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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一口否決:“萬萬不可!此時風險太過,一通大師乃是得道高僧,並非懷疑他對大宋的忠心,只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洛兒再次驚呆,這個和尚,到底藏了多少本事在身上?她至此也猶豫起來,不是怕一通洩密,是怕將來萬一有不測把他牽連進來。微微沉吟,一旁的趙鼎開口:“既然要做,就猶豫不得,敵人在城下休整,最多兩個時辰就會再次進攻,還得速斷!”洛兒一咬牙:“讓人把一通師父請來。”
“帝姬...”看李綱又想勸說,洛兒急忙安撫,神色懇切:“李相公,我與一通師父是忘年之交,相知甚深,他的人品學識我俱都瞭解,請您信我,不會有萬一的!”
李綱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一通就在宣化門守城,不一時即來,洛兒向他解釋一番現在的情況,末了,懷疑地問:“你真會刻印麼?”一通暗暗給她一個強烈鄙視的眼神,裝模作樣的說:“帝姬雖與老衲相識多年,可老衲所會,帝姬不過十知三四而已。且請帝姬好生看來!”
洛兒隨手遞給他一柄刻刀,撇撇嘴:“老和尚又吹牛!”一通放下刻刀,笑呵呵地說:“帝姬又錯了,老和尚從不打誑語。”換了一柄甚寬的銼刀,拿在手裡細細地磨,洛兒看著也無甚出奇,她之前曾在西安的書院門看人刻章,並無覺得一通的雕刻之術有甚精妙之處,回頭,卻見一旁的人都目不轉睛聚精會神地瞧,洛兒有些奇怪,問:“有什麼出奇麼?”
沒人理她,一會兒李綱才將她拉在身邊,低聲道:“雲兒低聲,一通師父刻印之時不喜人喧譁。”他此時看得入神,不覺將洛兒當作自家子侄女兒般相待,因此喚她“雲兒”。洛兒未曾細辨,也隨口答:“雲兒曉得了。”卻引得剛剛說話的年輕官員看了他們二人一眼。忽聽李若水嘆道:“今日近觀,方知大師的籠煙印與上皇的瘦金字並稱天下雙絕,並非虛言也!”洛兒也看得呆了,一通雙手上下翻飛,或如雲捲雲舒,或如碧波微漾,行至興起,又如酣搖五嶽般暢意淋漓,初時尚可見字的筆畫,鉤折豎橫,後來漸不可見,只看碎屑如落英般紛紛墜地,亦如雨雪般灑落重雲,一雙手圍繞著木印,掌影紛疊,果如亂煙籠碧一般,叫人看的目不暇接。最終,一通收手,衝著印吹口氣,遞給洛兒,洛兒看了兩眼,分不出好壞,遞給眾人觀瞧,自己裝著與一通說話,一把揪住他那雪白的鬍子,惡狠狠地低聲道:“你什麼時候會的這些?還會武術,連岳飛都誇你!哼!”
一通緊緊護著靠近下巴的鬍子,也壓低聲音:“你說說你們這些女孩子們,啊,怎麼一點都不溫柔不淑女呢?哎喲,我說輕點!”洛兒看看無人注意,又恐嚇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一通不緊不慢地說:“我都說了,以前老和尚會的我現在都會。我沒不坦白啊,你從沒問過我好吧,大姐?”洛兒又往下拽了把鬍子:“誰是大姐?我很老嗎?”“行行行,妞妞,好了吧?快放開我,男女有別,再拉拉扯扯地要你對我負責!”一通趁洛兒不備,將鬍子從她手中搶出,手法迅速,讓人看不清他的動作。洛兒想到最後“要你對我負責”這句話,不禁笑噴了。真好,除了眉眉,還有人可以同她這樣說笑。
忽然覺得有幾道熱辣辣的目光盯著她,扭頭,羞得她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幾位大臣都直眼看著她揪住人家鬍子的手,尷尬的要死,洛兒正想找個什麼藉口,卻聽一通笑呵呵地說:“帝姬與老衲自來如此,列為大人無需驚異。”又裝模作樣地以長輩的口吻對洛兒說:“丫頭啊,老和尚答應的事,從不翻悔,快快放手,斷了鬍子瞧我怎樣打你!”洛兒忙忙放手,配合地笑:“什麼從不翻悔,上次答應教我幾招,不就忘了麼!這次再敢忘,瞧我不把你門前的梅樹全砍了!”幾位大臣哪一個不是官場裡看慣人臉色的人,都配合地笑笑,將話題轉移到送信的事宜上來,洛兒看他們既有了主意,告訴他們岳飛的射術很好,可以讓他將書信直接射到敵人陣營之後,就懶得再操心。
直接扯了一通走上城樓的夾層,細細問他到底會些什麼。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原來這老和尚竟是個全才,武藝、醫道、天文、地理等人人羨慕的本事竟是集於一身,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還知道五行八卦人間百事的全才。末了,洛兒笑得一臉奸詐:“你竟會懂武術,,哈哈,武術,嗯,真不錯!”一通嗤之以鼻:“哥那叫博大精深的內功,知道不?跟什麼九陽神功九陰真經乾坤大挪移降龍十八掌等等各種內家功夫相媲美的絕世武功!”洛兒一聽來了精神,興致勃勃地問:“真的嗎真的嗎?跟岳飛一樣會飛簷走壁的那種啊?教教我,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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