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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防備,竟被她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臉上。
當即怒氣陡生,將洛兒逼在房間一角,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洛兒又羞又氣,拼命掙扎,完顏勉道卻絲毫不松,雙目通紅,狂性大發,撕拉一聲扯下她的外袍,夏天本就穿的少,半個肩就這樣裸露在了空氣中,洛兒從未受過此等羞辱,恨不得一死,也強過現在這等境地,閃躲之間,摸索到他掛在腰間的匕首,迅速抽出,刺向自己的心窩,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寧死也不能被此人羞辱!”鮮血飛濺而出,噴在了完顏勉道的臉上,亦將洛兒的衣衫染得血紅,完顏勉道見她如此決然,大受震動,扯了外袍為她披上,急令大夫診視。
完顏勉道雖然坐的穩如泰山,焦急惱怒之色卻甚是明顯,他的親隨額魯從旁勸道:“主子不必著急,大夫不是說了麼,幸好匕首插在了隔膜處,離心臟還有半寸,看著嚇人,實際上不妨事的。”完顏勉道懊惱道:“也是我著急了些,誰知她這樣大的氣性!”額魯是他從小的親隨,亦是戰場上的生死兄弟,也唯是對著這個從小到大的夥伴,他才能敞開心胸說句心裡話。
他對洛兒確是一見鍾情,然而,一來洛兒並不喜歡他,甚至討厭,二來是他從不會討女人歡心,實實地用錯了方式。因此,他此刻半是氣惱半是著急,額魯自然知道他對洛兒的心思,看在眼裡也是著急與擔心。
這次實在是傷的深了,直到第三天洛兒才醒轉。完顏勉道自是歡喜萬分,可洛兒依舊是不領情,連看他一眼都不肯。完顏勉道無法,只得請客棧裡的女傭人來照顧她,自己因著不放心,只坐在她身旁瞧著她喝藥。
洛兒素來最怕的事便是打針吃藥,在自己府裡時,但凡生病吃藥,總要人好生哄勸半日有許下無數心願才肯下嚥,此時見那碗藥黑乎乎的,濃濃的苦味直衝鼻子,不禁皺了眉將臉扭向一旁。那名叫張嫂的女傭見此為難地望了望完顏勉道,完顏勉道接過藥碗,對洛兒道:“你不吃藥怎麼能好?”語氣仍是生硬,洛兒對此人實在深惡痛絕,只冷冷地說道:“我不喝藥,我死,與你何干!”
完顏勉道亦是來氣,將藥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怒道:“你若是要死,便放著別喝!”說完背轉身去,不再理她。洛兒雖是看上去溫和,實際上性子極為執拗,你若是強硬,她定然比你還要強硬,你若軟語安慰,她也不好再對你冷顏相對。見完顏勉道這樣說,冷哼一聲,將那碗藥隨手便潑在地下。完顏勉道聽見聲響,回頭一看她將藥潑掉,將拳頭捏得咯咯直響,半晌,吐了口氣,對外面喊道:“再端一碗藥來。”
張嫂接過藥,見洛兒依舊不吃,完顏勉道還是那副氣惱的樣子,便湊過去勸道:“這位官人,這藥啊,還得你來喂,你家娘子現病著,病人嘛,心裡有氣是難免的,你一個大男人,便和軟些,讓著她些又有何妨?待她病好,心裡自然曉得你的好處。你現今同她慪氣,不是誠心叫她心裡不痛快麼?”完顏勉道聽這話,臉上方才顯出和緩的神色來,猶豫著伸手接過碗,張嫂見他這樣,不禁笑道:“這就對了嘛,你家娘子看著就是大家出身,嬌慣些難免,她又生得這樣好,又比你年輕許多,你方才那樣兇她,叫我聽著也為她委屈呢!”
完顏勉道遲遲不肯上前,張嫂見這光景,還道他不好意思,忙自笑道:“瞧我,老糊塗了,我在這裡,官人如何拉的下面皮,我這便出去,若是有事,儘管叫我便是。”說著便自顧出去了。
洛兒聽張嫂方才說話,心裡極為不悅,因她並不知情,又不好發作,只作沒聽到,神色卻不好看。完顏勉道在金人中素有“秀才”的讚譽,平日裡性情也並非如此暴厲不堪,然而他的怒氣和喜悅皆能被洛兒輕易挑起,洛兒又待他從無半分好顏色,才一時失態。
此時洛兒十分之瞧他不起,又不肯同他講上半句話,心內也是十分後悔。一步步走到洛兒床前,洛兒的臉上卻流露出警惕和防備的表情,他心內也著實不忍,想一想,便溫言道:“帝姬不必如此,是我莽撞了。我保證,以後斷不會如此。”洛兒忍不住哼道:“我不會相信小人的話。”完顏勉道舉起右手,決然道:“我烏野以完顏家族的名義發誓,從今往後,斷然不會做出侵犯帝姬之事。若有違此誓,叫我死於亂箭之下!”
洛兒不想他發如此重誓,怔道:“你……”
完顏勉道卻只淡淡一笑,恢復往日神色,問道:“你現在願意喝藥了麼?”洛兒半信半疑地接過藥,強忍著苦味,皺著眉一飲而下,習慣性地說道:“蜜水。”完顏勉道沒聽清,不禁問道:“什麼?”洛兒重複道:“蜜水。”說完又是一怔,自嘲一笑,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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