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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擔心她麼?”雲初問康泰。
康泰沉聲不語。
“你……”話還沒問出口,康泰猛然停住了步子,雲初因這突如其來的的停滯咬了舌頭,抬頭望去,前方劍光寒涼,月白衣衫迎滿衣袖,正是上官竹月。
“上官姑娘。”雲初先問候道。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上官竹月出劍,雖然從武舞的故事裡,她知道了這姑娘在當若無奕貼身護衛之前,是殺手。因為太有個性了,沒辦法領導好一群本該沒個性沒思想的殺人工具,這才被若無奕調到身邊來跟著。
在雲初的印象裡,所謂殺手,就是要一擊便中,講究的是伏擊,說白了是暗襲。這跟功夫好壞沒太大關係。當然武功高的可能成功率高點,但是這不代表,不會武功的就不能當殺手。其例項可見半個時辰前的雲初。
雲初顯然把上官竹月當成了一般端茶倒水的女侍衛,直到她打算再說點什麼搞好些關係,還沒張口,就在康泰背上滑了下來。
大片大片的血跡順著康泰的胸口染紅了衣襬。這下好了,剛剛雲初還在想,等下金瘡藥發揮效果了,讓那個小將再沿血跡去追。現在看來,果然是白眉將軍有先見之明,知道止住一個,還可以再給另一個放血,總之跟不丟啊。
雲初上前一步,垂了垂眼道:“上官姑娘是要救人還是殺人?”
雲初順著康泰的目光看去,只見上官竹月的劍上一滴血都沒有,她甚至都沒看到上官竹月拔劍。
上官竹月看了康泰一眼,緩緩收了劍:“救人。八爺不會坐視不管。”
雲初點了點頭,既然若無奕都開口要她活了,她這條命是一定可以保住了。
“上官姑娘,有件事情,我一直想知道。”雲初給康泰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二人跟在上官竹月身後,穿過兩條小巷。
“雲姑娘請說。”上官竹月對她很是照顧。
“嗯……若無奕跟武舞是什麼關係?若是隻是個下屬,也沒必要如此不待見康泰吧?”雲初覺得這個問題一定要搞清楚,才能在關鍵時刻保住自己的性命。
上官竹月微微一愣。
“你看,我現在是假冒的康泰,是掛帥的將軍,可我不懂用兵,沒了他我一樣會死在戰場上。若無奕要是執意殺他,總要給我個理由……”
上官竹月轉過身,看了康泰一眼道:“八爺確實因為武舞的事情要是殺他,武舞是紫雲山莊二爺的獨女。和八爺從小也算親厚,更何況他與二爺的夫人是同母異父的姐弟。待武舞自然親厚。康泰是不該活,可八爺也不想雲姑娘難做,否則今日也不會連他一起救了。”
“真的?”雲初早就覺得若無奕跟武舞有幾分神似,原來這是有血緣關係的。不過她真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大魅力,能撼動若無奕的決定,考慮到上官竹月本職是個殺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應該是他們的職業道德。此時難免不是說些話讓她掉以輕心,然後找個機會把康泰做掉。
“雲姑娘又為何如此不信八爺?”上官竹月反問道,“雲姑娘在帝京曾陷八爺於為難,四月被擒,就連八爺也險遭不測,八爺可有怪過姑娘,又或是尋仇於姑娘?”
雲初一怔,卻是不曾。
上官竹月見她不答,沉默了半晌又繼續說道:“八爺處處為姑娘所想,雲姑娘這一路兵馬之中分毫未傷,是八爺暗中相護。八爺知道姑娘身子底子薄,畏寒。便在夜裡等著姑娘,姑娘以為昨夜穿在姑娘身上的,是第幾盞燻好的披風?”
雲初啞然。
很多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她知道是她算計若無奕在先,是她欠了他的,一直以來,抱著一顆畏懼的心,他對她越好,就讓雲初心裡越沒底。
因為這世上,從來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若無奕對她,可以做到不問過去恩仇,處處以她為重,那他想要的,就越是難以給予。雲初怕的是,她給不了。
上官竹月搖了搖頭:“雲姑娘這樣子,像是在怕什麼。”
雲初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自然是怕。”
上官竹月也不去看她,又快走了幾步,繼續在前面領路:“不夜城是六國有名的銷金窟,只有這天下想不到的,沒有不夜城做不到的,更沒有不夜城得不到的。”說道這裡,她停了停步子,轉身看了眼雲初,“不夜城想要的東西,不會勞雲姑娘下手。姑娘到底在怕什麼?只要雲姑娘開口,這扇城門之後,就有不夜城的人護送姑娘出城,姑娘還要回軍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