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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誘餌。你以為若無奕是威脅,可真正的威脅不過是你我之間互不信任卻要相互利用。為什麼你就不能試著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天上寒星一閃一閃,似乎要墜下。
東方澈終是掙開了她的手,月光之下長長的影子靜的孤單,孤單到脆弱。漫長的沉默之後,東方澈收起了笑意,抬起頭看著她道:“阿初,我不能去相信一個別有用心的人。”
雲初指甲陷入手心,從未如此心慌緊張過:“我一直有件事想問你,作為我坦誠的條件,你必須要回答。”
從來沒有入秋的夜如此冷過,雲初聽到自己的聲音也降到了寒冬:“當日護國寺圍殺家父的人,是不是東方家的影衛?”
“不是。”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東方澈忽而笑了,這一笑很清澈,少了算計猜忌不屑戲謔,美好的足以讓人心動,就在這一刻雲初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單名“澈”字的來歷。
“皇上從來就沒想過要丞相的命,張相死後這些年,皇上也很麻煩。”東方澈解釋說,一雙眼睛雖說沒了笑意,卻是更讓人親近,“所以呢,阿初,你到底是誰?接近白羽軒是為了什麼?”
雲初看向天上那一輪皓月:“完成家父遺願。”
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能說服東方家。丞相張敖,愛國忠君這四個字足以說明一切。
帝京華春宮。
宮燈長明,望不到夜的盡頭。女子低眉垂目,對著燭火靜坐。燭影幌動,她卻靜的要溶入夜色。
“娘娘,夜深了。奴婢扶您去睡吧。”春桃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她不答,上前就要熄滅她面前快要燃盡的短燭。
她緩緩起身,目光落在空出一片的紅牆上,忽而有些失神,春桃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善解人意道:“娘娘莫不是忘了,上個月娘娘將最愛的九霄琴送了雲侍郎。奴婢可是嫉妒的很呢,聽喜嬤嬤說,那雲侍郎彈起琴來略有娘娘一兩分神韻,娘娘惜才……”
“惜才?”她冷冷一笑,不再看那空出的牆面,向床邊走去,四名宮女撩起帷帳,她揮了揮手命人褪去,一位有些上了年歲的宮人走上前,燃了兩把安眠香,她看著那宮人的背影道,“本宮確實是愛才,喜玉你說是不是?”
喜嬤嬤轉過身,看了眼春桃,春桃也十分有顏色的退了出去,“娘娘勿要多想了,娘娘還有太子殿下,如今太子殿下根基深厚,就算是六皇子,也威脅不到太子殿下。”
她輕笑一聲:“他是辦不到,可皇上呢?”
喜嬤嬤眼中抹過一絲心疼:“皇上自是寵愛娘娘,疼惜太子。娘娘這些年受的苦足夠了,何必還要這樣折磨自己。”
她拂開喜玉替她更衣的手,向床邊走去,形影單薄,欲開窗,被喜嬤嬤一把拉住:“天寒。娘娘要愛惜身子。”
她看著喜玉,沉聲問道:“她回來了,你看到古有恆是怎麼挺身相護了沒有?你看見王蓉是如何讓討好巴結她?你看到她見我時的冷漠了沒?她回來了,我總覺得不安的很。”
喜玉臉色一沉,向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才上前一步低聲說道:“娘娘不是說,王皇后費盡心思向她示好,不就代表他們沒有關係,何須娘娘如此介懷。”
她搖了搖頭:“事情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她王蓉是什麼身份,當初不惜打掉自己的孩子求得後位,這十多年你可見過她對什麼人如此上心過?本宮看得出來的她的重視,難道皇上就看不出來麼?”
“娘娘的意思是?”
“皇上有意讓王蓉扶持她。沒想到給了她後位,皇上仍是對當年的事情自責。”她輕笑一聲,搖了搖頭,“否則就憑護國寺那句‘雲託紫微’她此刻就已經誅全族了。”
喜玉臉上露過一抹狠色,聲音壓的更低道:“這麼說來,張小姐為了自保,會輔六皇子了?”
她垂了垂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心思:“五年前我最後一次見到她,她才這麼大。”說著凌空比了比自己的腰部,“眨眼長的比我都高了,若不是這雙眉眼,險些認不出了。”
“那娘娘是要認她?”喜玉問道。
她搖了搖頭:“當初要殺她的是本宮,如今再相認,反倒是做的刻意了。怕是會引她生疑。”
喜玉也跟著憂心起來,殺有王皇后護著殺不了。拉攏又會使她生疑,難怪主子愁的睡不著了。
“聽說東方澈這次出去帶了皇上的一封密旨。好像是要應了天象之說,給她相位。”
“那娘娘可要讓東方家動手……”喜玉做了個殺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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