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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雲妹妹來咱們這兒是件高興的事兒,快別哭了。”邢氏也勸。
雲兒有些不好意思:“娘別哭了,都是雲兒不好,才來就招您的眼淚,您若是再不笑一笑,九哥哥以後怕是不會讓雲兒再來了。”
“他要是敢娘替你打他!”韋氏被雲兒逗得破涕為笑。一旁的趙構聽了這話有些無語,這可是自己的親孃啊。
幾人說說笑笑,一時天晚,便各自安置了。雲兒便住在了趙構常用作臨時休息的倚雲軒。說是“軒”,實則是個院子,毗鄰趙構書房,佈置得古樸典雅,院中皆用青石板鋪就,一條迴廊自院門經右側通往正房,中庭一角植著幾株芭蕉樹,亭亭玉立,扶疏似樹,質則非木,高舒垂蔭,時值春末夏初,葉片舒展開來,隨風搖曳,姿態甚是優美。院子左側則栽種了一株西府海棠,正是開放最盛之時,團團簇簇,競相爭妍。雲兒一見便拍掌道:“九哥哥,你府上竟藏了這麼美的院子,以後啊,我可得常來!”雲兒在二十一世紀生長在小康之家,心思單純,趙構母子待她好,此時已然把趙構當作了哥哥,有什麼便說些什麼了。趙構回頭對管家道:“以後就把這院子留給帝姬罷,即便是帝姬不住時,也不準荒疏了。”
管家自然是有眼色之人,主子素常喜歡的院子,此時又給了帝姬,他焉敢不盡心:“請主子們放心,小人一定恪盡職守。”雲兒嚇一跳:“九哥哥,不用這樣大費周章,我以後能不能出宮還說不準。這院子還是你住罷。”雖說雲兒至今仍弄不懂宮裡的規矩,不過不能隨意出宮卻是知道的。這次若不是趙構託了韋氏的名兒,再加上鄭皇后憐她年小沒了母親,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出來的。“二位主子,且別說得那麼長遠,今兒天色已晚,還是安置了罷!”青兒心疼雲兒累了一天,出言催促。
“看我,淨顧著說話了,妹妹先歇著罷,有什麼話明兒再說罷。”趙構說完轉身走了。雲兒也由青兒服侍著睡下不提,一夕無話。
接下來的幾天趙構帶著雲兒幾乎走遍了汴梁城所有好玩的地方,雲兒心內暗自腹誹:“誰說古人缺乏娛樂專案來著,汴京人還是很會享受的麼。”再過兩天就是清明瞭,這兩日雲兒便在倚雲軒歇息,真正的香雲是纏足的,這幾天連續的出去逛,身體尚可支撐,只這一雙纖足受不得累,因此上這兩日便不出去。
清明節這天,趙構先去皇宮參加祭祀並接受皇帝賜宴,而云兒則在日前已向皇后告了病假,只說自己偶感風寒,康王府上的景緻頗合自己心意,因此先不回去,皇后倒是準了,只是又囑咐了一大篇話,不過用心養病好生調養等語。又遣人去知會清照,自己下午才出的去,請她不必早去,恰巧回話的人說清照也是下午才出得去,這倒與雲兒的情況不謀而合了。但這次雲兒沒打算帶著青兒,青兒一聽就急了,還是雲兒好生撫慰了一番方好。
待趙構回到康王府時下午也將過去一半,二人急急忙忙地換了衣裳,又和韋氏知會一聲才出府,韋氏也囑咐了一大篇話,也是好生照顧自己早些回府等話,只囑咐得雲兒暗歎她好囉嗦。雲兒急得直催趙構快點,趙構笑:“做什麼這麼忙,咱們這次坐車去,快得很。”雲兒暗道:“再快有汽車快麼?”面上卻含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趙構扶著雲兒上車,自己一掀袍子也跳了上來。車內空間不算大,不過足夠兩人活動。雲兒看著趙構英俊的側臉,暗想:“雖然宋高宗在歷史上名聲不是很好,但比起他的父親徽宗已是強遠了。只是,以他目前對妹妹的關護來看,怎麼也不像能夠拋父之人啊?提起徽宗時他體現的完全是一片尊敬之情,難道後來發生過什麼事讓他對徽宗產生了強烈的恨意,以致於狠心讓徽宗老死在異國?”靖康之變,以前在歷史書上看來只是短短的幾行字,現如今,卻是包括自己在內的千千萬萬人的命運,自己若不在靖康之變到來之前回到二十一世紀,恐怕會和真正的仁福帝姬一樣悽慘,念及於此,雲兒不自禁地打個寒顫,心,驀地一痛。趙構看她神色不虞,目光呆滯,忙晃她:“雲兒,雲兒?”雲兒一驚,方憶起趙構還在自己身邊,這樣走神似乎有些不妥。
“九哥哥,你說,金人會不會對咱們大宋開戰?”她想知道宋朝的高層人士對此是否有預感。
“這個,應該不會,女真一族最重信義,宣和二年跟咱們締結和約攻遼,如今他們需要休養生息,斷不會在此兵未壯糧未足之時貿然興兵。怎麼想起問這個了?”趙構有些疑惑雲兒一閨閣弱女怎會關心起國家大事。
“我那天聽你和宗大哥李伯伯言講張覺的事,因此上有此一問。”雲兒掩飾,她現在還不想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