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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怎知將軍身死,軍中康將軍聲望極高,為穩軍心,兩年間密而不報,大哥這才讓我先回去回稟父皇,再作打算。”
雲初似是沒有聽到,只是眯著眼睛賞著月色。
“康將軍?”見她不答,古有恆略有薄怒。
雲初低頭,手在溫酒的暖爐上烤火:“所以呢?”
“所以?”古有恆不明所以。
雲初看向他:“那你為何又會在這裡?”
他要回帝京覆命,由北向南,早就過了帝京,怎麼會到了落峰山山腳下。
“你心知儲位之爭為你帶來殺身之禍,只怕你人還沒到帝京早就已經死了在路上,所以一路南下,避開了東方家的影衛。”雲初說的淡漠,彷彿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古有恆十三歲少年稚嫩的眼神變的晦暗難明,最終笑嘆一聲道:“將軍只是看到我,就已經知道猜到箇中緣由,那請問將軍,我與大哥,誰更是一代明主,值得將軍擁護?”
雲初繼續捂手:“我並非見到你就知道你命苦。”說罷也不顧古有恆難看的臉色,“皇后的孃家是四大世家之一的王家,雖說如今王家勢微,可世家百年基業也不是什麼人說撼動就能撼動的。皇上既然允了瓊華和康泰的婚事,就是默許了皇后仰仗將軍兵權,助你奪位。說白了,要是康泰沒死,太子被廢指日可待。”
“可是將軍沒有要回大營的意思。”古有恆笑著搖了搖頭,“我雖不才,卻也不想看著自己的親妹妹為我大業葬送一生幸福。我自見到將軍那一日起,便知將軍心中並無情誼,若是吾妹嫁與將軍,決然不會幸福,更何況她……”
少年心事,大抵都是藏不住心事。雲初的目光從他身上撤開,暖手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他輕嘆一聲,身形微晃,站起身拜別雲初:“將軍體弱,夜深露重,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雲初緩緩仰起頭,四目相對,久久。直到古有恆小心的拉起雲初,她才移開目光。
夜深露重,皎月當空。再過不久就是寒冬素裹大地。雲初倚在窗前,眸中目色寂寂,不見波瀾。
“兩年不見,月下美人空倚欄。”一聲低笑,月色之中玄色衣衫襯著他不錯的氣色,雲初抬了抬了眼,“英雄難過美人關,我要是不長的好看些,怎麼抵得過武姑娘的情深意重,是不是卓公子?”
比之兩年前苦仇大恨的深眸,如今的卓雲飛眸中多了一份坦蕩灑脫。上潭城的一場大水,康泰徹徹底底的死了。留下來的只有卓雲飛。他不理會雲初的嘲弄,跳進屋內:“舞兒的事,就不勞阿初掛念了。”說著在牆邊聽了聽隔壁的動靜,“倒是這個小皇子……”卓雲飛做了個殺的動作,“還是留?”
雲初看了他一眼:“卓公子游蕩敵國兩年,顯然成了若金的奸細了。”
卓雲飛手上的茶杯一抖:“我要是奸細,你也脫不了干係。”說著神情嚴肅道,“說真的,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雲初看了眼窗外月色,搖了搖頭道:“至少現在不想殺他。”
卓雲飛面色一沉,急道:“剛剛他已經說明了來意,如今你拒絕他,就是與他為敵,皇權血路,他不可能留你這個威脅。”
“可他留了。”雲初收回目光,看向他。
“所以你心軟了?”卓雲飛不可置通道,“阿初你瘋了?你別忘了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東方澈步步緊逼,這條路是敵非友,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
“所以呢?”雲初反問道,“卓雲飛,我當日既然可以答應武舞還你自由,擺脫皇權之爭,今日自然也可以……”
“不可能。”卓雲飛打斷她道,“白羽軒不追究不是因為他不知道!而是……”
雲初黑眸閃過一絲希冀:“而是什麼?”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卓雲飛避開她詢問的目光,岔開話題道:“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紫雲山莊的事情,以及你師父的事。”
“嗯?”雲初沉思了片刻,神色暗了暗道,“說吧。”
紫雲山莊的事情,雲初只聽小七提過一次。那時北方戰亂,小七帶著她走遍古銀各地,在北方一個茶鋪小憩,來了幾個操著若金口音的官兵 “聽說了沒,好像姬堇那邊,又派使臣過來了。”一個官兵把馬交拴在一旁,走進來道。
“又來?”另一個人一聽,冷笑一聲,“信不信聖上早就有滅他們的心思?要不是若金,姬堇之間隔著這麼個破爛古銀,咱們早把那群娘們給滅了!”
其實若金和古銀的口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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