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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會淹城。而東方澈正是利用了這天然的地勢,大開水閘。而引流的方向,正是整座上潭城。
“馬上離開。”雲初沉聲打斷道,袖間的手攥的緊緊的,怕是剛剛李強就已經得了訊息。若金計程車兵已經開始撤城了。
若無奕看了她一眼,半晌道:“帶著武舞離開。”
一路上,氤氳的水汽越來越重,那個白眉的將軍一路追殺東方澈,探得一條通往北方直水的暗道。其實這倒在雲初意料之中,畢竟以上潭能工巧匠之手,定然會給這城留一條後路。只是沒想到卻是在地下水路間鋪成了一座地道。雲初和康泰尾隨其後。前方常貴的大軍已經下去了大半。還有一部分兵力留在了南面御城,抵抗林向南攻城的大軍。
“跟上。”若無奕抱著武舞,先一步下了密道,對身後的雲初道。
雲初點了點頭,扶過康泰,二人跟在上官竹月身後。看著若無奕的背影,他將武舞護在懷裡,知道她傷重不能受顛簸,他一路走的十分小心平穩,左手還不斷的給她運送內力,減少她在顛簸中可能會損傷的心脈。
他待武舞這樣的好。不會只因為他們是血親。帝王家的向來寡情,所謂親情也不過是鞏固利益的一種手段。這個拒不受封的王爺,是不是也厭倦了帝王家的寡情絕義?
正想著,腳下突然一滑,一條水浪衝了下來。康泰一把拉住她。卻是不及水浪兇猛,雲初跌倒在石階上。
這石階是向地下延伸,若是進水,很快就會將整條密道淹沒。上官竹月看了眼旁邊的石壁,長劍出鞘,銀光閃閃,還沒等雲初看到她是何時把劍收回的,只聽有碎石松動的聲音,伴著隆隆水聲,震的耳膜隱隱發痛。
上官竹月伸出手,剛要去拉起雲初,前面計程車兵看到腳邊浸水,大驚之下有踩踏發生,為了向前竟有人廝殺了起來。石壁被震的落下碎石,彷彿整條密道就要就此坍塌。若無奕將武舞交給上官竹月,正要上前開路,雲初只覺腳腕生疼,伸手去摸已經一片血跡。康泰本是扶著她的手一鬆,一時失重,雲初又跌倒在地上。只見上官竹月提劍去擋碎石,而武舞面前正有落石而下,他大步跑過去,身後一道石門轟然而落,石門落下之前,雲初看見康泰一把抱住武舞,將她護在懷裡。最後一絲縫隙,她對上若無奕的目光,只見他上前幾步似要將她拉進石門,武舞突然吐血,她看見若無奕當機立斷,對上武舞的掌心護住她心脈……
一道石門隔斷生機與活路。
她伸手去想去觸碰那冰冷的石門,手停在半空中頓了頓,又收了回來。一道水浪打來,她忽而笑了起來。嗆了兩口水,卻仍是止不住的笑。
她撫著石壁站起身,艱難的踏過剛剛上官竹月截斷的石牆,向上面走去。陽光浸潤著水汽,可她知道,離光明越近,就是離死亡越近。可她有的選麼?
又是一道水衝了下來,雲初十指扣住鬆動的石壁,勉強穩住站腳。仍有潮溼的風浪吹打著衣衫,康泰是怎麼說的來著?說是他跟定了她。
她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的承諾,她一直都是他並肩作戰的人。可剛剛那是什麼?他名義上的妻子,他從來不肯承認過的妻子,可終究是他的妻。
康泰護的是妻,若無奕護的是親人。說到底他們才是一家人,自己不過是個外人罷了。
這世上哪裡會有外人比親人更重要的。更何況前一刻她還捨棄了她唯一的籌碼,她捨棄了紫雲山莊。所以她什麼都不是,一個沒用的人,自然是可以救就救,救不了就算了。
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她還要奢望什麼?
這些她從小就懂得的事情,這些師父經常嘲諷的事情,她怎麼就忘了呢?不過這樣也好,說不出為什麼,見到這兩個人都捨棄了她,她心中反而安心了許多。再也不用去衡量自己能給予對方什麼,再也不用去擔心他們有一日會離自己而去。
最後一步踏上石階,又回到了剛剛來時的地面。雲初向城樓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些士兵知不知道他們也是被若金國的軍隊拋棄了呢?不過話說回來,知不知道又如何,死的糊塗壯烈一點,未必不是一種幸福。
風聲海嘯幾欲震破耳膜,雲初微微揚起眼,抬頭看著晴空,卻發現看不出天的顏色。大浪猛然撲過,只覺腳下一輕,整個人被打入水中。口鼻嗆水,難受的窒息。明明身子輕的著不了地,卻又覺得重的抬不動一根手指頭。心臟明明難受的要死,卻又像是一顆巨石一般,彷彿一動不動,壓得她整個人向下墜去……
幾欲昏迷間,不知撞上了什麼東西,疼痛瞬間驅散麻木,心口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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