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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感嘆這整齊的刀工,就將一半交給了她。
雲初將桌上的茶碗打翻,浸溼了手巾捂住口鼻,風菱見狀也如此做了一遍,雲初拉過她的手,外面火光灼眼,熱浪滾燙,而這雙手卻如此冰冷。風菱一個失神,已經被雲初拉回了床邊。
風菱看著不遠處的帳篷口,衝出去一定不是問題,她展開雲初的手心,一筆一劃的寫道:“為什麼不衝出去?”
雲初眯著眼睛盯著那唯一的出口,身後火光已經隱有焦灼的氣息,她翻過風菱的手心,只寫了一個“等”字。
濃煙密佈,外面已經不斷的有人喊道:“走水啦,走水啦。”還不時聽見有人指揮道:“快去檢視糧草!”風菱耳力本就比雲初好,聽的出沒有人來救她們,眼神之中一點一點沉寂下去,下意識的握緊了雲初的手。這就是現實,殘酷冷漠自私的令人想笑。
雲初被她抓的緊,掙脫開來,冰冷的指尖拂過她滾燙的髮梢。右手拿開已經半乾的手巾,緩緩的緊緊的保住她,熊熊火舌舔過風菱的耳垂,耳邊有一句沁人心脾的聲音:“阿菱,等。”
忽而不知何處風起,本就燒的搖搖欲墜的帳篷傾倒了半邊,眼看就要砸在雲初身上,大火之中,熱浪卷出一個魁梧的人形,他手持大刀,劈開一條路來。
風菱本要告訴雲初她們得救了,一口氣吸入了太過濃煙嗆的咳嗽了起來,忽覺身子一輕,被那人從地上拉起,裹著溼淋淋的棉被帶了出去。
外面,不知何時月亮露出了一個小小角,空氣是混著夜露的清新,風菱蹲在河邊,整張臉浸在河水裡,過了許久才緩和了熱火的焦灼,抬起頭來隱藏不住的欣喜:“先生,我們還活著。”話音剛落,就看到寒光凜凜,刺進了雲初左肩。越過雲初消瘦的背影,她終於看清了救她們的人——林向南。她猛然起身,提著劍就要斬去,卻被林向南沙啞的聲音呵住:“雲先生,毀了律州,又要奪我帝京了嗎!”
烏雲漸漸散去,月光灑在雲初略顯蒼白的臉上,被刀穿透挑開的左肩已經痛到不能自已,唇動了動,嗆的咳嗽了幾聲,才開口道:“若非是我,你又怎麼能有十五萬兵權。若我真是若金細作,又怎麼可能容你活著入帝京?”
林向南皺了皺眉,被火舌舔過的大刀已經將雲初左肩的傷口燙的焦灼,反倒是沒出多少血:“是你偷了官印,我殺的是真正的康將軍。”
雲初垂了垂眼,右手抵住左肩的大刀:“我就是康泰,林向南,康泰只有一個,就是我。”
林向南正要說些什麼,忽而劍光閃過,風菱快劍如巨浪,一波一波襲向林向南,林向南出招要防,大刀一揮,從雲初左肩抽出,劇痛疾走全身,雲初皺了皺眉,抿著唇,蹲了下去。
“先生!”風菱又是著急又是心疼,波光一樣的劍刃忽而讓林向南怔了神。
“你是康泰什麼人?”他收了刀,看著她。
風菱不去理他,扶起身後的雲初:“先生,這又是何苦呢。”
雲初抖了抖唇,壓下疼痛,抓著風菱的衣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顫道:“阿菱,不是什麼樣的將軍都能收復失地的。”轉而抬起頭,沉靜的眸子直視十步之遙的林向南,“只有我才能贏這場戰爭。”
烏雲又漸漸染上明月,林向南皺了皺眉,終於開口道:“他是康家人我信,而你,我不信。”
雲初垂了垂眼,淡然道:“你信不信本帥不管,康家人信就夠了。”
風菱聞言,護在雲初身前,腰板挺的直直的。
林向南狠狠的盯著她背後的雲初:“別讓我抓到你賣國,不然就算是康家人,也護不了你分毫!”
雲初緩緩抬起頭,扶著風菱腰板挺的直直的,淡淡的問道:“林將軍,三天前有人冒充駐軍行刺本帥,將軍今日可是已經查明瞭?”
林向南還在勢不兩立的氣頭上,被這麼一問顯然懵了。風菱也頗為不解看向雲初。
雲初垂了垂眼,看著腳下青草露水:“本帥還以為,給你三天時間,讓你查明真相。原來是本帥想錯了,莫不是那日箭沒射死本帥,今日就改放火燒了?”
“你!”林向南呲牙欲裂,刀刃直指雲初。
感覺到削髮的刀光,雲初抬起頭來直視他的眼眸:“林將軍是想窩藏縱火的人,還是想私自放了在本帥帳外舉著弓箭的人?”
林向南眸中略過一絲遲疑,問道:“你怎麼知道外面有人會放箭?”
雲初不答反問:“人呢,殺了還是囚著?”
林向南也不是白痴:“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