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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實在太累了,黑甜一覺,青子醒來一看手機,已是中午十一點鐘了。她慌忙起身,先去王劍房間裡找到自己的衣服,換好,正準備洗臉刷牙,卻見王劍從廚房裡走出來道:“起床啦?昨天夜裡睡的好嗎?”
青子有些慚愧地點點頭,說道:“可能是坐火車太累了,沒想到睡了這麼久。”
王劍笑著說:“小敏也纏著你說話了吧?她的話特別多,今天早上她也起晚了,剛剛才去前面店裡。”
青子一邊洗好了臉,一邊走過來看王劍做飯。王劍笑著說:“本來是小敏做飯的,她不怎麼會做,我怕你吃不好,就自己來做了。”
青子沒想到他這麼為自己著想,想起昨天夜裡的事,不由歉意地說:“昨天晚上的事,對不起啊……”
王劍放下了手中正在切的菜,認真地看著她說:“不要說什麼對不起,你這樣做也沒有錯。我們兩個的確不夠了解,多熟悉一段時間也好。再說了,我們都是年青人,現在也是二十一世紀了,就算是別人介紹認識的,沒有感情也沒辦法生活在一起呀。如果對彼此有了感情,那以後才能生活得好。”
青子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通情達理,不由說道:“沒想到你會這樣想,謝謝你啊。”
王劍說:“這沒什麼。其實,你這樣做,說明你是一個自重的女孩子,除了讓我對你更有好感外,也讓我很尊重你。”
他的話,很是出乎青子的意料,也讓青子心裡對他多了一些好感和尊重。原來,他並不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生意人,在他的身上,也並不缺乏理解和信任。
青子低著頭不說話,兩人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王劍繼續切菜,青子說:“我幫你做飯吧。”便把炒鍋放在灶上,開啟火,準備炒菜。王劍把鍋鏟拿給她,又告訴她要炒什麼菜,鹽在哪裡,油在哪裡,兩人一時竟配合默契起來。
飯後,青子想著給家人打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已經到了,在這裡很好。正想問他怎麼打電話,王劍彷彿知道了她的心思一樣,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說:“給家裡打個電話吧,報個平安,免得家裡人擔心。”青子給家裡打去電話,媽媽羅羅嗦嗦地問她王劍長得怎麼樣,對她好不好,生意怎麼樣,直問得青子皺起了眉頭,好不容易應付著回答完她的問題,時間已經過了半個來小時,短短的說了幾句,就放棄了給王靜她們打電話的念頭,給大家各發了一條簡訊。
握著手機,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趙子明,她想起她離開家鄉前子明那最後的一個電話,那個電話,將兩人的友情給摧毀了,她已經無法也無力去維持那份故作真摯的友誼了。身在異鄉,走上了一條沒有退路的路,跟另外一個男孩兒生活在了一起,她能以什麼樣的理由什麼樣的語氣來給他打電話呢?電話打通,第一句話她又將怎麼說呢?
紅麗其人
青子站在小院中,陽光穿過核桃樹稠密的枝葉,無力地在地上落下了一些斑斑點點的金片。濃蔭似乎將酷暑的熱浪擋在了另一個天地裡,間或有微微的風吹來,將滿樹青皮的小核桃搖得動了一動,轉而又恢復了平靜。前面的店裡,王劍在和兩個小徒弟說著什麼,王敏剛剛洗好了碗,正向店裡走去。一切都很安靜,只有樹葉裡藏著的蟬,撕扯著嗓子,拼命地叫著:“知——了——知——了——”將時間嚷得似乎已經凝固了。
青子終於扔掉了猶豫,拿著手機果斷地向店裡走去。王劍看到她過來,笑著站起身來說:“跟家裡打過電話了?”
青子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王劍笑著說:“伯父伯母身體都好吧?其實剛才我也應該向他們問候一聲的,這樣吧,過兩天我們再一起打電話回去好了。”
這句話,讓青子心裡頗感溫暖,看的出來,雖然兩人才剛剛開始相處,他卻處處體貼,處處讓步,這讓她一下覺得被動了起來。她不由抬眼細細看了他一眼,他有著濃黑的眉毛,挺拔的鼻子,略略向前突出的嘴巴,和瘦峭的臉龐。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了李鴻章的《冰鑑》上的一句話:眉濃粗者,忠厚仁義之士也。正在胡思亂想之時,只聽王劍說道:“青子,你跟小敏去睡一會兒吧。夏天天長夜短,不午休一下會困的。”
不由青子分說,王敏過來挽了她的手臂,一邊親熱地說:“姐!我們先上個廁所,回來再睡吧。”一邊帶著青子跟著她出了店門。兩人一邊走,一邊說些閒話,王敏剛過二十來歲,正是天性活潑的時候,兩個倒也頗聊的來。
晚上吃過晚飯,王劍就讓大家關了店,拉下卷閘門,說帶青子一起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