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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她也不禁擔心,她一個人每日辛苦賺的錢是不少,卻還是會捉襟見肘,孩子一天天長大懂事,父親的病也只是維持,他們一家的生活要怎麼再繼續呢。
躲躲藏藏這些年,不知道那個人是否還在尋找她,最近年年總是心神不寧,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她卻再沒有掙脫的勇氣,只希望,老天幫忙,不要再落入他的手中。
在七百公里外的K市,同樣無眠的,還有一個人。
昏暗的辦公室,只點了一盞檯燈,站在辦公桌前的男子,低著頭,畢恭畢敬的對著椅子背後的男子說著。
“老闆,我們派去B市和M市的人,剛剛回復的訊息還是沒有找到,明天他們將趕去A市,聽說在那裡也有人見過長相相似的人。”
“去吧。”被稱為老闆的男子擺擺手,聲音很低沉,讓人心顫,他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安排了那麼多人找了這麼多年,卻依然沒有訊息,他們難道還會遁地不成,時間越久,尋找已經成了習慣,其實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還要執拗的找下去。
第四章
第四章
年年看著漸漸睡去的女兒,心中燃起的滿是愧疚,這幾年,為了躲藏,她虧欠女兒的不止是物質的滿足,更多的是缺失的母愛,沒有父親的孩子,已經夠心酸,而為了賺錢,她能陪伴孩子的時間少的可憐,而且至今,女兒還沒有戶口,年年沒有勇氣去設想未來,每每想到這些,她都看不到一絲光亮。愛夾答列
年年每次回想這苦心經營的這幾年,充其量也只算苟且的活著吧,房租,生活費,父親高昂的藥費,還有她給孩子積攢的教育基金,她曾經沒日沒夜的幹活賺錢,為的只是開拓一條可以走不用爬的日子,可是幾年過去了,他們的生活唯一的變化只有女兒,她在一天天長大懂事,而年年卻越來越心慌,難道她真的要把自己賣了嗎,賣給喜歡自己可以滿足他們一家穩定生活的需求,能給女兒一個合法的身份,能讓他們活在微光下的人,年年輾轉反側,依然下不定決心。愛夾答列
年年沒有再食言,雖然要冒著被發現的風險,第二天,她還是帶著女兒去了動物園見了孩子喜歡的所有動物,只是她不得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太久沒有獨自帶著孩子玩耍,以至於晚上去上班的時候,手腳浮腫不聽使喚。
“Ann,五號包房的客人沒有酒了,快去,不要讓春燕那個騷 貨搶了先。”
Ann是年年給自己取的代號,這裡的人大多用的假名字,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地方,而這裡卻正適合極力隱姓埋名的年年一家。
這間酒吧,沒有名字,熟客都叫它酒窩,不是美女臉上的酒窩,而是有酒的安樂窩。在這同輝巷裡,其他的酒吧,能喝到的最好的酒也不過就是當地特產的一種糧食啤酒,價格低廉,正適合那些尋歡的酒客,酒窩卻不同,還勉強能有些新鮮的口味,就好像年年正在做的就是推銷新來的酒品,她和這裡的酒家女不同,不賣皮肉,只賺酒錢提成,所以往往會被人擠兌,那個春燕便是其中之一。
“謝謝,蘇姐,我這就去。”為了生計,年年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和陌生人說話都會臉紅的清純乖乖女,為了多賺些錢,被齷蹉的男人摸幾下也只當被狗咬了。
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來的及掩飾自己的美麗,差一點被狗吃了。
“媽的,老子今天上定你了,當婊 子還挑人。”年年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人已經被壓在沙發上,一隻肥碩的滿是油膩的手攀上了她的大腿,她用盡力氣掙扎著,連叫喊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你***,不想活了,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動。”逞兇的人被踢翻在地,連來的男人是誰都未搞清,便被幾個大漢揪出去往死裡打。
“Ann,沒事了,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年年被男人抱在懷裡,帶出了包房,一路上,年年緊緊的抓著男人的衣服,渾身顫抖著,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人輕薄,可是男人剛剛的一句話,卻徹底擊潰了年年隱藏多年的心裡屏障,曾幾何時,年年幸福的享受著,這樣一句不算情話,卻最為溫情的愛語。
第五章
第五章
“寧大哥,我沒有事了,你放開我吧。1”年年巧妙的掙脫了男子的懷抱,這就是她的恩人,也是在A市唯一的靠山,她不願意稱呼他為寧哥,這樣太具有黑 社會性質的稱謂讓她懼怕,而一句大哥,會顯得有些親切,當然也更疏遠,在沒有想清楚該如何回報這個男人之前,年年不想改變他們之間已然形成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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