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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被男人輕擁著,這種溫柔繾綣讓錦瑟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了剛才夢裡的那一幕。
她忘了自己有多久沒和這個男人大嚷大叫過了,忘了自己多久沒有笑過了,忘了這個男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換了一個人似的,忘了……
其實,不過只是短短的十五天,在她看來,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習慣了和這個男人的相處模式,習慣了和他躺在一張床上,習慣了被他前胸貼後背的那樣擁著睡覺。
嚥了嚥唾沫,錦瑟極力忍住鼻尖兒泛上來的酸澀,竟然鬼使神差的抬起了手,眼看著就要環上男人精實的腰身了。
啊——
突地,孫子順那一聲慘叫響徹在錦瑟的大腦中,幾乎是下一秒,錦瑟的眼前就浮上了小姨慘死的那一幕。
那樣的小姨,還是睜著眼睛的,分明就是死不瞑目。
“莊易,我小姨夫的事情有眉目了麼?”
錦瑟兩條白嫩的細胳膊悄無聲息的落回床上,聲音軟軟的,輕輕的,卻又像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嘴裡吐出這麼一句話來。
錦瑟話音剛一落下,她幾乎立馬就感覺到男人高大的身軀僵了片刻。
一顆心,狠狠的被什麼砸了兩下。
“還在查。”
莊易埋在錦瑟頸窩內的腦袋並沒有抬起來,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嘴角劃開一抹冷嘲,錦瑟泛著晶瑩的大眼珠兒轉了又轉,死死的咬住唇瓣,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深深吸了一口氣,錦瑟穩穩自己心中翻湧著的情緒,扯了扯唇瓣緩緩開口,“那大概什麼時候能查出結果呢?”
錦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和誰較著勁兒,明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樣子的,還是要窮追不捨。這種感覺,無異於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個深深的口子,哪怕都揪心的疼,卻還是忍不住扒開那傷口不知死活的往上面大把大把的撒著鹽。
本以為疼著疼著也就麻木了,卻不想,直到最後,都已經疼的喘不上起來,才發現簡直就是往死裡作賤自己。
……
錦瑟的話音落下之後,一片沉默與寂靜。
就在錦瑟以為她等不到莊易的回答之時,她卻聽到了男人那聲若有似無的嘆息聲。
最近,這已經不知道是她第多少次聽到這個男人的嘆息了。又或許,其實這並不是這個男人的嘆息聲,只是常常的喘息聲而已。
“錦瑟,這件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男人的聲音低低的,聽在錦瑟的耳朵裡卻是聽出了沉重的意味,似乎還帶著些許的無奈。
奈何,此刻的錦瑟滿腦子都是事情的真相,根本沒有功夫過多的去思考男人說這些話用了什麼樣的語氣,又是有什麼樣的含義。
此刻的她,再一次將好奇寶寶的特質展現的淋漓盡致,較上了真兒,“那有多複雜?”
呵——
如果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採取一些行動的話,那他的確是需要不少的時間。
錦瑟嘴角的嘲諷在莊易看不見的情況下越來越明顯,眼底的寒意洶湧,一顆心也越來越涼。
“……錦瑟,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莊易的聲音似乎越來越沉,每一個字都透著萬分的篤定。
只是,這些在錦瑟聽起來,不過就是霧裡看花,海市蜃樓,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此刻,她心裡想著的只是該怎麼面對背後的真相。
“莊易,你到底是什麼人?”
以往,玩笑的時候錦瑟都會嬌滴滴的喊一聲“二爺”來噁心噁心他,順便也噁心噁心自己。只是,今天的她確實沒有這份心情。
準確的說,不止今天,這半個月錦瑟都沒什麼心情。
不僅如此,以往一餓腦子就不好使的她還有走到哪兒睡到哪兒的毛病這陣子都有了很大的改觀。
現在的她,睡覺沒有那麼沉了,吃飯也是像上戰場一樣,沒什麼胃口。
“早晚你會知道的。”
在錦瑟看不見的角度,莊易的眉心幾不可微的皺了皺,聲音似乎比剛才還要沉許多。
“……”
得不到想要的回答,錦瑟識趣兒了,沒再追問下去。
雖然沒有在問,錦瑟卻已經在心裡有了個明確的答案。殺人也能殺的如此明目張膽,還沒有觸犯到上面,不是混黑的,還能是什麼?
如果他是白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