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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經文唸誦完畢之後,兩人依舊在蒲團上跪了好一會,雙手合十的樣子,真是虔誠,然後,她們起了身。
陸司堯往旁讓了兩步,那個角度,她們不容易看到他。
不是說想要避著,只是他的性格向來不喜歡跟不熟識的人寒暄,能給自己省點事就省點事,當做沒看到就好。
陸司堯的母親當初是因為遭家暴過度搶救無效去世,這是他心底裡一直存在的一個結。
難得回來寧城一次,這裡是他母親的故鄉,小時候,他也曾隨著母親回來這裡住過一段時間,即使久居國外,他也知道,很多中國人的宗教信仰是佛教,就像他的外婆,現在在家,也常會在初一十五吃素唸佛。
最近心情不平靜,這樣的地方,適合他來走一走——在這裡上一炷香,也當是給自己過世的母親上香了。
繞過大殿,他隨處去逛一逛。
……
偏殿旁的空地上有個專供燒紙的大銅爐,今天不是初一十五,香客不多,那兒只站了沈心跟平姐兩人。
平姐手裡拎著的袋子擱在邊上那株菩提樹的樹根上,彎身從裡拿出東西。
沈心正在往銅爐裡面放紙錢,目光看過去,說:“給我吧。”
平姐把手裡的遞給她,是一些紙做的小衣服小鞋各種,沈心一樣樣往銅爐裡面放,那火苗瞬間就把那些個原本有模有樣的物件吞滅,變成黑色的,然後再化為淺色的灰燼。
“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你一定早就投胎到別家了,我們母女沒有緣分,可最近怎麼總是想起呢——”
沈心嘴裡絮絮念著,平姐在旁邊候著,沒說話,這事兒也不由得她來幫忙。
過了一會,手裡那份東西全都燒完了,平姐轉身,又從身後的袋子裡拿了另一份出來。
一樣是紙剪的小衣服小鞋,顏色跟剛才的那一份卻不一樣。
沈心再次接過,繼續一樣樣慢慢往銅爐裡面放進去。
“……不要怪我狠心,當初我也是沒有辦法……你小小年紀就患了那種病,留下來對你只會是個折磨,又沒有父母在身邊,能不能平安長大都難說——”
同樣是絮絮說著話,但是語氣不一樣了,好像前後是在對兩個不同的物件說的。
——而此時,剛好在到處轉的陸司堯,沒想到又在偏殿外見到了沈心和她的傭人。
她們正站在一棵大樹旁,那兒有燒紙的大銅爐,銅爐的口子一直燃著隱隱的火苗。
當時只有她們倆在那兒,陸司堯從偏殿拐出來就看到了,離得算是近,可她們還沒有看到他,他腳步一轉,要調轉方向離開。
可是耳朵裡聽著沈心那些小聲說著的話……他本要往前走的腳步放慢了。
隱隱聽到的那一些,剛好是沈心在燒第二份東西的時候說的,陸司堯背對著她們,眉間蹙起。
她說的這些……是要給誰聽?
忍不住心裡的好奇,他往旁邊走去,進了偏殿的門裡,隔著一扇門板,看著她們的方向。
一直站在沈心邊上不說話的平姐,聽到了沈心的這些話之後,臉色愈發欲言又止地。
在沈心把東西都放進了銅爐裡,目光怔怔看著那些燃燒的火的時候,平姐終於忍不住。
“夫人……”
沈心沒有回話,應該說,此刻的她,望著火苗,是有些出神的。
“……夫人,我、我有些話,有些疑惑……”看她沒反應,平姐又再喚了一次。
“嗯?”身前的沈心輕應了聲,示意她說。
“那個,那個慕家的少奶奶,雲汐……我在醫院裡面見過幾面,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有一種好像認識的感覺,那時候還以為是因為小姐所以我才對她多關注了兩眼……”
“可是最近,我越發覺得有點不對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哎,這怎麼可能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心轉回頭來,平姐這話說得她雲裡霧裡,都不明白她到底想表達的是什麼。
“我的意思是……後來我想來想去,覺得,雲汐跟夫人你有點神似——”平姐一咬牙說出來。
“你什麼意思?”沈心乍然聽到這種話,臉色也變了。
“我、我大概是想多了,這世界上長得有點神似的何其多,可能是我想多了……”
平姐自己也不敢肯定,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一種感覺,此刻就連說出自己心裡的猜測,也很沒有底,而且,沈心的神色讓她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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