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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對著河中閃亮的星辰嬉鬧,脫光了鞋襪,將雙足都伸到靈力充沛的星光之中,兀自玩得開心。
雙足玩夠了,紅嫵正準備脫掉衣衫,整個跳入河中,手腕突地就被抓緊,耳旁響起的熟悉聲音中,帶著些微她不曾聽過的驚慌:“嫵兒!”
轉頭看到面露焦急,微蹙眉尖的重華,她立刻笑了笑,伸過頭去親暱地蹭他的手臂,欲拉著他一起跳到這個好玩的河中。
搖搖頭,小心地拉她上岸,重華以袖拂掉沾在她腿上和手臂上的星光,耐心解釋:“這河裡的靈力太大,你法力不夠,跳進去會被捲入虛空之中的。”
紅嫵聽懂了他的意思,可惜地看了看美麗的銀河,回頭抱住他的手臂:“嗯,我不去了……”看著他甜笑,“重華不讓我去,我就不去。”
鬆了口氣,因為她不見而煩亂起來的心緒平定下來,重華卻說不出責備的話,只是摸了摸她的頭頂:“往後再出來玩耍,要先讓我知道,明白了麼?”
紅嫵乖巧地答應,依偎在他肩上。
於是緊跟著天帝氣喘吁吁地跑到銀河岸旁的天兵天將,就看到了重華先是溫柔地輕拍著那個紅衣花仙的肩膀,接著就將未穿鞋襪的她橫抱了起來。那樣親密的姿勢,從未見過。
穿過躬身退到一旁的天兵天將,重華徑自抱著紅嫵回紫微殿。待他在殿前降下雲頭時,跑出去玩耍了半日的紅嫵已經縮在他懷中睡熟了,豔麗的眉宇間一派恬靜無憂。
南冥當然少不了跑來看熱鬧,這時候拽著身量修長,已經接近青年體態的敖廣在旁笑:“我說過你這株小蓮花也不是省油的燈吧?”
重華尚未回答,敖廣早已重重“哼”了一聲表達被迫陪伴的不滿。
南冥隨即就蹙眉扶住了額頭,只是小小一個動作,那邊方才還氣哼哼的敖廣立刻就像被順過毛的小犬一般,眉眼垂下,往南冥這邊貼了一貼,再不見一絲彆扭。
帶笑看著他們,重華走入小園之中,將紅嫵安置在軟榻上之後才開口:“如果沒有這橫生的波瀾,又怎麼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南冥隨著他一起進來,聽到這話之後就滯了一滯:“重華……你這是?”
重華將薄毯蓋在安睡的紅嫵身上,神色平靜:“我從未這麼憂急過,如果再找不到嫵兒,我想我只怕會濫用法力,將天界蕩平了去找她。”說著這樣和他一貫穩健縝密的作風大相徑庭的話,他輕挑了唇角,“南冥,我已動情了。”
南冥後退了一步,彷彿重華說出的話可怕到讓他不由自主退縮,深吸了口氣,他才接下去:“動情……就是情劫……”
“真身灰飛煙滅,元神消散,再不存於三界之內……”唇邊仍是帶著淡笑,重華輕聲重複明光當日帶著血淚,一字一句說出的詛咒,“除非生剜所愛之人心肝,化為己用,否則無法可解。”
南冥身體一震,過了良久才啞著聲問:“你會剜了這株紅蓮的心麼?”
重華不答,笑了笑反問:“南冥,無論處於何種緣由,你會去剜敖廣的心麼?”
南冥身體又是一震,這次卻想也不想就反駁:“絕無可能!哪怕要我剜了自己心,我也不捨得傷小廣一點!”
躲在他身後的敖廣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話,本來還勉強繃著的臉再也掛不住了,咧嘴一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重華笑笑,手指撫上熟睡的紅嫵的容顏:“是啊,但凡珍重愛惜的人,你寧肯自己受盡劫難苦楚,也不會捨得傷她半分。”
“可是……”話到唇邊,南冥再也說不出來:不剜那顆心,等待重華的就是永恆寂滅。
“總會有辦法。”淡淡說了這麼一句,重華就似不想再解釋下去,微合上了雙目,像要說給自己聽,“我會護住她。”
對紅嫵來說,在天界的日子實在過得太快,形影不離地跟重華待在一起的時候,過得當然極快。那短短的和他分離的時間,又在期盼中飛快過去,所以年復一年,飛速流轉。
直到有一天,重華在案後坐著批閱公文,她躺在他膝邊逗弄他衣衫上的一條流蘇,正樂此不疲,他的手就輕輕落在她頭頂,笑笑低頭看她:“嫵兒,你來天界也快有兩千年了,有沒有想要的東西?”
她剛修出仙體就跟隨重華來到了天界,來天界快要兩千年,就是說她的仙體將滿兩千歲了。
歪頭想了想,她甜甜一笑:“我只要重華。”
為她憊懶的樣子無奈,他失笑:“我從來都在你身邊,還用要麼?好好想想要什麼。”
她眼珠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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