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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璇抿了抿唇,垂下眸子,斂下了眼底的擔憂。
這時候,她聽到南宮凌說話了。
“老爺子,從這小偷身上搜出的這塊懷錶才是真的,您從凌悠苑‘搜’出的那只是假的。”南宮凌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好整以暇的看著老爺子目瞪口呆地看著手中的兩塊一模一樣的懷錶,遲遲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不!小偷這塊才是假的!”南宮堯咬緊牙關死不鬆口。
他的反駁早已在南宮凌的意料之中,南宮凌慢悠悠的說道,“老爺子仔細看看這兩塊懷錶的區別。我記得真的懷錶上有輕微的磨損,而假的那塊,就像新的一樣。”
南宮堯將兩塊表仔細一對比,果然如南宮凌所說,那磨損,的確是兩塊表之間最大的區別。
“既然如此,真相大白,真兇毫無疑問,就是這個小偷!”南宮凌雙手環胸,一副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神色,直直地將凌厲的目光射向那小偷,“現在說說看,你是怎麼奪取阿白手中的懷錶,殺害他的。”
那小偷頓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悔恨,供認不諱,“是,是我昨晚潛進了南宮家,無意間聽到阿白在喃喃自語說南宮老爺子賞了他個價值連城的寶貝,所以我見財起意,就尾隨其後,尾隨到大槐樹底下的時候,我要他把懷錶給我,他不願意,我們就起了爭執,我看到他的一條手臂軟綿綿的垂著,心想他肯定打不過我,就搶了他的懷錶,將他推進了荷塘裡。”
南宮堯聽聞他的話,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是真是假,因為他今天一大早醒來,就得到了彙報說阿白淹死了,他不知道阿白為什麼會死,是誰殺了他,可是他當時本能想到的是利用這個大好機會將阿白的死栽贓到容璇的頭上。這樣可以順理成章的將她拿下,關幾天地牢,最後對外聲稱她熬不過死在地牢了,暗中卻將她丟給一堆乞丐凌辱拍照後,給司擎送去。反正司擎從來沒有說過要的是一個安然無恙的容璇。
所以,他只是令人將阿白的屍體打撈起來,晾在岸邊,等待容璇到來,將一切罪名都退給他。
可是為什麼突然之間他就要成功的時候,真兇好死不死的出現了,這也太過巧合了!
臨門一腳,功虧一簣!他實在是不甘心啊!
南宮堯木然不甘地坐在太師椅上,一把焦躁氣憤地將小桌子上的茶點全部拂到地上,氣急敗壞的指著那小偷大吼,“混賬!把這個混蛋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氣死他了!要不是這個小偷突然冒出來,他也不至於讓所有絞盡腦汁的計謀功虧一簣!
容璇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一幕,老爺子的心思昭然若揭,他現在的舉動,哪裡是對這個小偷的憤怒,完全是這個小偷攪和了他的好事,他惱羞成怒了。
容璇緊緊的盯著那小偷的面容,靈光一閃,突然之間感覺有一絲似曾相識。
盯著他看了許久,才猛然發現,這個人的面容竟然就是那夜潛進她的房間對她意圖不軌,卻偏偏沒有得逞,反而被她那一招五毒拍逼掌拍飛的男人。
這個重要的發現令容璇心頭一緊,腦海中瞬間閃過了什麼。可是那念頭只是稍縱即逝,快得令她無法捉摸。
怎麼會如此巧合,那個捱了她一掌的男人她一直在查詢,卻一直沒有找到蹤跡,現在他卻又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是以一個小偷的身份。
一切都說明了什麼?
她隱隱約約覺得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隻強大的手在幕後有條不紊的策劃著什麼,運籌帷幄將一切掌握在股掌之中。
最重要的是這個阿白到底是因何而死?是被誰殺死的?
她環視一週,視線看向南宮凌的方向,見男人鎮定自若從容淡定,又否定了心中的懷疑,如果是南宮凌的話,她又覺得不可能,因為在她面前,他一直是一個,謹慎內斂的人,而且他的身份完全沒有必要對一個下人下手,若有必要,直接找一個由頭將他處理掉就可以,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而且他沒有和阿白結仇,不可能對他下手。
收回心神,容璇的視線又看向了怒髮衝冠的老爺子,在他的心目中,這個阿白的死,是老爺子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的可能性更大。
容璇知道,這個老爺子剛剛僱傭人對不利,她幾次三番和他對上,公然拂了他的顏面,這種人最在意麵子,他有理由無時不刻不想著要將她置於死地,她極有可能借這個機會,耍陰謀栽贓陷害,想要把他處死。
可是為了對付她,不惜賠上一條人命,這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更何況,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