脈的孩子,無論身份高低貴賤,均以強者為尊。千氏一族當家千夜,便是和空城管理者安寂不分伯仲,立於使者頂端的男人,然而就算安寂,也並不瞭解這個老朋友老搭檔究竟有多強大。梵是千夜一手帶大的。十四歲長了一副十歲的小孩的樣子,卻已經成為高階使者七年,梵靠的絕對不僅僅是天分。
可如果不是因為破曉而哭,那她為何沒有說出,她遇見了任務的目標呢?才剛剛開始而已,就已經偏離了軌道麼?這次的任務,還真的蠻有意思。不死不休,那若本不想休呢?朱邪臉上慢慢浮出一抹熟悉的笑容,細長的眸中閃過一絲玩味。
感覺到後方的壓迫感驟然消失,破曉回眸看到紅衣的少年轉身走進便利店,眉間閃過一絲不解,還是搖搖頭轉了彎,本該跟隨著主人拐彎的白色老虎卻定定的立在了拐角處,發現寵物的停滯,破曉轉過身,有著極為不凡的身姿和極為大眾的名字的老虎小白慵懶的把皮夾吐在主人的手掌裡,眼睛看向拐角賣冰淇淋的小販。付過錢將冰淇淋放在小白的嘴邊,破曉的眼前不知為何浮現出那紅衣少年陪伴著的綠色身影。那麼熟悉,彷彿昨天還剛剛見過。昨天啊,破曉嘲諷的揚起嘴角。我有昨天麼?手心火辣辣的疼,“喂,小白,你個白痴,你不要舔我手啊,你以為你是貓嗎!”
而導致破曉失神差點被小白舌頭上的倒刺掛掉肉的罪魁禍首們卻悠閒的在街上逛悠,朱邪懶懶的掛在聖修的身上,細長的手指捏著聖修白皙的臉,“小修修,人家只不過是去看看新出的果汁而已,才幾分鐘的時間,你就想人家了嘛,你不要害羞嘛,暗戀我其實可以說出來的,哎呀討厭啦小修修,可是你這麼愛人家人家會很為難的,畢竟人家已經決定要一輩子都愛小殤殤了……”
“你還是盡情的愛修吧,我羞愧的退出,而且不要用那麼噁心的名字叫我,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記得住。”殤第一萬次的試圖用各種方式各種語言和這個白痴撇清關係。
“天色不早了,我們得快點去找個落腳的地方。”相比一臉嫌棄的殤,多年的相處讓聖修彷彿已經練就了無視朱邪神功,無論朱邪用什麼表情什麼語氣,他都可以自動過濾掉那一團火紅。不理會掛在自己身上動情的假哭著的朱邪,聖修大步走出了便利店。比起怯弱的梵,粗心的殤,不靠譜的朱邪,無論什麼時候什麼任務,總是能把自己和身邊的人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條的聖修,在空城有著青年一代最強的稱號,他不是像梵那樣的天才,卻有著許多比天分更為可貴的品質。比如冷靜,細心,可靠,對同伴的悉心照料等等,然而也因為這些可貴的品質,從幼年時期就和他混在的一起的朱邪送了聖修此生第一個估計也是唯一的一個綽號,奶爸。
此刻帥氣的奶爸正不依不饒的和小棧的老闆交涉著,“帥哥,不是小的不給你住,有錢我也想賺,可是憲兵隊已經勒令小的閉店一個月。”小棧老闆在聖修奶爸溫柔卻毫不讓步的氣勢威逼下可憐的都要哭了。其實聖修也沒有想嚇唬他,只不過走了一圈下來,一路繁華中只有這家店看起來是有空房的樣子,如果沒地方住的話,不僅對於殤和梵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