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退會回去。
兩人一直沉默。徐晴此時才覺得自己語言貧乏,無數開場白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被她推翻,許久後徐晴才低聲的說:“是我的錯。我其實可以早些告訴你,可我一直說不出口。”
鄭捷捷看著她,面色蒼白如紙,神情也如白紙,似笑非笑的,什麼也看不出來。
徐晴想起外婆曾經說,一般來講,無論話說得多麼漂亮與深刻,也只能影響無關痛癢的人,卻不見得總能影響幸福或不幸的人。正如在墳墓之前發表的演說一樣,只能感動外人,死者的寡婦和孩子聽起來只覺得冷酷與無聊。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沉默才成為幸福或不幸的最高表現。
可是這話不對。徐晴大腦裡一個聲音說。有時候話並不是說給別人聽,而是說給自己聽,沉默足以讓人瘋狂。所以徐晴也不管鄭捷捷有沒有聽自己說,低聲把曾經遇到孫聞的事情講了,而後沉沉的說,“我知道,我知道。外婆跟我說朋友之間需要真誠,可是我不忍心跟你說放棄,說明知不可為而為實在最蠢最笨,也不忍心告訴你他已經訂婚。我總是想,想著,你越遲一日知道越好……說不定這段時間他們不結婚了呢?”
鄭捷捷的臉上恢復了一點血色,白皙的手指微微發顫。看在徐晴眼裡,更是心痛。徐晴抓住她的手,冰冷冰冷。
手指的凍意傳到徐晴全身,她拉著鄭捷捷站起來,“天冷,咱們回去吧。”
鄭捷捷坐在原地不動。徐晴快哭出來:“捷捷,咱們回去吧。”
這話總算起了作用。兩人攙扶著一路走,許久後終於暖和了點,鄭捷捷忽然說:“徐晴,這怎麼會怪你呢?事情本來就與你無關。是我讓你因為我的事擔驚受怕許久。”
徐晴大力的把頭轉過去盯著鄭捷捷。鄭捷捷把被徐晴捂在懷裡的手抽出來,輕輕撫上她的臉,眼裡帶著微弱的笑意:“徐晴,你真可愛。我沒有什麼事,就是想起來有些難過。過幾天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徐晴終於落淚。
當天晚上還是出事了。
睡到半夜,徐晴忽然醒過來,取過鬧鐘一看,半夜兩點。徐晴呆呆坐在床上,回憶夢境,她似乎聽到有人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呼喚自己,聲音雖小,但格外慘烈,好像在等著她救命,似乎下一秒就會中斷。
似有預感,徐晴轉頭看向對床,那是鄭捷捷的床位。因剛才在夜色中坐了會,徐晴眼睛已經習慣夜色,她準確無疑的看到床帳微微顫動。徐晴一把抓起電筒翻身下床,掀開鄭捷捷的床帳,看到鄭捷捷抱著被子蜷著身子縮在床的最裡面,同時傳入徐晴耳中的是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艱難呼吸聲。
徐晴摁亮手電,刺目的光芒一下子蹦出,她用了好一會才看清眼前的景象。鄭捷捷臉色煞白,嘴角抽動似乎在說什麼,手緊緊壓著胸口,一下下的向下壓,像緩不過來氣需要藉此順氣。只一眼,徐晴就知道情形非常嚴重。
頓時徐晴的臉也白了。
徐晴抓住鄭捷捷的手,幫她順氣,反反覆覆的說:“捷捷,捷捷,我在這裡,別害怕。”
鄭捷捷眼皮微微一眨。
徐晴幫助她順氣數次後鄭捷捷情況未有好轉,沉思下,徐晴喚醒寢室其他同學。張笑笑是徐晴臨床,最先被驚醒,被這狀況嚇一跳,手足無措,只知道說“怎麼辦怎麼辦”;其他同學陸續醒來,睡眼朦朧的懵在那裡。
徐晴果斷的把鄭捷捷的手交到張笑笑手裡,快速的交待幾句,說她打電話去;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外衝出去,張笑笑在後面大叫:“這麼冷的天,你還穿著睡衣!”
徐晴根本沒有聽到這句話,她跑到樓下,叫醒阿姨,用最簡潔的語言把情況說了,請求阿姨馬上給市內的醫院打電話;徐晴接著跑出女生院大門,直奔老師宿舍,一路小跑,竟也不覺得路黑害怕,她只是心急如焚的想怎麼學校會這麼大?
李老師帶著一身的睏倦開啟門,看到徐晴面色慘白,一隻手按在牆上喘著氣站在門外,頓時清醒。到底是穩重的老師,什麼沒有見過,聽到徐晴的簡練的敘述,驚愕了幾秒就反應過來,首先就問徐晴有沒有打電話通知醫院,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李老師進屋披了一件衣服就和徐晴匆匆返回女生宿舍。
李老師一手帶上門,“有沒有通知鄭捷捷的父母?”
“還沒有。”
“那你知道她家中的電話?”
徐晴飛快的報出一串數字,李老師一時沒有記住,把手機遞給徐晴讓她撥號;徐晴撥了電話,一會後冷靜的把電話還給李老師。
“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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