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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有責,更何況孤身為大宋的帝姬,值此國家危急存亡之際,皇兄臥病,不能理事,又怎能同往日一樣,安居於深閨之中,兩耳不聞天下事?孤雖是一介弱女子,可也願意陪著我大宋軍民一起抗金,固然孤不能上陣殺敵,出謀劃策,但是,孤願意親眼看著我大宋兒郎趕走敵人,保衛家園!”
她這一番話聲音雖然不大,可也是說的慷慨激昂,擲地有聲,離的近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霎時鴉雀無聲,眾人愣愣地瞧著她,過了一會兒,李綱回過神來,向她深深一揖,亦正色道:“請帝姬同臣觀戰。”洛兒穩穩走到前面,向下觀看,此時李綱也不將她同普通閨閣女子看待,在身旁向她解釋剛剛的戰況,二人雖然說著話,眼睛卻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城下。金兵在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已經整好隊形,應變能力不可謂之不快,因是偷襲且船隻不大,帶的騎兵並不多,況且剛剛上岸之時無法帶馬匹,現在已經全是步軍了,而宋軍的五百名士兵,卻又一百馬軍,一百敢死士,剩下三百才是步軍,守城初戰,都想戰勝敵人揚己之威,想到身後城內的父母兄弟,自是勇氣倍增,看起來似乎是佔了上風,然而金兵多是久歷戰陣,尤其是在滅遼戰爭中更是大展軍威,此時挾勝利之師攻宋,氣焰更是囂張,固然剛剛受一小挫,亦不能剪滅其威,反而激起其怒氣。況且金人所處之地苦寒,多是崇山峻嶺,更是人人勇猛善戰,雖然沒了馬匹,然而金境之內多是山林樹木,金人穿山越嶺亦是如履平地,在這平地開闊之處作戰自然不算難事,因此雙方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城下的情況並未如洛兒想象的一樣兩軍混戰殺聲四起,卻是兩人單獨戰在一起,天邊的星子只剩幾顆,天色尚黑,看不到下面的具體情況,只看到岳飛的一杆槍似雪舞梨花一般,銀光閃閃,看的洛兒眼花繚亂,那設也馬的一根狼牙大棒亦是舞動生風,上面的刺在幽黑中閃著點點的金光,從洛兒的角度看倒像是夜晚遠處的點點燭火,漸漸地,金光閃動的速度變得遲緩,岳飛的銀槍卻是威力不減,依舊招招刻不容緩,銀光似流星閃過,一槍快似一槍。
洛兒雖不知武藝,卻是知道此時岳飛即將取勝,不由得心內一陣激動,初戰即將告捷啊!與李綱對望一眼,卻見李綱眼內隱含著擔憂,她不明所以,只好又看著城下,此時天光已經微亮,東方露出魚肚白。忽然,耳聽的一陣轟隆隆的聲音,似雷聲怒吼,又似巨浪奔湧,聲音越來越近,遠處已看得見飛揚起的漫天塵土,碗口粗的寶纛大旗高高飄揚,金底映著大大的鮮紅的“金”字,分外分明,洛兒與李綱均是一驚,金軍的援兵竟來的這樣快!那大旗之下,正是一身火紅色戰袍,鏨金的鎧甲罩在外面的完顏勉道,威風凜凜的騎在青鬃馬上,手裡是一杆金色大槍,與岳飛那杆銀槍的分量不差分毫!他一馬當先衝在前面,後面金軍緊緊跟隨,眼前是煙塵滾滾,耳邊是馬嘶人吼聲陣陣,洛兒心內不復剛才的激動,一顆心提到了喉頭,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袖。
眼下這形勢若令五百宋軍退回來,恐怕還不到城門口就全軍覆沒了,退兵已斷無可能,洛兒看向李綱,急道:“李相公,快繼續派兵增援啊!不能叫城下這些人送死啊!”李綱還未答言,旁邊的一名將領卻插言道:“帝姬,恐怕增援的人也是去送死啊,來的是金國的騎兵...”話還未說完,就被洛兒一眼瞪回去:“臨陣之際,竟敢亂我軍心!”洛兒認得他,就是那天站在白時中身邊的禁軍將領,後來才知道是殿前都指揮使蔣宣,此人雖是三衙長官,卻畏敵如虎,洛兒早就對他不滿。另一名三十歲上下的將領輕蔑地看了蔣宣一眼,對李綱道:“李相公,末將願意帶兵增援!”李綱也沒理會蔣宣,對那名將領直接下令:“折彥中,明你帶五千人馬,支援岳飛!以安全撤回為上,見機行事!”折彥中領命而去。洛兒此時便只顧得看岳飛怎樣了,不管其他人。孰料還未容她看到岳飛,就聽身後“蹬蹬”響過後,一人快步而來:“李相公,宣化門告急,金軍大舉攻城!”洛兒聽聲音很熟,回頭一看,正是苗傅。便不跟他廢話,問道:“金軍多少人攻來?”苗傅顧不上驚訝為何洛兒會在這裡,思考了一下道:“瞧聲勢約莫有七千。”李綱站在洛兒身旁,思索:守宣化門的是馬軍都指揮使李廣靖,兼有李若水相幫,料想可以支撐一陣子,便對苗傅道:“這裡情勢你也看到了,回去照實說,讓李若水與李廣靖死守城池,不可後退半步!”苗傅亦領命而去。
此時完顏勉道已馳至岳飛跟前,未及兩馬相交,完顏勉道便一槍刺出,直指岳飛左肋,岳飛不慌不忙將銀槍收回,順勢斜拖一橫,擋住完顏勉道的金槍,設也馬雖然脫離了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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