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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命自然算不得什麼了。
汴京留守司,杜充坐在書案前,盯著手裡的皇帝密札,最終一咬牙,招來三子杜成,低低耳語幾句,杜成略略露出驚訝之色,又立刻斂去,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奉命去做安排不提。杜充面露惋惜之色。低低嘆道:“岳飛啊岳飛……”卻又停住不語,良久,長嘆一聲:“可惜了!”
這一切一切針對岳飛和洛兒陰謀次第展開,兩人卻毫無所知,他們都不是神仙,誰又能想得到皇帝會在下降公主後忽現殺招,背後出手一刀將命中的姻緣線斬斷,令未來的駙馬置於死地呢?
所以,不久之後一個靜謐的午後,洛兒同李氏、嶽老夫人共坐閒話的時候,虎子滿面風霜滿身塵土衝進來,雙目中滿眼血絲,身後還跟著兩名將領,一名她見過,是張憲,另一名就不認識了,不過體形魁梧,也是猛將一名,三人見她同嶽老夫人都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猶豫遲疑,其他兩人也同虎子一樣,雙目血紅,略見憔悴,最後,虎子看了她一眼,好好的男兒竟流下眼淚:“阿姐,大娘,嶽大哥他……他為國捐軀了!”說畢不忍再看洛兒和嶽老夫人的神色,洛兒和嶽老夫人同時悚然站起,驚問道:“你說什麼?”
原來最近一段時間汴京東南方向的雍丘附近的落鳳嶺中聚集了一撥土匪,杜充的意思是直接派兵剿滅,經過岳飛力勸改成招撫,此事便由岳飛負責,雙方商量的快差不多了,為打消山寨頭領的顧慮,岳飛這次親帶二十人上山商妥最後的事宜,留下張憲、王貴、虎子誰也沒帶,留下他們料理軍務。甫一入山,便將手中兵器交由山寨眾人保管以示誠意,登時博得眾好漢在心底的暗暗喝彩,待商量起招撫之事,山寨頭領更無異議,只約好歸降日期事宜等一行人便下山回汴京。
這一帶除了落鳳嶺的好漢並沒有別的亂匪,因此大家都十分放心,加之辦完了這件大事,心情都頗為愉快。岳飛帶領眾人行出五十里,轉進一個山谷,騎在馬上對手下人講解道:“這種山谷是葫蘆的形狀,是設伏的絕佳之地,”回頭揚起馬鞭指著身後,雙眸如星,半開玩笑道:“比方這個時候,咱們進來以後,若有人在前後面堵住谷口,大家夥兒可就再也出不去了!”兩旁計程車兵聽他這話亦回頭瞧地形,果然是一座好戰場,山嶺陡峭,嶺上茂林密佈,尤其是此時正值夏季,葉子濃濃密密將嶺上遮得什麼都看不見,在此處設伏,敵人一旦進入谷口,便是插翅也難逃。
說話之間只聽一陣轟天巨響,眾人皆色變,響聲過後狹窄的谷口已被堵住去路,憑著多年征戰的經驗,幾乎是本能的反應:此處危險!岳飛緊急勒緊韁繩,斷然喝道:“快,向前方出口疾馳!”他挑選的這二十人皆是善戰的精壯勇士,亦都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緊緊跟在岳飛身旁疾馳向前。
大傢伙都曉得,這是在同時間比誰快,定要趕在敵人堵住出口前趕到,馬兒在此刻跑到了極限速度,擦著臉邊刮過的風打的臉生疼,耳邊只聽得呼呼的響聲,由於馬兒的急速奔跑,帶起的塵沙幾乎形成了一道屏障。
然而,總是事與願違,離山谷的出口依舊很遠,見不到面的敵人卻開始放箭,箭陣密集如雨,岳飛大喝一聲,槍舞梨花,初時猶見槍尖點點閃閃,漸漸地便只看見一團白閃閃的光了,眾勇士亦照樣舞動手中兵器,奈何本事不如岳飛,雖是武藝出眾,時間久了多數人身上都帶了傷。
岳飛也漸漸覺得吃力,眼角餘光瞥見一支利箭直衝身旁的兄弟而來,長槍橫掃,替他擋住,卻來不及再抽出手來為自己擋箭,左臂一震,一支長箭插入肌肉,鮮血迅即湧出,染紅了衣衫,他瞧見箭簇的形狀和箭羽的標識,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這……這是軍中的箭!
右手雖然仍舊在舞動長槍,岳飛的心中卻一片震驚與茫然不解,看這箭雨的密集程度必然調動了不少人馬,若無留守鈞命,無人能調動這樣的兵力與如此精良的武器。他心中一片冰冷,呵——我岳飛何德何能,竟勞留守如此周密的佈置來取我性命?
身邊的勇士漸漸倒下去,僅僅剩下一個人跟在自己身旁,抵擋頗見吃力,顯然已經快支撐不住了,他長嘯一聲,手中的長槍越發舞得密不透風,盡力為身旁的兄弟分擔壓力,箭雨漸漸稀疏了些,岳飛抬頭四顧,半人多高的秘密雜草中隱藏了一條蜿蜒的小路,與旁邊的人交換一個眼神,兩人且戰且退隱入其中。
嶺上在密林中觀望的杜成唇角冷冷一笑,手下的杜充心腹一馬當先向下衝去,手中尚且不斷的搭弓張箭向草叢射去,岳飛同倖存的兄弟退到路的盡頭,卻發現,盡處是懸崖斷壁,身旁的勇士咧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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