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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李建急忙反駁。
古有承笑了笑,依靠在他身上,擺了個自己還算舒適的姿勢,清閒道:“李副將也不要太過擔憂。東方家不過是想讓本太子記得他們的恩情,欠了他東方家的,他才會替本太子更賣命。李副將既然選擇了跟隨我,我自然不會屈才的。”
李建猛然一驚,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正欲反駁,卻被古有承製止道:“別動,不舒服。”李建又坐的板正了一些,沉默片刻道:“可這私自帶兵,必然會有軍法處置。東方澈定然是會竭盡全力保住太子,他同時也是想一箭雙鵰,要我死在戰場,或是死於軍法。總之他是與我結下了仇怨。”
古有承笑了笑:“你這不也不笨嗎。本太子找你的時候,你便已經猜到是東方澈引你出兵了吧,既然跟來了,就定然有保命的法子,說給本殿下聽聽。”
李建一愣,也笑了笑道:“太子聰慧直爽,溪才無所遁形。”
溪才是李建的表字,而這一聲自嘆,卻引得古有承一陣失神。十六歲,弱冠賜表字,他的父皇不知會賜予他什麼字,他又能不能活到十六歲的生辰。忽而間不知怎的,想起了五年前左相家的小女兒,那個與他同年同日生的女娃,死的是那樣的早。古有承沒了說笑的心思,沉默了下來。
李建自然是想到了東方澈借刀殺人才讓他靠攏太子,舉兵偷襲。之所以還會上鉤,無非就是成功了,他有軍功在身,又能成為太子親信,這自然最好。不成功,太子既然選擇了他而不是別人,定然是有意拉攏。東方澈要他死,太子要他生。東方澈肯定擰不過太子,而他也欠下太子一份恩情,自然會對太子死心塌地。
東方澈明白的道理,太子也清楚。太子清楚的事情,他李建帝京浸淫多年,也深諳此道。
古有承的安靜也讓他有了時間想猴一樣的李強的事情。家族裡都說李家出了猴精猴精的李強是榮耀,可這個榮耀卻在戰事扭轉的時候通敵賣國,讓李家成了古銀國最大的笑話可恥辱。以前他總不明白,覺得朝中文臣有他大哥世襲,而李家武將又有了少年名將李強。他文不能入仕,武不敵李強,為何還要生在李家,直到李強叛變,家族一片陰鬱,他心中卻按耐不住狂喜,終於有了他出頭的日子!
或許李強就是太聰明,太過一帆風順,才不屑這朝中朋黨爭奪,寒門世族,對古銀失望至極選擇了投敵。有些時候太過正直懷才,也不見得是好事。比如他,只想要做官,做大官,做高官,他才不在意,這一次偷襲,死了二百多名朝夕相處的戰友。
是的,不介意。
想著想著,他慢慢有些乏了,決定閉眼睡一會兒。
第64章 二十四
若金的軍營中,得了訊息計程車兵已經湊在了主帳之外,看到雲初一個人出來,一群人湊上前去,臉上有著被寒氣染紅的腮與鼻尖,看上去分外歡喜。雲初被這樣的熱情驚的有些猝不及防,不自覺的握緊了藏在袖中的手。粗枝大葉計程車兵們自然沒看到她細微的變化,一群人擁著她噓寒問暖道:“先生雙腿已經好了?”
“先生氣色好多了。”
“先生似乎是胖了一點,不過還是太瘦了。”
雲初看了眼那個說她胖的將士,本是沒料到低著頭的她會抬頭,那將士被看的紅了臉,別過頭去幹笑了幾聲。確定他是無心之言,雲初才又垂下眼,了眼自己的前胸,因為胸部的發育,為了不顯突兀,她將腰間纏了厚厚的紗布。看上去整個上身“魁梧”了不少。
“雲先生可是咱們新請來的軍醫?我帶你去軍醫的帳篷。”一個士兵說著就拉起雲初的手向西面的帳篷走去。雲初頓了頓步子,沉聲道:“剛剛李將軍看戰俘身上好像受了傷,要我去看一下。”
話音剛落,剛剛還咋咋呼呼的熱鬧氣氛頓時靜的壓抑,只看到拉著他手計程車兵鬆開了她,嘆了口氣道:“李將軍說的嗎?”
“他當然會這麼說,一個古銀的……”
“住口!”一人喝止,又對雲初輕聲道:“嚇到先生了,既然是李將軍說的,他們就在前面的帳篷,先生進去看看吧。”
雲初點了點頭,分開人群向前走去,不遠處,一名膚色蒼白,銀眉紅眸的將軍,剛剛從帳篷裡走了出來,二人相視一怔,只見他妖冶的紅眸說不出的肅殺,只是一個遲疑,他已經立在了那裡,等她過去。
雲初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個白眉將軍曾在上潭城有過一面之緣,出劍狠戾,快到讓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險些要了卓雲飛的性命。心中不由得先冷了幾分。白眉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