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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都噁心。
“平安?”
“是我。”
雲初閉了閉眼,他就在這裡,她卻聽不見也看不到。平安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是不屑於殺她,還是……雲初打定了主意,裝傻要裝到底。
“姑娘還好吧。”說著平安遞上一塊素面的汗巾,替她擦掉臉上的血跡。“說起來,這次掛帥的將軍,也姓康。”
雲初垂了垂眼,從他手上接過汗巾,攥在手裡,淡漠道:“天下姓康的人那麼多。更何況康家威武風姿人人嚮往,身處亂世,取個吉利的名字也不過是求天佑,能和康家同姓,心裡更多幾分踏實罷了。”
平安隨手拎過一件衣衫,又給她披上。
“若是我不在,你真的要光著身子帶他出去?”
雲初抿著唇,反問道:“命重要還是被人看光了重要?更何況他已經收了劍,就算不用劍,想殺我也容易的很。多活一刻是一刻而已。”
雲初自然是十分肯定這人根本出不去,其實從這人想殺平安的那一刻起,大約他的小命也就到頭了,所以被一個死人看了又能怎麼樣,她總不能再看回來。
“原來康泰也可以如此貪生怕死。這樣的人掛帥,倒是有意思了。”
“醫者惜命,若非惜命又怎麼會如此勤懇學醫。”雲初覺得話題不能再往將軍,康帥上引了,“我自幼從師,只想在這戰火之中多救下一人。今日替你做了誘餌,也只是一心想要保住經手病人的性命。”
雲初特意強調了她一心保護平安,雖為誘餌別無怨言的醫者大氣。
平安彎彎嘴角,笑了笑道:“姑娘大恩,我自然銘記。”
雲初被這笑驚的有點腿軟,默默地的扶住旁邊的石牆:“你我萍水相逢,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個人情,自此兩不相欠。不算什麼的,你千萬不要太過掛念。”
平安笑笑不語,轉身走向了臥房。
雲初站在那兒吹了會兒溫泉吹過的熱風,不覺身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低下頭看了看死在腳邊的人,很想扯下他的面巾一探真容,可最終惜命的精神讓她繼續裝瞎。
“八爺,埋伏的人都處理乾淨了。”不知什麼時候離開,總之現在是剛剛進門的上官竹雲依舊是面若寒冰,說的雲淡風輕。
平安點了點頭,想了想道:“這一路追來的人確實不少。”上官竹月收了劍,劍上滴血未沾,亮的晃眼,她見雲初還站在池邊,轉身就要去扶她,“這兒沒你的事了。”
雲初迷茫無焦距的目光趕忙從劍上落回到平安眼中,只見他笑了笑,上官竹月就這樣消失在了她眼前。
雲初深知,對上平安的眼睛,什麼都會藏不住,於是默默低下了頭,看著水紋中混入的血色。
只聽他緩步上前,笑道:“只在這站著,又要出汗了。”說著手上又多出一塊乾淨的素面汗巾。
雲初垂著眼,心想這人是賣素面帕子的麼?還是到處留情,逢姑娘就送素面手帕,讓姑娘展現繡工?不過對她來說都一樣,反正她不會女紅。
任由他擦過額上的汗珠,聽到他低聲笑道:“一個月前,我曾遇到過一個姑娘。那姑娘水性還算不錯,就是身子不太好。”
雲初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平安也沒攔著,將錦帕給了她。“說起來,那姑娘也救了我一命,也如姑娘這般,說些相忘於江湖的話。”
雲初暗自攥緊了手上的素帕。
平安笑著打量過她:“巧的是,那姑娘住帝京康府,應該也是要姓康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那姑娘既然捨身救你,又不求回報,你還是如那姑娘所說,相忘於江湖不就好了。她既然身在康府,定然是定國侯康將軍的家眷,自然不能與你有太多糾纏。”
“哦?姑娘知我不是古銀人?”平安又問。
雲初避開他的笑顏,眺望門口:“上官姑娘的若金口音,很是純正。”
“……”
“原來如此,是我疏忽了。”他嘆道。
“倒也不是疏忽。只是你聽久了北人口音,自然聽不出有什麼不妥。”雲初敷衍道。
誰知平安卻是換了話題:“說起來康姓雖是榮耀,卻是隻剩一根獨苗了。這康家也快要走到頭了,倒是讓我想到了若金的一個姓氏。”
雲初心覺不好,又向後退了一步,一腳踩進了水裡,這一次他卻沒有撈住她,只是接著說道:“姑娘可知,若金國的雲姓……”
“噗通”一聲,雲初終於退無可退,又跌回到溫泉裡,剛剛換上的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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