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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所有的太醫就都聚了過來,可是每一個診完脈以後說的話都跟第一個太醫大同小異,瀟逸氣的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出去。”我冷冷的說。
“清淺。”他的聲音裡滿是濃濃的心痛。
“你們全部都出去,出去。”我用力的大吼抓起身邊的枕頭扔了出去。
片刻後房間安靜了下來,他們應該都走了吧。抱著膝蓋縮在角落裡,眼睛無論怎麼睜也仍舊什麼也看不見,彷彿又回到了那暗無天日的密室,心裡滿是恐懼和不安,每個角落裡都藏著隨時準備向我撲過來的奇怪東西,這個時候除了哭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方式可以來表達我此刻的害怕。
哭的累了就倒在床上,小聲的抽泣直到筋疲力盡的睡著了為止。
“姑娘,吃藥了!”門被推開了,空氣裡傳來素梅的聲音和濃濃的藥味。
“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我仍躺著沒動,眼睛睜開還是一片漆黑。
“姑娘,吃藥吧!”素梅沒有回答,只是將我扶了起來。
“應該是白天吧!”因為我好象感覺到光了。
“姑娘,吃藥吧!”從我瞎了到現在已經四天了,所有的人都避免在我面前提起“光”和“看”等敏感的字眼。
“沒有用的,你拿下去。”太醫連原因都找不出來,開的藥還會有用嗎?更何況我已經接受失明的事實了。
“姑娘,你就把藥吃了吧,奴婢求你了。”感覺她將藥遞到了唇邊,我就將頭扭到了另一邊。
耳裡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我知道是瀟逸來了,自從眼盲了以後我的聽覺和嗅覺都靈敏了很多,這大概就是常言道的有得必有失吧!
“瀟逸。”
“你又不吃藥了。”他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語氣裡隱隱有絲責備的味道。
“這些藥又苦又沒有用,不吃也罷。”
“你的眼睛一定會好的。”這是四天來他最愛說的一句話。
“你又在騙我。”
“我沒有,你還記得張遷先生嗎?”
“那個天下第一巧手嗎?”那個九曲玲瓏球的製造者。
“他不僅是天下第一巧手還是天下第一神醫,我已經派人去找他了,我相信他一定有辦法可以治好你的。”
“真的嗎?”一聽還有希望我再也無法假裝冷漠了。
“真的,我是不會騙你的!”他將我的手緊握在手中,我也緊握住他的,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我扶你出去走走吧,這幾天你都把自己悶在房裡。”
“好!”心情好了一點的我點頭答允。
“不過你得先把藥喝了!”
“好。”最終我還是拉長著臉將藥喝了下去。
因為看不見所以全程都是由瀟逸扶著,可不習慣黑暗的我還是走的跌跌撞撞的,有好幾次都險些跌倒。忍不住在心裡想,如果真的治不好的話怎麼辦,難道我真的要在這樣的黑暗裡生活下去嗎?
六十七、天下第一神醫?
之後的幾天瀟逸好像很忙一次也沒來看過我,每天只是將素梅傳去問話,然後再讓她仔細的照顧我的起居飲食。因為眼睛的原因我終日裡心情也很煩悶,素梅想著法子哄我出去多走走,可每次都會跌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後來我就找來了宮中的木匠讓他按我的意思做了一輛輪椅,這樣由著素梅推我出去走也省了很多麻煩。
這天素梅正推我在御花園裡走動,我就感覺有人迎面走了過來,聽腳步聲很陌生像是個男子。素梅推我的動作停了下來,因為那個人走到了我面前。
“張先生。”素梅恭恭敬敬的喚了聲,那人應了一聲。張先生?怎麼我以前沒聽說宮裡有這號人物。
“你就是逸兒說的那個瞎了眼的娃娃?”聽聲音他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
“我不是娃娃。”他一句話就碰觸到我的禁忌,我挺起胸證明自己不是娃娃。
“是你解了九曲玲瓏球?”
九曲玲瓏球?難道說他就是天下第一巧手和天下第一神醫的張遷,不過就算是也不能說我是娃娃。
“我不是娃娃。”
“你這娃娃倒是有趣,你坐的這個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蹲下身子研究起了我身下的輪椅。
“這是我做的,你當然沒見過。”嘆了口氣,暫時放棄與他爭論娃娃的問題。
“你做的,你不是瞎了嗎?”他顯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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