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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的男人又可以分成兩種,出門乾淨進門邋遢的和何時何處都不會邋遢的。許平很明顯屬於後者,也就是說他是一個真正乾淨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好感,青子也不例外,但僅限於好感而已。
她想起了張建軍。他是她哥哥的同學,經常去她家裡玩,直到他從部隊上退伍後,才向她表達了對她的愛慕之情。她並不討厭他,再加上她的朋友們都談起了戀愛,只有她還沒有,就接受了他,兩人至今已維持了一年多的戀愛關係。現在他出去已經三個多月了,電話也漸漸稀疏了起來。最初的時候,他顧不得倒時差,每天都會花一兩個小時的時間跟她通電話。講異國他鄉的見聞、講他的工作情況、講他對她的思念和擔心。他始終擔心青子會另找男朋友。他不瞭解她。青子想。她骨子裡是個保守的女孩子,也許是讀多了和詩詞的原因吧,她絕不會給愛情攙上那些功利的成分。如果男友不先提出分手,那麼她是絕對不會想到分手二字的。至於許平,她寧願認為是出於和張建軍的戰友交情。可是建軍的電話終於漸漸的少了,先是隔幾天才有一次,再後來是一個星期一次,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他始終沒有打來電話。也許是工作忙吧。不過外國用工比較規範,有嚴格的工作時間。那麼是累吧,不然還有什麼別的理由呢?她不能不體諒他。
贈品還沒有來,負責給她配貨的廠家推銷員倒是來了。她生氣地質問他為什麼不帶贈品過來,沒有贈品,只憑三寸不爛之舌就足以吸引顧客來買她的產品了嗎?推銷員卻對她的業績很是滿意,說沒有贈品不是一樣賣得挺不錯嗎?而且比其它櫃檯還賣得好些。青子一時氣結。
推銷員走後,她想起了許平,就給他發了一條簡訊,寫著“不能不說謝謝”。
簡訊馬上回了過來,簡單的三個字:“不必客氣”。青子笑了,明明是很客氣嘛。
旁邊同是做促銷的王靜湊了過來:“青子,你的‘天降財神’怎麼不出現了?”說完,得意地眨眨眼睛。
青子生氣地打了她一下,說:“我男朋友剛剛出國啊,你可不能毀我清白。”
王靜不以為意地說:“你別傻了。只要出國去,不熬過三年是回不來的。人家多少結了婚的一回來就離了,你又沒和他結婚,要說你們真的誰能等誰,打死我也不信。”王靜說的是實情。出國的人大都是借錢出去,賺的錢除了生活費就是用來還債,一般要兩年才能還清,再賺到錢才是自己的,許多人一去四五年才回來。而這幾年之內,又會有多少世事變遷,感情波動!尤其在國外的人,背井離鄉,更需要精神和感情上的慰藉,就有許多人給自己的感情找了新的歸宿。青子的命運會怎麼樣呢?就算張建軍不背叛她,難道她能年復一年苦苦的等嗎?就算她肯,她家裡人會眼睜睜看著好的男孩子一個個都成家立業了,黃花菜也涼了,還對她聽之任之嗎?
建軍出去之前曾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描繪著一幅宏偉藍圖:她在國內等他,等他賺到了錢就帶她出國,兩人一起在外面打拼,然後回國內買房子,買車子,過優越而悠閒的生活。青子對錢的慾望不高,曾試圖用兩人的感情來挽留他,卻被他毫不猶豫地否決了。男兒志在四方,那麼,她又怎能背棄他,做個負心人呢?
王靜還在說:“趁著年輕貌美不談談戀愛,享受享受生活,老了可買不來後悔藥啊。”
青子裝作吃驚地睜大眼睛盯著她:“那你還在這裡幹什麼,讓你的帥哥快快來接你,陪你好好談戀愛去吧。”
王靜得意地說:“你以為我不想嗎?這不是在上班嗎?你等著,下班時間一到,在我們走出超市的‘一霎那’,你就會看見,我的帥哥正乖乖地在等著我呢。”她還故意加重了“一霎那”的語氣,以示強調。
永紅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她一撇嘴說:“你的那個帥哥,扔在大街上也沒人要。還好意思說!”
青子撲哧一下就笑了:“他不就是天天在大街上嗎?根本就不用扔了。”
王靜瞪了青子一眼:“就你會說話,明天你把你那個財神弄到手,我才佩服你呢。”
青子笑得更厲害了:“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弄啊。要不,你把你怎麼和那個帥哥勾搭上的說說,我也好學點經驗?”
王靜的男朋友,是個開摩托車的“的哥”。據王靜講,他每天差不多都可以賺到一百塊左右,王靜是個花錢閻王,他賺多少她就榨多少。青子都覺得他辛苦,勸王靜體諒他一點,王靜卻撇撇嘴說:“女人就像一朵花一樣,是需要金錢來滋潤的。要是沒有了錢,我不知道人生還會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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