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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和我一樣相信,只要有你在,就什麼都不怕。你相信我。”
仰目望著他,英挺俊朗的眉眼略微憔悴,眼底也多了一抹重重的擔憂,認真的注視著他,一字一句道:“真的,你要比旁人都相信自己有能力做一箇中興名將,就像我一樣相信,不,你要比我更相信。”岳飛亦看著她,猶疑、困惑,最終變得明朗,堅決道:“好,我信。”洛兒見他鄭重回答,便歡喜的笑了,埋首在他肩窩,這一刻,就算有再多不快,也會覺得格外安心。
岳飛看著她的容顏,從袖中取出一支竹笛,放在唇邊,輕輕吹起來。清韻初起,曲調宛轉跳脫,猶如明媚的春光裡兩人攜手同遊,令人心懷愜意無比,隨著曲調漸行,一曲《上陽春》卻生生轉成了大漠孤煙,帶起朔漠黃沙的蒼茫,長河滔天的豪邁,笛音越拔越高,飛揚處似遊俠縱橫,仗劍江湖;激昂處如將軍百戰,馳馬沙場。
一曲吹完,岳飛自己苦笑一聲,嘆道:“本想吹一曲明快的調子哄你開心,不想卻成了蒼涼肅殺之曲。”洛兒憶起上月他夢中猶擬遷都之辭章,為宗澤連上二十四封奏疏卻無回應鳴不平,最終被她勸回,不由得微微笑了笑,說道:“夢裡都忘困窘途,縱橫草疏論遷都,不知盡挽銀河水,洗得平生習氣無?”岳飛溫柔含笑注視著她,吻一吻她的臉頰,道:“知我者,洛兒也。”
洛兒故作惆悵,嘆氣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沒法子的事情,誰叫某人就是這樣的性子呢,我啊,還是認了罷!”她雖是如此說,卻連眼中都透出滿足地笑意。岳飛同樣十分滿足,嘆道:“想我岳飛,遇到洛兒,定是三生有幸。”洛兒卻搖搖頭,手指點著他的胸口道:“是你上輩子欠我呢,所以今生要還的。”她歪一歪頭,想一想又說道:“你可要對我好,是永遠對我好。”
岳飛含了寵溺的笑,點頭道:“好。”
洛兒又想一想,道:“還有,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似乎又覺得還不夠,便邊想邊掰著手指數道:“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站出來幫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裡你也要見到我,不許夢別的女人。”
她每說一句,岳飛便含笑答一句好,並無半分遲疑,最後,見洛兒停住不說,便含笑問道:“還有麼?”洛兒搖頭道:“暫時沒有了,等我什麼時候想起來再加上,啊,還有一句,以任何形式任何藉口兇洛兒都視為耍流氓。”最後一句話弄得岳飛啼笑皆非。
71。…第69章 喜訊
時光悠悠如水,宗澤死後,朝廷按慣例追贈官爵、諡號,卻並無出兵的動作,反而是將再一次伏闕上書的歐陽澈與陳東在臨安西市斬首,冷了大多數抗金志士的心。
由於新任的東京留守杜充殘酷好殺,不敢同金兵交手,且不信任宗澤招募的一些流寇部隊,時時提防,好在岳飛是隸屬留守司的將領,杜充還算重用。宗澤在世時的十多萬大軍中有些人不滿杜充,私自逃竄了好些,更嚴重的是有一些人再次成為流寇盜匪,岳飛每每提起來都痛心不已,洛兒百般安慰卻不能解他愁懷。而他自己,但凡聽聞岳母的訊息,必要親自打探一番,亦有無暇分身之時,便派手下同鄉的人去察看,卻往往是一無所獲。
值得一提的是趙諶立志習武,也當真鍥而不捨,矢志不移,岳飛亦喜他堅定不移的秉性,時常授他武藝,趙諶對他的稱呼也由“嶽叔叔”轉為“師父”,一提起他師父來兩眼放光的崇拜,洛兒自然是看在眼中喜在心頭。最不省心的是岳雲,岳飛認為他疏於讀書,並不教他武藝,要好生磨一磨他跳脫好動的性子,岳雲自是不滿,天天跟洛兒說他爹爹怎樣怎樣,洛兒聽了,亦是一通思想教育,直說得岳雲啞口無言,再找不出詞來辯駁。反倒是趙諶,向岳雲的緊,私下裡將岳飛教他的本事轉過頭來便一樣不落的教給岳雲。
然而有一個問題,他也有學得不對的地方,再教岳雲,畫虎不成反類犬,岳飛是不肯教兒子的,洛兒思來想去好幾天,用一盤棋贏了一通和尚的一個允諾,送了一個好徒弟給他,卻不叫岳飛知道,弄得一通數落她說:“別鬧的最後連孩兒他爹都不知道自己兒子有多大本事!”洛兒笑嘻嘻地不肯答。
令人驚訝的是,虞允文在汴京安下家來,並且收留了許多在戰亂中失去父母的孤兒,教他們讀書認字,洛兒亦是古道熱腸的性子,聽說後便常過去瞧瞧孩子們,順便帶著趙諶與岳雲,也為他們尋找玩伴。一來二去,與虞允文漸漸熟絡起來,這位白馬書生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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