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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是實實在在的靈力。“不對,聖修,這稜角不是湖面的。”細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透過湖面自己火紅的倒影,朱邪終於發現了這片湖的奧秘,對著同伴說,“這是湖底龜裂的紋路映出來的。”
聖修的心底忽然升出一股很奇妙的感覺,一個瘋狂的想法從他的腦中漸漸滋生。這會不會,太瘋狂了。緊緊盯著望著湖面的銀狼,聖修恨不得自己此刻能夠懂得它想表達的一切。
感受到聖修熾熱的目光,銀狼看了過來。聖修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他竟然會覺得這隻狼在對他笑。長長的嘴巴掠出一個弧度,銀狼將頭轉向瑾年,瑾年的神色劇烈的變化彷彿在印證著聖修的想法,目光從迷茫到震驚再到崇敬。
看著眾人,瑾年艱難的說:“旋龜,就在這個湖底。”朱邪和聖修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而殤和梵等人則是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紐陽山上一切無法解釋的現象似乎都慢慢被串成了線逐漸清晰起來,火精靈,金銀礦,山頂湖,大量的靈獸。
因為紐陽山,原本是一座火山。火山口,就是這片湖水。
而旋龜。
想起旋龜,哲宇只覺得自己的背脊升起一股冷氣,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無法向前一步去看一看那鑽石般的湖面,那龜裂的湖底。那哪裡是湖底,那是旋龜的背殼!
這該是有多少年,忍受著熔岩的炙烤,用自己的龜背頂起了這一片生機。直到噴薄的岩漿在山的縫隙中蔓延成遍野的火精靈。直到積聚的巖灰在山的腹腔中淬鍊出成堆的金銀礦。
它還在那裡,將所有的山崩地裂,所有的驚天動地。都抱在自己懷裡。或許那顆溫柔的心都已熔化。脊樑依舊揹負著曾經想保護的一切。
像一個偉大的母親。
這一片湖水,是這個世界,贈予它的眼淚吧。
無法抑制的淚水從哲宇的眼眶墜下,此情此景他彷彿從旋龜身上看透了母妃去世時候的心情。彷彿是明白哲宇的悲傷,銀狼的爪子伏在哲宇的胸前,長長的舌頭舔去了哲宇臉上的淚,溫熱的吐息吹在哲宇的面上,有一絲暖意。
“你真的要帶著它?”瑾年不安的問,方才銀狼的狡猾和狠毒都深深的印在他的記憶裡。明白瑾年的顧慮,哲宇抱著銀狼揉著它頭上的毛。“我相信它。”
它的狠毒是為了保護旋龜用命換來的樂土。而人的狠毒,卻大多數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貪慾。“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我以鳶尾國四王子的名義發誓,只要我哲宇一日未亡,就絕不會讓任何人破壞紐陽山一草一木。”
看著連哭都沒有聲音的哲宇,瑾年的心中有著微微的心酸。這幾日的他,才像是一個孩子,會哭會笑會開心會難過,那個一直沉默佇立在其它王子公主之外,和母親一樣優雅,進退得當懂事乖巧的四王子,一手操辦不能入皇陵的母親的葬禮,不曾掉一滴眼淚的四王子,不到一年時間籠絡了大量朝臣讓活動多年的大王子感到威脅的四王子。其實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那些在紫蘇王妃身上沒有得到過的,如今更是成為了一輩子的缺失。如果能有一個可以相信的存在,哪怕只是一隻狼。對他來說,都是幸福的吧。
他太孤獨了。
“給它起個名字吧哲宇。”殤試著打破這種太過沉默的氣氛。名字,哲宇有些呆滯的看著懷中的銀狼。起名字這種事,貌似從來都沒有做過。“額,它這麼白,就叫白菜吧。”思考了半天,哲宇說出的話差點把剩下的人驚的掉進湖裡。不明白大家為什麼用這種表情看著他,生於皇宮的哲宇一直都覺得白菜是一種特別好吃特別稀有的東西。而和他一樣開心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是白菜,但是終於有了名字的銀狼。
“說起一樣沒品的主人,那個小破哪裡去了。”朱邪終於再一次的想起了破曉,還順路送了他兩個外號。“還真是一直沒有看到,這人太不靠譜了。”梵符合著朱邪說,這次的聲音倒是大了不少。
“說誰不靠譜啊。”聽到熟悉的三無聲線,梵回頭看到破曉狼狽的身影,黑色的衣服被血跡浸成了極暗的顏色。小白跟在主人後面尾巴晃晃悠悠,嘴裡叼著一隻鹿樣的野獸。似乎是感受到其它靈獸的氣息,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我們剛才好危險誒你都不知道,”剛想對破曉抱怨下戰鬥的激烈,看到小白嘴裡的東西殤突然不說話了。
“要不是朱邪大爺英明神武,”不知道殤為什麼停下來的朱邪還想繼續話題,小白卻將嘴裡的東西甩了出來。“你要給你老頭的禮物。”一點都沒覺得自己稱呼一國之君為老頭有什麼不妥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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