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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沒有想不開,還能活蹦亂跳,只是戴上了耳機來隔音,沒有聽見他說話罷了。
看著背部緊貼著牆壁站著的錦瑟,煞白的小臉兒上怒容一點都沒有消退,滿頭大汗的刑少鴻唇角突然扯出抹自嘲,嘲笑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有那明顯的緊張以及隱隱的委屈。
這一瞬間,刑少鴻覺得自己矯情的要死,自己都犯惡心了。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尤其,此刻錦瑟那憤怒的小表情恨不得撲過來撕了他似的。
自然,處於過度緊張與害怕狀態的錦瑟並沒有聽見刑少鴻在看見她沒事以後長長的舒的那口氣。因為,那個時候,錦瑟使勁兒朝著他丟過來的那個枕頭正好毫不留情的砸在他的臉上。
雖然刑少鴻身子結實,但也是肉做的,僅僅一下就把反鎖的門給撞開了,一鼓作氣,那力道可想而知,身上的疼痛自是不需質疑。
然而,他就像是壓根兒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怔愣片刻之後,像是根本沒有看見錦瑟那怒極的小臉兒,頎長的身軀彎下,隨手將那個從他臉上掉下去的可憐枕頭撿了起來。
再抬頭的時候,刑少鴻妖孽的俊臉上那浪蕩不羈的笑容一如既往,就像是剛才根本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就連那嘴角一閃而過的嘲諷,都被一陣邪風吹散了。
“我這是怕你想不開自尋短見,看你這點膽子,真不知道這一個月你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是不是整晚整晚的縮在被子裡不敢出來?要不我以後就爺夜夜留宿在這兒得了,也給你壯壯膽兒。”
笑吟吟的說著,刑少鴻妖孽的面容依舊是那麼漫不經心,邁開修長的腿,三兩步就走到了床邊,隨手將手裡的枕頭丟在了大床上,也沒有怪錦瑟那毫不留情丟過來的枕頭。
呃——
倒不是刑少鴻的步子有多大,主要是這間房子實在是太小了,就算是他有心邁大步,現實情況也不允許啊,都不夠他施展他那矯健的步伐與身姿的。
當初租房子的時候,刑少鴻就提議錦瑟租個大一點的房子,幾十平米的地方,未免也太狹窄了,還不如富人的一間臥室呢。奈何,錦瑟死活也不讓,哭著喊著說自己的租不起。
然而,錦瑟不知道的是,這套一居室的房子,刑少鴻已經從別人的手裡買過來了,她的房東從一開始就是刑少鴻。當初買的時候,也不算是二手房,只是被人裝修了,還從來沒有住過人。
刑少鴻不知道的是,錦瑟說的原因,不過是其中之一。之二,房子大了,心也就更加空蕩了,她不想讓自己覺得更加冷清。
其實,從某個角度上來講,她還是蠻感激刑少鴻能夠經常飛過來看看她的。如果就她自己一直住在這裡,估計會發黴到死,就算不發黴,也鬱悶死了。
只不過,她和刑少鴻非親非故的,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敵人,這麼頻繁的接觸,錦瑟也難免會覺得不對勁。
“砰砰!”
“砰砰!”
這會兒,錦瑟的小心臟依舊在保持著一個高頻率跳動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額頭的汗珠都已經滑落了下來。
不過,這會兒的她滴溜溜的黑眼珠兒中突然閃過一抹異樣的色彩,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面色逐漸變得好看的一點。與此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已經走到床跟前兒的男人那額頭上滲出的細密的汗珠。
雖然屋裡供著地暖,但是確實是還沒有到讓人熱的出汗的地步。要不是刑少鴻和她一樣是內心經歷了巨大的變化,又怎麼會在這種不適合出汗的溫度下出汗?
聽了刑少鴻那略帶調侃的話,錦瑟非但沒有在已經燒起來的怒火上再澆上一桶油,反而是逐漸平息了怒火。
雖然徹底受到驚嚇的她這會兒腦子還是不怎麼好使,但是她似乎是懂了為什麼刑少鴻會突然這麼用力的撞進來了,大腦到底是還沒有完全陷入秀逗的狀態。
仔細想想也是,刑少鴻再無聊,也不像是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人。那麼結結實實的撞在同樣結結實實的門板上,她想想都替他覺得疼,除非他腦子真的壞了。
可是看看他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兒,哪裡像是腦子壞掉的人?
琢磨著刑少鴻口中的那句“想不開自尋短見”,錦瑟嘴角不期然的扯出抹苦笑,覺得喉嚨也是乾澀不已,想說點兒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說什麼呢?
說她沒有想不開麼?
騙誰呢?
雖然這會兒錦瑟的面前沒有鏡子,但是,恐怕她的面部表情早就將她給出賣的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