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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統治時代的覆滅能夠給這塊原本肥沃的土地帶來新生,那麼也沒什麼不好吧。然而當這時刻似乎終將到來,聖修發現自己的心裡還是有一些難言的情緒,同他路過墨王府的時候一樣,讓他無法描述。
那些記憶終究無法同這個國家一同傾頹,而他對此無能為力。牧笙國的軍隊已經兵臨城下,聖修甚至遠遠的看到了牧天傾那偉岸的身影。
若他不是踏著自己父王的屍體與梓白手上的血腥登基,聖修其實是願意相信這個男人會是一個好的帝王。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重來。正是因為牧天傾是這樣的人,梓白她也是那樣的人,所以才會有了今天的牧聖修。
轉眼看過身邊表情肅穆的夥伴們,聖修眼底的逐漸蔓延出幾絲溫柔,遠望著牧天傾逐漸明晰的輪廓,聖修已經感覺到他與青龍槍之間強烈的共鳴。
現在的牧聖修很好,既然命運已經將他指引到了這條路,那麼就讓他來將曾經錯位的歷史掰回正軌吧。
沒有過多的客套,赫連彬果斷的下令開城迎敵,青城現在已經算不上是個防禦堡壘,赫連緋吸取了當年被牧梓白偷襲的教訓,將駐兵地遷到了山下,而青城則改為戰壕。冷白的兵刃與紅豔的鮮血在冬日殘陽的映照下折出繽紛的色調,而那每一點冷光帶走的生命,都不再能夠讓人感覺到任何悲憫。
這就是戰爭。
曾經聖修只在書上看到過的情景而今切切實實的在他的眼前演繹著,常年修行的過人眼力讓他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些士兵被熱血蠱惑著變得妖異的眼神,同麻木的表情一起,揪住聖修的心,他終於明白朱邪曾經所為之糾結不已的究竟是什麼。而他想要改變的又是什麼。
是那些窮苦百姓一邊過著衣食不保的日子,一邊要為統治者的野心付出夢想和生命。
聖修看著殤,她抓著破曉手掌的指節因為過於用力而泛著發青的白色,而她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雖然沒有問,但是聖修相信,殤所想的,同自己應該是一樣的事。然而他們現在還不能夠出手,無論是殤或者聖修自己,都無法再次向相對於他們沒有還手之力的普通人舉起屠刀,不管他們有著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但聖修知道,在這場戰爭中,一定有他們出手的理由,遠遠的被一群甲冑鮮明計程車兵所包圍的牧天傾彷彿猶如一杆旌旗樹立在軍隊裡,同赫連彬一樣,對於不知道他即位緣由的民眾來說,他就是他們戰鬥的理由,是他們所擁護的君王。而此刻一直沒有動作一定不是因為懼怕,聖修相信,他是在等待著什麼。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牧笙軍和鳶尾軍都略微顯出了疲態,聖修看著赫連彬始終不為所動的表情,知曉這個胸中有溝壑的男人定有後著,而遠處牧天傾的護衛隊也並沒有異動,那麼他們的倚仗是什麼?聖修眯著眼睛,然而還沒用得著他去想,牧笙軍後方的歡呼就帶給了他答案。
緩慢低沉然而帶有著奇特韻律的歡呼聲一波一波撞進聖修的耳膜。
他們所歡呼的名字,是戰國公主。那純白鎧甲包裹的曼妙身軀應著這歡呼騎著同色的高頭大馬疾速衝進了兩方膠著的戰場,所過之處那些鳶尾國計程車兵連哀嚎都沒來得及發出。
完全一面倒的屠殺很快給牧笙國軍隊注入了一股新的生氣,開始了自戰爭開始以來最為強烈的反撲,第一次看到戰場上的梓白,聖修明白了她在牧笙國軍隊中如此之高的威望從何而來,梓白沒有使用她在地宮中所彰顯出的強大靈力,只是靠著一杆長槍,便橫掃了那些同赫連彬南征北戰許多年的老兵。
聖修還在想著,殤卻已經衝了出去。聖修剛想要出聲攔阻,殤的靈力或許比梓白高,然而要比近身肉搏,一向擅長遠攻和智取的殤或許並不是對手。然而梓白的身影已經迎了上來,聖修明白,青城一戰被梓白當作終生的恥辱,此時殤的做法完全被梓白當作了一個雪恥的機會。
沒有了猶豫的機會,聖修看到破曉也跟著殤一起衝了出去,然而他的目標卻不是梓白,鬼醫那灰色的身影同那隻被夢婆帶走的白蛇還有另一個女人一起被破曉截住。回頭和朱邪還有梵交換了眼神,梵拍了下小白,小白疾速的奔行讓它化作一道黑白電光,將險些被梓白長槍刮到的殤救了下來,握著白虎刀,梵向著兩姐妹衝了過去。
朱邪也同聖修一起,迎上了鬼醫幾人。被三人圍攻的破曉手中的長軟劍彷彿一道長鞭,用各種刁鑽的角度擋住三人的攻擊,聖修試圖用槍尖挑開那女人手中的大錘,然而當碰到那大錘的一瞬,聖修覺得自己彷彿觸上了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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