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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繼續準備手術相關事宜。
眼前的這位,比外面的那位還要凶神惡煞,他們哪裡還敢做些什麼?
不過,他們大約也能猜出眼前這位和產婦的關係。而且,他們沒有聽到砸門的聲音,這樣的人,肯定是有一定來頭的,肯定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當看到手術檯上處於昏迷的女人,莊易幽深的瞳孔猛地一縮,面色較之剛才還要緊繃,喉結上下滑動著。
闊別五個月的女人,他瘋狂的想念了五個月的女人,他發瘋的找了五個月的女人,再見的時候,她竟然就這樣安靜的躺在手術檯上,面色蒼白,一點生氣都沒有。
幾乎是在同時,莊易的心臟猛地一抽,面色是從來沒有過的痛苦。
第一次,莊易竟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能為力,除了陪伴,他半點兒的忙也幫不上。
腳步並沒有任何的停留,莊易徑直走到手術檯前蹲下,與此同時,他被汗水浸溼的溫熱手掌牢牢的握住了錦瑟那快要從手術檯上垂下來的冰涼小手兒,緊緊握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太過心有靈犀,或許是太過想念,就在莊易的大手握上錦瑟小手兒的那一瞬間,原本已經昏迷的錦瑟竟然在此刻有了反應,那冰涼的小手兒竟是下意識的反握住了莊易的大手,十分用力,像是用盡了她最後的力氣。
猛地,莊易蹲在地上的身軀僵住了,那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死死的盯在錦瑟那張在燈光下顯得尤為蒼白的小臉兒,沉聲開口,“錦瑟。”
這一聲說出來,莊易自己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變得沙啞乾澀了,像是在沙漠行走了很久極度缺水的人。
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莊易的這一聲起到了作用,錦瑟原本緊緊閉上的眼睛竟然有了細微的動靜兒,眼睫毛微微的顫抖著。
注意到錦瑟這一細微的動作,莊易下意識的將錦瑟的小手兒握的更緊了,也忘了顧及錦瑟的感受。
燈光下,錦瑟眼皮兒下的眼珠兒來回滾動了兩圈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簾。
錦瑟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莊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劇烈了,好像他整個人都隨著錦瑟睜開眼睛變得鮮活富有活力了一般。
“錦瑟。”
又是低沉的一聲,同樣帶著沙啞乾澀,但只有莊易自己知道,他已經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恢復之前的醇厚和磁性了。
剛剛睜開眼睛的一瞬間,錦瑟的目光並沒有落向身邊的男人,只是出神的盯著天花板,也不覺得燈光刺眼,還完完全全的沉浸在自己剛才的夢境中。
就連莊易的第二聲“錦瑟”,她都以為是夢裡的聲音,要麼就是自己幻聽了。
心裡苦澀的一聲笑,錦瑟覺得自己真是思念成疾了。她想什麼呢?莊易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呢?他怎麼會出現在產房呢?
剛剛,她做了一個很短的夢,短到她根本來不及感受到夢中的溫存就醒了。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沉浸在夢中不要醒來。
這五個月以來,她幾乎每晚都在做夢,每個夢無一不是在面對莊易的指責和憤怒。但是,剛剛的這個夢,莊易不是憤怒的,她甚至聽到了莊易富有感情的叫她的名字,那樣的語氣,分明是帶著疼惜的,是她想念的快要發了瘋的。
錦瑟的印象中,莊易是極少直接叫錦瑟的大名的,除非是有什麼嚴肅或是特殊的事兒。
如此,錦瑟覺得,醒了,還不如不醒。
肚子的陣痛還在不斷的傳來,但是錦瑟卻是覺得這已經不算什麼了。相比較身體而言,更痛的,是她的心。
這會兒,丁玲還在急救室,錦瑟根本不敢想象那個最壞的後果,也承受不起。如果丁玲真的因為她而喪命,這一輩子,她都不會過得不安,一輩子的心結。
這個人情,她真的欠不起,也最不想欠。
從沒有這麼一刻,錦瑟覺得自己竟是如此無助,就像是一個站在荒野之中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她覺得自己竟是這麼需要莊易,超乎了自己的想象,需要他的肩膀。她想要問問他,現在的她到底該怎麼辦,只想聽他一個人的意見,想要抱著他痛哭。
最無助的時候,錦瑟能想起來的人,只有莊易。
錦瑟覺得,她是真的錯了,她不該離開莊易的身邊。如果她不離開莊易的身邊,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事情,丁玲也不會躺在急救室。
是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任性要留下這個孩子,不考慮關心自己的人的感受,折磨了自己和莊易,還害了丁玲,她是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