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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怪我。”洛兒笑嘻嘻地摻合:“三哥哥,都怪我,要不是我同意,並且請一通師父,她們誰也不敢單獨出來。”
趙楷瞪了她們三個一眼,沒說話,對面馬車的門忽然開啟,趙佶端端正正的坐在裡面,面有不悅,冷聲道:“都進來說話。”洛兒心裡忐忑,趙佶自她從靜心庵回來後對她確實不錯,今天看樣子生的氣可不小,不會又想法子罰她罷?
和串珠跟在嬛嬛身後一步一步地蹭上馬車,咦,裡面還坐著她的生母和一位中年男子。洛兒心如打鼓,忐忑不安的坐在嬛嬛和串珠中間,等著趙佶訓話。“你們三個丫頭好大的膽子,這樣千里迢迢,也敢隻身南下?”趙佶雖是責問,語氣中卻帶著幾分擔心,三人都聽出來了,心漸漸放下,嬛嬛平日裡頗受趙佶疼愛,年齡又是最大,先說道:“帶著妹妹們淘氣,使爹爹憂心,都是嬛兒的不是。”
串珠在後面輕輕接了一句:“也不是隻身南下,還請了一通大師一起。”洛兒怕趙佶生氣,忙一拉串珠,說道:“串珠妹妹年紀小,口無遮攔,爹爹不要生氣。”旁邊的女子輕輕一拉趙佶袖子,低聲埋怨:“官家,我才見著女兒,你就這樣待她,平日裡還不知怎樣呢?”趙佶看起來十分寵她,忙陪笑:“哪裡哪裡,阿洛,過來見過你娘。”
洛兒輕移幾步,向前施禮,未等拜下去,就被扶起來,女子淚光盈盈,顯見的是盼望已久。洛兒此時好奇地打量著母親,人屆中年,卻絲毫不顯,簡單清爽的半翻髻,頭上如雲青絲蓬鬆松往後攏起,斜簪一支羊脂玉簪子,長得並不十分美豔,但是眉目清秀恬靜,眉眼間皆是說不出溫柔婉約,恰如寫的最有情致的一闕宋詞,風骨清新。語氣微有哽咽:“讓娘好生看看。”
忽然似覺不妥,遲疑道:“我……我是你娘,你知道麼?”
洛兒點點頭,作出該有的女兒姿態:“母妃和我講過的。洛兒多年不知孃親音訊,孃親多年來定然思念不已,亦不能在旁安慰一二,都是女兒不孝。”
女子此時才露出釋然的神色,含淚道:“你不怪娘麼?”
洛兒覷著徽宗神色,小心地琢磨著措辭:“爹爹和孃親想必是有不得已之處,做女兒的只有體諒,何來怨怪。”不知徽宗這位風流天子又做什麼孽,氣得她娘一怒離宮再不回去,總之是人家夫妻不和的事兒,她也懶待猜想。
旁邊的男子笑向徽宗道:“皇兄和阮家妹子的帝姬孝順知禮,當真是羨煞臣弟了。”洛兒這才注意到他,中年男子,一襲寬鬆的潑墨流水雲紋白色縐紗袍,一支碧色竹笛斜斜地隨意拿在手中,較之徽宗的慵倦風流,在閒適灑脫中更多出了一份閒雲野鶴的味道。只是他稱徽宗為皇兄,又稱呼她的母親為妹子,不禁在心中暗暗詫異。
50。…第48章 承歡膝下
徽宗神情和悅,想來是已是半分氣也沒了,對此人笑道:“我這三個女兒,個個都膽大包天,立之雖是羨慕,我卻頭疼的緊哪!”
那男子一笑:“皇兄明明疼的緊,反倒抱怨。”
徽宗爽朗一笑,對洛兒三人道:“這是你們的皇叔齊安郡王,你們該叫士亻褭叔叔,和你們孝騫叔叔一樣的。因著他素來在南邊,你們以前沒見過。”徽宗口中的孝騫是晉康郡王趙孝騫,神宗皇帝親侄,在宗室中德高望重,與徽宗年少時便交好,他這麼一說,想來這位齊安郡王也是地位非凡。
幾人見禮後,齊安郡王各各誇獎一番,便各自歸座。串珠猶是不樂意,嗔道:“爹爹又冤枉人,我們哪裡淘氣?”洛兒只偎在阮氏身旁敘說這一路南來的風物人情和奇聞異事,不時說句笑話,聽得阮氏眉目皆是笑容洋溢,顯見的心滿意足之極。
聽串珠說自己沒有淘氣的話,洛兒俏生生一笑,說道:“爹爹不知,串珠確是並無十分淘氣,只是差點沒把我府裡鬧個底朝天。有次我和嬛姐姐去找她,她不在房裡,丫鬟們躲躲閃閃地不肯告訴,誰想沒過大會兒,後院煙就起了一大片,嚇得嬛姐姐忙叫人救火。”
徽宗聞言也是駭了一跳,忙問:“可傷著沒有?”
嬛嬛端了茶遞到徽宗手裡,忍笑解釋:“哪裡是著火?串珠聽聞洛兒說起過羊肉現烤了吃滋味甚美,便學人家,誰知把夏天除蚊蟲的煙霧燻當成引子生火,鬧得滿院子煙霧,我們去的時候連串珠臉上都是一片黑一片白的。”
聽得大夥都笑了,洛兒想起當時情景,不由得和嬛嬛會心一笑。又講些別來見聞,忽聽徽宗問道:“這樣說來,那位眉姑娘倒是俠義之人,宣來見見。”
洛兒心裡一跳,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