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早上吃的東西都吐了出去。
寧雪抬起眼眸,就這幾日她嗜睡嘔吐等症狀讓她若有所思,她轉身跑了出去。
從浴室裡出來,眼前浮現出剛剛那隻‘調皮’的小兔,騰項南的眉心緊蹙,她是變著戲法哄他開心,甚至把他當孩子一樣來哄,只為能得到他一個笑容或者是一句肯定的話語,而他卻從未慷慨過。
突然覺得自己好自私,好可恨,總是用殘忍的狠心來傷害她的一番好意,想想這場婚姻,他究竟給了她什麼?她是無辜的,卻承擔了最痛的傷。這樣未必太殘忍一些。
想到這裡,騰項南下樓到垃圾桶裡找寧雪丟掉的那個禮物,沒想到看到了寧雪吐在垃圾桶裡的東西,他家裡的食物都是營養師配出來的,絕對不會出現問題,寧雪也沒有生病,他也懷疑寧雪懷孕了,找遍別墅,傭人說她出去了,騰項南有點急了。
醫院裡,大夫看著她年輕而為難的臉,慎重地說:“你子宮後位,懷上一胎很不容易,為什麼要打掉呢?”
“我吃過避孕藥,怎麼會懷上孩子呢?”
“你的身體很健康,孩子雖然現在看不出,但是也沒看出什麼異常來,這是第一胎,這個打掉的話以後怕是很難懷上了,你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吧。”
手裡緊緊攥著化驗單,一路心事重重地回到別墅。
“寧雪!”
“啊!”寧雪抬眸就看到騰項南站在門口瞪著她,“你去哪了?”
“我……”
“這是什麼?”騰項南不等寧雪回話,一把奪過寧雪手裡的化驗單。
“怎麼回事?”騰項南一把抓著她的胳膊,“你敢騙我!”
“不是,我沒有騙你,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每次我都當著你的面在吃那個藥,你是看見的。”寧雪如同一個罪犯交代問題一樣把真實情況說出來。
“打掉!”
胳膊已經被他抓紅了,可是,寧雪絲毫沒有感覺到疼,只感覺到了心碎的聲音。
“不行。”寧雪已經淚流滿面,然而眼前這張俊美的臉卻是如此的肅穆,將冷酷無情四個字寫得很到位。
“求你了,你給我留下他吧,這個孩子就當是我自己的,行不行?大夫說我子宮後位,懷一胎很不容易的,這胎打掉了,我可能再也做不成媽媽了。”
寧雪抓著她的丈夫的袖子哭訴著,她從小沒有媽媽,她總希望有一天自己有了孩子,她一定會好好疼愛他的。再者,她確實想為心愛的男人生一個寶寶。
“我說打掉!”
“撲通”一聲,寧雪生生的跪在騰項南的腳下,就如當初她求他救小姨的時候。
“給我留下他吧,我真的不會麻煩你的,孩子我自己來帶,我自己養,行嗎?我想做媽媽,我想要一個孩子,你沒有權利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利。”
“一會兒讓羽鶴帶你去醫院!”
作為丈夫的騰項南推開寧雪的手留下一句話走了。
兩小時後,騰項南接到喬羽鶴的電話,“南哥,寧雪找到了,她已經在一家小診所將孩子打掉了……”
寧雪一個人睡在她家破舊的小樓裡,現在已經進了十一月,天氣漸漸轉冷,小姨一直在醫院,她也很久沒有回來,哪哪都落上了塵土,這個家裡更是冰冷淒涼。
淚水在眼眶裡轉啊轉,身上的痛和心上的疼,讓她如墜地獄。
這場她奇怪的婚姻,她付出了那麼多隱忍,放棄了自尊,卑微的期待著,可最後終究連一個孩子都不能挽留。
寧雪徹底悟了:這歸根結底終還是一個諷刺!
不知是痛還是累,寧雪漸漸睡去。
門口,騰項南和喬羽鶴敲著門,可是裡面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南哥,寧雪不會想不開吧?”
“撬開!”
“是。”
門被撬開後,騰項南第一次踏進了寧雪的家,很小,很舊,很潮……
屋裡,寧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寧雪!”騰項南衝過去,看到寧雪滿臉通紅,喘著很重的粗氣,她在發燒!
路上,騰項南抱著寧雪,淚花在眼眶了閃爍,心裡有痛,有悔。
喬羽鶴開著車又穩又快,心裡酸楚無比,更心疼不已。
此時,兩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心從未這般緊張過。
大夫告知騰項南,寧雪在小診所裡沒有流乾淨孩子,需要清宮,並且說了寧雪確實是子宮後位,恐怕以後都不可能再懷上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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