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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個碩果。”雲初暗歎。
“碩果僅存。”骨架自嘲的笑笑,“所以護的緊。”
“擔子重麼?”雲初問。
“什麼?”
“就是整個康家的責任。”雲初問。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骨架避而不答,兩人一路走,一路看著不遠處那紅的眼饞的糖葫蘆。
“就是覺得該問問。”雲初想了想,“你看,你半死不活的時候不高興,如今活了也不怎麼高興。看來擔子是挺重的。”
骨架不理他,塞給身旁的康福兩個銅板,打發他去買糖葫蘆。
“你懂什麼。”
“你活著不高興是因為康家的少爺的身份,半死不活又不想死,大約是捨不得意中人吧。”雲初低著頭,惦著金子想著怎麼才能婉轉的表達一下分開行動的意思。
頭頂上,似乎有那麼一雙眼睛在透過傘面審視著她:“阿初,你有意中人嗎?”
“嗯。”雲初點點頭。
“睿王?”他又問。
“嗯。”不知為何,有點委屈。
“那,你見到他了,他過得好嗎?”問話中,有那麼一絲蒼涼。
“不知道。”說著,鼻子就澀了起來,“我也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我只知道,我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他明明那麼近,近到可以聞得到他身上的香氣。可是他又那麼遠,我根本抓不住他。”
是的,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連跟上他的步子都不能。
想到這裡,委屈的哭了出來。
“別哭了,怪不好意思的。”骨架趕忙擋在她前面,遮掉路人圍觀的目光。
可是一旦決堤的委屈,哪有那麼容易收的住。雲初越哭越傷心。直到康福把買來的三隻糖葫蘆全都給了她,才稍稍止住了雨勢。
錦閒客棧二樓雅座,黑衣側目,正好看到了抽動的傘面,以及旁邊站著的那個瘦若竹竿,面色略白的男子。
“倒是還活著,命大的很。”嘴角彎彎,酒盞中水滴如離弦之箭,支取骨架命門。
“少爺小心!”剛剛被派出去買包子的風菱一個肉包子擲了出來。
骨架抬頭,對上那雙澄澈好看的眸子。
枯瘦如柴的手攥的幾欲衝破皮囊,雲初抽泣著,餘光偷偷瞄了眼他的手,真擔心骨頭突然突出來,拳頭抖成這樣,真的沒問題麼?
正好奇著是哪一路的冤家能讓骨架如此憤怒,微微揚起傘,還沒有看到,迎接水滴的包子應水而裂,落在了雲初的傘面上,包子餡順著傘滑了下來,低落在腳邊。
“先生,沒事吧。”
雲初看著腳邊的包子餡,肉如軟泥一般灘在地上,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律風城滿城被屠之時,火光之中,煮熟的潰爛的人肉。不由得抿了抿嘴。
“有錢麼?”雲初問風菱。
風菱點了點頭,掏出了錢袋。雲初理所當然的接過錢袋:“我去西面鋪子換把傘,你們打完了來找我。”
還沒等風菱回覆,一個人就走向了拐角處的小巷。
“通風報信?”還沒走出幾步,前面的紅衣黑髮的女子就擋了去路。
雲初深吸一口氣,將袖子把手的捂嚴實,傘面對著那女子:“傘髒了,去西面的紙鋪糊一個傘面。”
女子譏諷的笑了笑。
“不信的話可以一起去。”雲初無奈了。
打不過跑不掉,相約而行算不算是保命良策?
兩人一白衣一紅,從陰暗的小巷子裡穿過。
“那個,他們三個打你同伴一個,你不去幫忙行麼?”雲初把傘扔在了巷子邊上。
“放心,他下手比我有分寸。應該死不了。”紅衣女子回道。
“其實你跟著我也沒用,我只不過是個大夫。”雲初走在前面,拉了拉衣領,一會兒爭取扯著袖子遮住陽光跑過去。
“只是順路。”紅衣女子說道。
鬼才信你順路,順路你攔路,順路你跟後面!
“既然順路,不如一起走吧。”雲初走慢了些,與她並肩。
剛剛拐出小巷,笑白書齋的掌櫃就對著雲初喊道:“當家的!”
雲初看了他一眼,身後還站著悶聲不響的二當家。二當家見她沒打傘,又十分斯文的回了屋,不一會兒親自舉了把傘送了過來。
雲初就站在那一小塊陰影裡,臉上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血絲。
“笑白先生總算回來了。這幾日天天都來等先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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