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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一直被青兒“禁足”於房內,每天不過是撫琴練字,直練得小洛心內暗暗慶幸多虧了小時候不辭辛勞的學了那麼多特長,不然就把人丟到九百多年前了。這樣漸漸過了半個多月,已是農曆四月天氣,風和日麗,陽光優美地將光輝灑向大地,外面已是春花燦爛的時節,青兒方才放心地允小洛出房活動,還不忘叮囑小洛披件衣服,直說的小洛不停搖頭:“好青兒,你就賞我個清淨罷,你要再嘮叨下去,我乾脆翹掉好了。”“你要是翹掉我還活得成麼?”相處多日,青兒在小洛的縱容和鼓動下,益發的沒大沒小起來,對小洛的一些慣用語也漸漸習慣。端詳著鏡子裡嬌美如花的人兒,小洛展眉一笑,想不到自己也穿越一回過了一把美女的癮。
“帝姬,咱們去哪兒啊?”青兒問道。“逛御花園!”小洛一挑眉。青兒立刻歡欣雀躍起來:“好啊,聽說御花園的十里香已經開了幾棵了,不如咱們去瞧瞧。”小洛笑:“好。”心裡極喜歡青兒這時活潑的樣子,來了這大宋朝半個多月,看這宮裡的人似乎戴上面具一樣做人,小洛從心裡覺得累,又苦於一時半刻回不去,不得不周旋於此。這半月中除了第一天皇后來過,只有柔福帝姬嬛嬛和寧福帝姬串珠來過幾次,並無別人,皇后來探病只不過是面子情兒而已。顯見的因母親的緣故香雲並不被徽宗父親看重,,只是可有可無的一位帝姬。也就是青兒這丫頭,忠心耿耿,自己卻並不是真正的香雲,更覺得自己欺騙了青兒的感情。小洛又想到自己遠離父母在大宋朝孤身一人,兩年後又逢靖康之變,豈不比這仁福帝姬更加命薄麼?念及於此,不免神色上有些鬱郁。青兒只道她傷於身世,極力的引她賞玩景緻,一會兒說這幾株海棠開得好,一會又說那幾棵垂柳引人憐愛。
“帝姬您瞧,那邊就是十里香,香味兒竟飄得這麼遠,嗅上去倒有些子意思。”青兒拉一拉小洛衣襟,央求:“好帝姬,就當賞奴婢回臉,過去看看可好?”“自然是好,剛不就答應陪你賞花了麼。”小洛曼聲應道。“可您這一路總是不笑啊,奴婢還以為自個兒惹您生氣了呢。”青兒委屈。小洛啞然:“不笑也不是生你氣啊,想起點子東西來嘛。”“帝姬想起什麼有趣兒的事兒了,可否跟奴婢講講,叫奴婢也長長見識。”青兒立刻變成了好奇寶寶。“你……哎!”小洛哭笑不得,這青兒,竟是愈加的淘氣了。“不過是一首曲子,哎,你會唱曲子麼?”小洛想起宋詞最先是唱出來的,不禁問道。“奴婢哪會啊,教坊司的姐姐們唱的才好聽呢!”青兒搖搖頭。小洛洩氣。“帝姬要是想聽可以把曲詞兒給奴婢,奴婢回頭送到教坊司去,趕明兒帝姬就可以聽新曲子了。”青兒瞧著小洛垂頭喪氣的樣兒,馬上獻計。
“好,聽著。”小洛輕聲吟道:“嬌軟不勝垂,瘦怯那禁舞。多事年年二月風,剪出鵝黃縷。一種可憐生,落日和煙雨。蘇小門前長短條,即漸迷行處。”【1】“奴婢雖然不大懂,卻覺得好聽極了。”青兒讚道。小洛瞅她一眼:“慣會說巧話兒的小丫頭。”移步向前邊走去。青兒不理,口內徑自說道:“還不是帝姬您教的?”小洛當沒聽到,只細細看那十里香,恍然道:“這不就是荼蘼花麼,薔薇的一種。又叫彼岸花,接引之花。”說著神情便有些恍惚,誰又來接引她回家呢?“彼岸花?”青兒道:“從沒聽見說這種花。”
小洛娓娓道來:相傳以前有兩個人名字分別叫做彼和岸,上天規定他們兩個永不能相見。他們心心相惜,互相傾慕,終於有一天,他們不顧上天的規定,偷偷相見。正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他們見面後,彼發現岸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岸也同樣發現彼是個英俊瀟灑的青年,他們一見如故,心生愛戀,便結下了百年之好,決定生生世世永遠廝守在一起。
結果是註定的,因為違反天條,這段感情最終被無情的扼殺了。天庭降下懲罰,給他們兩個下了一個狠毒無比的詛咒,既然他們不顧天條要私會,便讓他們變成一株花的花朵和葉子,只是這花奇特非常,有花不見葉,葉生不見花,生生世世,花葉兩相錯。註定此生無法相見。
傳說輪迴無數後,有一天佛來到這裡,看見地上一株花氣度非凡,妖紅似火,佛便來到它前面仔細觀看,只一看便看出了其中的奧秘。佛既不悲傷,也不憤怒,他突然仰天長笑三聲,伸手把這花從地上給拔了出來。佛把花放在手裡,感慨的說道:“前世你們相念不得相見,無數輪迴後,相愛不得廝守,所謂分分合合不過是緣生緣滅,你身上有天庭的詛咒,讓你們緣盡卻不散,緣滅卻不分,我不能幫你解開這狠毒的咒語,便帶你去那彼岸,讓你在那花開遍野吧。
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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