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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一向溫潤如玉的莊天馳,面色都有了濃濃的疑惑。
莊易幽深陰暗的目光始終落在錦瑟精緻的小臉兒上不曾離開,直到走到錦瑟跟前兒又盯著她看了許久。
就在眾人以為真相即將大白之時,莊易幽深的目光卻突然落在了站在錦瑟身邊莊天馳的白皙俊臉上。
抬起手拍拍莊天馳的肩膀,莊易幾乎是咬著牙笑著開口,“天馳,你這個小女朋友還真是不禁嚇唬。我才說了幾句,這就要哭了?”
呼——
一瞬間,除了錦瑟之外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莊天馳。
原來,二叔是開玩笑的。
唯有錦瑟,是一臉錯愕的瞅著不再看她一眼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這麼肯定,她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是真的生氣了。
“老二,你的手怎麼了?”
剛鬆了一口氣的趙蘭芝立馬眼尖的搭上了莊易落在莊天馳肩膀上的右手虎口處,那麼紅腫,看的趙蘭芝一陣揪心,不由的就倒抽一口冷氣尖叫出聲。
快步走到莊易身邊,趙蘭芝伸手就要去拉莊易的右手。等到莊易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想要收回手時,已經來不及了。
趙蘭芝小心翼翼的拉過莊易的右手,仔仔細細的檢查著他虎口處的傷口。
莊易紅腫的虎口處那一排牙印兒還沒有完全淡下去,尤其是那一顆多出來的虎牙牙印兒,更是看得趙蘭芝牙癢癢。
那野丫頭只要一壞笑就會露出那顆虎牙來,她怎麼會不記得?這死丫頭,真是狠心!
索性,只有她距離莊易最近,那傷口也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得仔細,別人看不到。
“白眼兒狼咬的。”隨口說了一句,莊易漫不經心的抽回手,重新走到沙發邊兒上坐下。
莊易的語氣,有隻有錦瑟能聽懂的賭氣似的意味。
只這一句話,激起了錦瑟心裡各種複雜的情緒,天知道她費了多大的勁兒才忍住即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老實說,錦瑟也想不明白莊易為什麼就在剛剛那一瞬間改變了主意,沒有揭穿她。
“胡鬧!”
終是,一旁的莊老爺子終於看不下去了,厲喝一聲,惹得一個屋子的人都提心吊膽。
當然,除了莊易。
如今,趙蘭芝自然是顧不上莊易的傷口了,一心只盼著這對兒倔驢一樣的父子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吵起來。
快步走到莊鈺睿的身邊兒,趙蘭芝挎上莊鈺睿背在身後的胳膊,笑吟吟的開口,“是啊,老二,你別胡說。怎麼可能是白眼兒狼咬的呢?快告訴你爸,這傷口怎麼來的?”
聽著趙蘭芝的話,站在一邊兒的唐惠心冷哼一聲。她也實在是佩服趙蘭芝斷章取義的能力,這屋子裡誰不知道老爺子說的“胡鬧”指的是莊易剛才對錦瑟的“玩笑”?
人家姑娘第一次進他們家門兒就受到了這樣兒的對待,都差點兒給人家嚇哭了,以後人家還敢來麼?
不過,哪怕心裡再不服氣,唐惠心也是不敢明目張膽的為錦瑟出這個頭的。
先不說老爺子對這個小兒子的偏愛,就說再她看來人不人鬼不鬼的莊易,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她傻瘋了才會去觸這個眉頭。
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還傻呆呆的愣著神兒的錦瑟,莊易眸色沉了又沉,轉而對著莊鈺睿淡淡道,“我最近養了只貓,取了個名字叫白眼兒狼。”
這一瞬間,錦瑟差點兒破涕為笑。
這樣詭異的回答,也就只有他能想出來了吧?
這會兒,錦瑟終是明白了自己的情緒。她不是因為自己的委屈才哭,好像——她是在替這個男人覺得委屈。
放了他的鴿子,還要他來給圓場子,錦瑟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這個男人。
明天,就明天,她一定要好好報答他莊二爺的大恩大德。
終是,趙蘭芝難得給了自己兒子一個欣慰的眼神兒,又看看自家老頭子,給了他一個眼神兒,那意思就是:兒子都表態了,你還不就坡兒下驢?
按照以往的套路,是這樣的。
但是,趙蘭芝今天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老頭子一反常態,突然吹鬍子瞪眼睛的對著莊易嚷嚷了起來,“你養的什麼玩意兒又叫什麼玩意兒我不管,你被什麼玩意兒咬了我也不管。”
“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給嚇成什麼樣兒了?你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沒正行兒?給瑟瑟道歉!”
莊鈺睿義正言辭的為錦瑟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