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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易的眉頭再度緊鎖起來,大手卻不忘一下一下的順著錦瑟的後背。
乾嘔了好一會兒,錦瑟才覺得自己舒服了不少,停止了乾嘔。
身體虛軟的靠在莊易帶著清冽香氣的懷裡,錦瑟貪婪的呼吸著,直到漸漸還了陽,嘴裡又開始小聲兒的碎碎念,“莊易那個王八蛋,不就欠了他幾毛錢,竟然要我的命!”
慢慢地,錦瑟柔弱無骨的小手兒撐著男人的胸膛直起身,模糊的視線也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臉,只覺得莫名的安心,沒有焦距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的輪廓,“你說說,他還是個人麼他?混蛋王八蛋!祖宗墳頭兒不長草!”
說的激動了,錦瑟的嘴裡不斷的噴出唾沫星子,沒有一點兒浪費,全都噴到了莊易的俊臉上。
神智越來越不清醒的錦瑟壓根兒連眼前的男人是誰都看不清,就更不要說能看清他一張比鍋底還要黑的俊臉和抽搐的嘴角了。
莊易黑著臉一聲不吭的扶著錦瑟從地上站起來,緊抿的薄唇就像是兩片兒又薄又鋒利的刀片兒似的。
“別推開我,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我聞一會兒。”
被莊易扶著站起來的錦瑟不滿兩個人稍遠的距離,乾脆將自己帶著熱度的身體緊貼了過去,生怕男人再次將她推開,兩條帶著血漬的白嫩胳膊像是水草般直截了當的纏繞上了莊易修長的頸項,腦袋固執的埋在他胸口處。
其實,莊易那根本就不叫推,連勁兒都不敢使大了,只是不讓兩個人貼的那麼近了而已。
剛才,他倆的身體幾乎是連在一起的,就連他的身體也跟著燥熱了起來。
身體內的燥熱一波一波的襲來,要不是撐著莊易,錦瑟已經發軟到打顫的兩條大長腿兒早就屈了下去。
看著此刻連走路都費勁的錦瑟,莊易微微俯身,在不碰到她腰部傷痛的情況下,攔腰緩緩將她抱了起來。眉目間的憐惜勁兒,要是被熟悉他性子的人看了去,非得跌破眼鏡。
看都沒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莊易抱著錦瑟嬌軟的身體大步往外走。
“嗯……”
錦瑟不安分的小腦袋不斷的在莊易胸前磨蹭著,身體也在莊易的懷裡扭動著,嘴裡喃喃低語,“我好熱,好難受……”
幽深的黑眸睨了一眼懷裡不斷在自己身上作怪的女人,莊易一顆心沉了又沉,像是有一根兒羽毛在撓著一樣,喉結上下滑動著,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開口,只是抱著她往外走。
走到倉庫門口,外面的人似乎聽到了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搶先一步開啟了倉庫大門。
“瑟瑟她怎麼樣了?”
錦陽滿臉焦急的站在倉庫門口兒,憐惜的目光就一直沒從錦瑟的身上離開過。
莊易陰沉的眼睛一刺,聲音還是那般冷冽低沉,卻染上了幾分低啞,似乎是懶得說話,涼薄的唇只吐出三個字兒,“她沒事。”
說罷,就再也沒給錦陽說話的機會,提起步子大步走向路邊。
錦陽緊跟在莊易身後。
看錦瑟那從未有過的難受勁兒,他怎麼會相信莊易說的她沒事?
同是男人,莊易懂的,錦陽自然也懂。
與此同時。
“吱——”
“吱——”
……
轟隆隆的引擎聲夾雜著接二連三的剎車聲從馬路邊上的方向傳過來。
聞著聲音望過去,一輛又一輛的黑色豪車有序的在路邊停穩,足足有三四輛。
隨即,每輛車上齊刷刷的下來兩名高大的黑衣男子,每個人又硬又冷的臉上都架著一副黑色墨鏡,氣勢懾人,極有秩序。
這兒是市郊的一個廢棄倉庫,倉庫周邊長滿了荒草,沒有人煙,格外的荒涼。
為首的黑衣男子帶著身後的一行人直奔莊易這邊兒,直到走到莊易的跟前站定,摘下高挺鼻樑上架著的墨鏡。
“二爺。”
雷鐵恭恭敬敬的看著莊易,聲音低沉有力。看著莊易懷裡極度不安分的女人,以及莊易衣服上,脖子上明顯被懷裡的女人染上的血漬,雷鐵若有所思,心中甚是不解,卻也沒有多嘴。
看著眼前的英俊男人,錦陽的眉心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他從未在賭場見過這個男人。
恍惚間,他更加看不懂莊易了,也更加摸不清他的底牌,甚至不確定他還有多少張底牌,不知道他還有多少他眼中的意想不到。想必,他的得力助手,明處的有,暗處的更有。
莊易微微點頭,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