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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接到夢昕說孩子丟了的電話,他都覺得自己不在這地球上了。這一路他的心早已不附體了。
看到喬颺如火焰山的眸,還有那張繃著的臉,夢昕低下頭。
她知道,不是低下頭就能避免被燎了可能,她低下頭,心裡可還是在給自己想著解脫的理由,或者,她認為自己沒有錯,這次是李嫂把果果帶出去了,但不能證明喬颺沒有想藏起或者傷害果果的想法。
因為在夢昕看來,喬颺那塊又硬又臭的茅房石頭,想改變簡直不可能,然而,他說他在改變,他對她的態度和轉變來的太快,太不真實。
夢昕覺得喬颺橫眉冷對她才算正常,才算合理,喬颺是什麼人啊,一個剛毅的大男人,她奪走了人家的童子身,她把人家坑了,害得人家苦苦等了十二年的愛情轉眼成為泡影,要讓喬颺在這短短的一年時間裡改變,那簡直不可能。
“昕昕,你給二少爺打電話了?”李嫂一看夢昕這架勢,雖說夢昕在喬颺面前是低著頭的,但那都是委屈和心甘情願的屈服,像現在這種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的低著頭,夢昕可從來沒有表現過。
“李嫂,你帶果果出去怎麼不和夢昕說一聲?”喬颺走進問李嫂。
“對不起二少爺。”李嫂趕緊說:“都是我不好,想讓昕昕多睡一會兒,就把果果帶出去了。”
“是我錯了!”夢昕抬起頭,恨聲恨氣的對喬颺說:“李嫂給我留紙條了,我沒看到!”
不等喬颺反應,夢昕對李嫂柔聲說:“李嫂,做飯吧,我餓了”夢昕說完抱著果果就進屋了。
喬颺站在原地,瞪著那個女人嬌小的背影,嘴角抽搐:這個女人,貌似該發火罵人的是他吧?
飯桌上,夢昕給果果喂著飯,喬颺看著夢昕不動筷。
夢昕假裝沒看見他,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夢昕。”喬颺見夢昕不理他,終於開口:“我們是不是該談談。”
“都給你說了,是我沒看見李嫂留的紙條,是我誤會你了,我道歉。”夢昕抬眼看了一眼喬颺,繼續給果果餵飯。她的話說的雖然不卑不亢,但是道歉是真心實意的。
“不是道不道歉的問題,是你為什麼到現在了還是不信任我?”喬颺蹙著眉,孩子不見來了,她盡然懷疑他把孩子藏起來想逼她走。
夢昕低著頭不說話,給果果擦了擦嘴角,她到想信任他的,他能讓她信任嗎?之前他比冰山還寒冷,突然熱情似火,擱誰身上不懷疑?
她是愛他,可是,現在她更愛這個孩子,沒有喬颺,她會傷心,可傷心過後,她還是她,可是沒有果果,她將永遠是一個鬼魂,而且是一個孤獨的鬼魂。
“我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去考慮!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把我的耐心都磨掉了……”
“那麼,謝謝你的施捨。”夢昕心裡顫抖了,疼痛了,原來這段時間他給的,所謂的好好過日子,不是一場陰謀,而是這樣的。
在夢昕看來,這樣的施捨還不如一場陰謀來的純粹和徹底,喬颺!你乾脆滅掉我對你的任何幻想,把我踢開!狠狠的不留一點兒餘地和憐憫,讓我掙脫自己那可憐的用幻想給自己編織的牢籠裡。
“夢昕!”喬颺怒目圓睜,“別不識好歹!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在努力成全你,你還想怎樣?你把我想的豬狗不如了,我說你一兩句你還不樂意了!”
夢昕抬起眼,看見喬颺真的在發怒,她想爭個高低的,可是又看了看身邊的果果,心裡粉刺的笑了笑,人家說的不對嗎?這不是她夢寐想求的嗎?人家給了臉,她還想蹬鼻子?
是有點兒不識好歹了,是太自不量力了,夢昕咬咬牙,生硬的把苦水和那股骨氣嚥了回去,是她一直在向人家乞討,現在人家施捨了,她該滿足。
然而,她又想著怎麼去解脫?夢昕發現自己真是賤到家了。
一邊喂著果果飯,夢昕一邊又低聲說:“我都道歉了,今天是我錯了,不該懷疑你,實在是當時太害怕了,請你……理解。”
喬颺怎能聽不出她心中的委屈和那份不甘,他要的是這個女人從心底知道自己錯了,錯在哪兒了,而不是那份違心的道歉,和心不甘情不願的妥協。
“夢!昕!”喬颺咬著牙齒,放低聲音,他擔心會嚇著果果,但滿滿的不滿和憤怒卻無法掩飾,他要的是他用心和他去好好過日子,而不是一有事情發現就懷疑他的誠意。“你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你既然認為自己沒錯,為什麼要違心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