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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紅嫵就低了頭衝床上的重華笑:“反正文曲這裡的藥材不缺吃穿不愁,靜華哥哥你就好好養一陣病得了,我們給他省什麼?”
房內自然是要佈置一下,有奴僕燒了熱水送過來,南冥過去接了端進來,又等了一陣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紅嫵才挽著袖子去開門。
壽王安排好了其他事務,一直就在外候著,見紅嫵開啟了門就起身迎了上來。
紅嫵笑笑:“王爺請放心,我家先生胸前的箭取出來了,傷口也已止血。”
臉上神情這才稍稍鬆懈,他仍關切地問:“聽聞慕先生身子不大好,不知可有引發舊疾?”
他不提還罷,提了紅嫵豈肯放過這個挾恩勒索的機會,馬上繃了臉:“這就不知道了,若是這傷勢引得我家先生心疾復發,只怕就凶多吉少。”
壽王臉色隨即就白了:“若是慕先生因此……”
看他這樣,紅嫵又恢復了表情,笑了一笑:“王爺也不必太過愧疚,我家先生淡泊名利,並不會向王爺求什麼,只要王爺……”她一頓,恰到好處提出,“我這裡有個不情之請,王爺再派人去追查這些刺客的時候,可否讓我也跟著?”
這就是直截了當的要求插手壽王府的機要辛密了,壽王略頓了頓,一時並不回答。
紅嫵一笑,五指併攏如刀,掌風劃過之出,廊下一截花枝應聲齊斷,猶如利刃所斬。
“王爺請放心,我自信武藝即使不能殺敵,也足以自保。”說著,紅嫵挑了眉,“向王爺提這個要求,我也沒其他意圖,只是無論是誰,敢傷我靜華哥哥,我定不輕饒!”
靜靜聽完,壽王就笑了:“姑娘一言至此,我斷無推拒之理,我這就吩咐衛染,壽王府禁衛所有動作,姑娘自此刻起就可全部知曉。”
衛染就是刺客闖入時守在暖閣外的侍衛,想必是壽王的心腹。
紅嫵拱手笑:“王爺爽快!”
說了紅嫵可以跟隨王府侍衛追查刺客的下落,但那日的刺客突襲太快,倉促之間,根本沒被抓到什麼線索。壽王府所做的,不過是將事情通報給應天府和御前禁衛,幾日下來,除了不停在京師中排查之外,可以說毫無進展。
每日跟隨著那個少言寡語的衛染在京師的街巷間轉來轉去,並不是個愜意的活。紅嫵卻像是甘之如飴,換了身男裝叼了根細柳枝,天天準時去走街串巷。
不是她守諾,而是實在別無他法。
那個曾在醉春閣跟她交過手的刺客是個凡人,她跟重華南冥要在下界找出一個身具法力的仙或妖都易如反掌,偏偏凡人有上千上萬,只憑一面之緣找到一個凡人,就彷彿是在千萬根針中找出其中的一根。
靠法術不行,就只有這麼邊查著,邊守株待兔。
這日紅嫵又在外跟著衛染晃盪了整天一無所獲,徑自跑到重華養病的廂房裡抱怨:“讓我逮到這個不長眼的,我一定要他三生三世全都娶母老虎!”
南冥正在床前擺了個棋盤和重華對弈,聽了她這賭咒,就失笑:“那這得罪了紅嫵仙君的人還真倒黴。”
紅嫵輕哼一聲,轉頭要重華理論:“靜華哥哥你說,這人該不該輩輩做妻奴?”
重華知道她還有後話要說,就捻著棋子笑:“哦?這個是有什麼說法麼?”
紅嫵一仰頭:“自然是,以後再有誰要找他時,他老婆一聲吼他就得乖乖站出來!”
南冥和重華都搖頭笑出來,重華笑著時,把手中的棋子落下,就掩唇輕咳了幾聲。
這裡除了他們三個之外並無他人,這幾聲咳就絕不是做給別人看的,紅嫵一愣,忙問:“靜華哥哥,你怎麼了?”
“他啊……”南冥一面以棋子敲著棋盤,一面就將話接了過去,“不過是離開紫薇殿久了,仙力沒了後繼而已。”
說著“啪”一聲把棋子放下,撫掌大笑:“衝了你的後手!這次我看你怎麼應對!”
如何離了紫薇殿就仙力不繼?紅嫵還想再問,但繼續問下去就有探究天帝法力之嫌,而看重華淡笑著凝視棋局,也沒有回答的意思,就忍了忍,沒問出來。
他們坐著,院門外突然一陣響動,紅嫵立刻回頭斷喝一聲:“是誰?”
“喊什麼?我又沒有躲著你們!”清脆的嗓音響起,自花叢中走出來的是一個少年,一身鵝黃錦袍,頭頂金冠上鑲著渾圓的一顆東海珍珠。
單看臉上的氣勢和說出的話,這一身也算派頭十足,可惜他不過十歲左右的年紀,站在那裡還不及成人的胸口高,再挺胸抬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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