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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是他們太笨,夜帝怎麼能見光呢,是個人都見過,那就不會掛個‘夜’字了,不用想也該知道能出入睿王府宴的是假貨。所以只要我死了,不管你死沒死,都是要灰頭土臉的滾回去。”雲初見他沒什麼反應,想了想繼續說道,“我答應你,好好活著,絕對不給你摸黑,不給你添麻煩,當然也不會揭穿你的身份,就當是這最後一顆解藥的報酬。下了這船,你我互不相識,兩不相欠。”
若無奕只是含笑看著她,待她一口氣全說完了,清晰的吐了一個“好”字。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靠岸!
二當家將他那件烘的半乾的男衫遞給雲初。雲初接過放在若無奕面前,那黑色的料子看似普通,過手的時候才覺出絲絲清涼,彷彿肌膚。不由得一震,抬頭看了他一眼。
“姑娘還有話說?”他笑道。
“雖說我不能死,但也不是挨不了箭。這三箭之恩,我也不想欠你,我會替你引開岸上的人。你我還是後會無期。”雲初放下他的衣衫,帶著二當家蘇子墨和掌櫃葉守走下了畫舫。
岸邊涼風習習,來人氣勢洶洶。
“雲先生。”東方澈嘴角笑的極彎,少了幾分譏諷,多了兩分狠戾。
“子墨。”雲初喚了聲身後的二當家,二當家與掌櫃側身而立,讓出了一條路,“人就在裡面,受了點傷,為了方便你抓他,剛剛上藥的時候,少上了點金瘡藥,多摻了些鎮定安神嗜睡的東西。保證你逮住他不哭不鬧不喊不跳。”
東方澈遲疑了下,轉而換上平日裡那紈絝的笑意:“雲先生好手段。”說著,身後的阿影就帶人進了畫舫,“允諾先生的事情,本公子定會做到。”
他話音還未落,就已經被畫舫裡打鬥的聲音蓋了過去。
二當家抖開打在臂上的斗篷給雲初披上。離江岸邊,紅日初升,亦如昨日飲血殘陽,雲初望的有些出神,“明明下足了藥,怎麼還有力氣打?”
三人漸走漸遠,只聽二當家回道:“畢竟是夜帝,傳說中的人物總是有些特別的。”
雲初想了想,點了點頭:“也是,戲文裡都是這麼寫的,早知道就多下點藥了。”
“當家的。”二當家搖了搖頭。
“什麼?”
“過猶不及。”他淡淡的笑道。
這一日的陽光格外燦爛,蘇子墨很貼心的給她準備了一張藤椅擺在後院。雲初蓋了一本書在臉上,享受著日光融融的溫情。暖暖的起了睡意,蘇子墨抱著茶壺過來的時候,見她睡了,又從屋裡取了一床薄毯給她蓋上。這一覺醒來已是下午。
如此過了三日。第三日正午,睿王來了。聽到蘇子墨這麼說時,雲初心裡突然就埋了層烏雲,但又歡欣不已。一時悲喜不知,愣了許久,才見蘇子墨早已經走了出去,於是趕忙扯下身上的小毯子,快步跑到了前廳書齋。
蘇子墨剛剛轉達了雲先生不想見客的意思,就聽到身後細細碎碎的小跑聲,白羽軒抬頭,好看的鳳眼微微揚起:“阿初。”
瞬間心中猶如百花盛開,雲初木木的點了點頭:“你,你來了。”
白羽軒笑了笑,對她招了招手。雲初心中暗自叮囑了無數遍:要鎮定要矜持要矜持要鎮定……但還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
“起色好了不少。”他笑道。
“何時離京?”她問。
“阿初又如何知道我要離開帝京了?”鳳眸閃了閃,依舊是笑著。
雲初避而不提那夜的事情,搖了搖頭低聲道:“那日傷我的刺客已經被東方澈抓住了,東方澈也答應不再追查康府的事情。不夜城的人也該走了,喏,你看帝京已經不需要你了,皇上也找不出什麼理由把你留下了。”
白羽軒只是慵懶的笑了笑,撫著瓷杯的側沿:“阿初,你是怕我借東方澈的手除夜帝,他會與我結怨,才在那日將夜帝交給他的?”
雲初把頭別向一旁的書架,不去看他。
“阿初,回答我。”白羽軒不許她迴避。
“是。”雲初咬了咬唇,彷彿這個承認,就是承認了她是顆沒用的棋子。承認了白羽軒曾經將她的性命棄之不顧。
簡短的沉默,只聽他淡淡的笑了笑:“阿初,你是個好姑娘,本不應該為我涉險。”
雲初搖了搖頭,心想:“為心裡捧著的那個人做任何事情,都是甜的很的。再說,你都說了,我是個好姑娘,雖說沒了高貴顯赫的身份,可還算聰明能幹,你還要不要?”
“王爺”白鳴不知從何處出現,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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