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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仿若哪一刻要活過來一般,然而帝京之中,上有君王的猜忌,外又睿王的牽制,下還有軍屬的歸處。康家活的太好不行,死的太早不能。委實憋屈壓抑。
“自從先生到了康府,大哥反倒是活了活來。”風菱笑了笑道,“其實先生也知道,大哥中毒不是無藥可救,只是大哥他,是他不想……”
“他想死卻又不甘心。”雲初替她把話說完,“不過現在都過去了。將軍就是要死在沙場上的,自古名將,沒有一個會甘心死在書房裡的。更何況,他死了,康家軍怎麼辦?”
“正是因為先生懂的大哥,所以大哥才以性命相托。”風菱笑了笑,遞上手巾。
雲初覺得其實也不是如此,要是剛剛他們倆兄妹殺了她取而代之,大概是睿王會懷疑康家的忠心,再加上軍中還有個皇上的獵犬——東方澈,要是和真康泰照面,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鑑於康家此刻只想忠心護國,只能把權力之爭全都拋給了她,這才是她能活著來洗澡的真正原因。
“先生這樣沉默的時候,總是讓風菱不安。”風菱笑了笑,將衣服遞給她。
“仔細想想,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算是個有用的人了。”雲初接過衣衫道。
是夜,步兵營第九營第六隊卓雲飛奉命巡守,巡進了將軍帳內。
“喏,這就是地形圖。”在耗了兩根紅燭之後,雲初終於將今日看到的那張地圖分毫不差的畫了下來。
“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東方澈把玩著摺扇,又點了兩根蠟燭,照亮了全圖。
雲初揉了揉手腕,招呼來還在磨墨的風菱,要了杯茶水。
“看明白了沒?”雲初問康泰。
康泰掃了一眼圖,又神色不明的看了眼雲初:“阿初,你告訴我,律州城破,當真跟你沒有關係?”
東方澈剛剛見了康泰就一臉除之後快的笑意,要不是雲初十分肯定的保證:“康泰只能是我一人。”而且骨架他確實只是想抗敵不求名分,才讓二人握手言和。不過雲初覺得,東方澈之所以肯息兵結盟,純粹是因為他以一敵全營毫無生還可能。從這個方面來說,東方澈也是有弱點的,比如很惜命。但這不代表東方澈不會添油加醋挑撥二人關係:“呵呵,阿初,本公子可記得你親口說過,林向南恨你入骨,正是因為律州因你而城破呢。”
雲初瞪了他一眼,趕忙解釋道:“別聽他胡扯。”
骨架顯然是信了兩分,神色更凝重:“阿初,你當真不是細作?”
雲初坦然的迎上他的目光:“會畫圖就是細作麼?那全帝京的畫家那麼多,豈不是都是探子了!”
“呵呵,是呢,可是能看一遍就過目不忘還原至此的,放眼帝京,大約也只有阿初一人呢。”東方澈搖的扇子好不愜意。
骨架皺了皺眉,看著雲初,只等她給一個合理的解答。
雲初抿了抿唇:“我不是。”
東方澈也是一怔,他顯然沒有想到,向來巧舌如簧,蠱惑人心的雲初,如今卻連半句解釋都沒有。
反倒是如此,更是讓這幾個人精信她。
風菱甚至對這兩個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翻了重重的白眼。
骨架也不再逼問,只是指著圖上昨日叫陣的位置道:“常貴這個人,向來不喜反覆叫陣,甚至,由他領軍,根本就不曾叫陣。”
“那昨日就不是他了?”雲初問道。
骨架看了風菱一眼,風菱搖了搖頭,表示也不知情。
“應該是他,常家軍的旗幟既然掛起了,就不可能是別人冒出的。”骨架最後斷言道。
雲初若有所思:“這麼說,就是有比他權力更大的人讓他這樣做的了。常貴已經是敵軍統帥,軍營之中能大過他的絕對無人。莫非是御駕親征?”
“咳咳”東方澈還沒嚥下去的茶水險些要吐出來,“阿初,虧你想得出來。皇帝出征,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雲初垂了垂眼,並不理他。
骨架也很贊同東方澈的觀點:“皇帝出征,大多是有了必勝的把握。離江天險,除非冬季寒冰三尺,離江為戰場,不然也只能這麼遙望著。更何況皇帝出征,定然會掛起禁軍旗幟,若金國禁軍旗紫底金邊,若是真的出現,定然會看見的。”
紫底金邊。
雲初閉了閉眼,她自然見過,律州城破的那天,她走失樹林,遠遠的望見過。是該嘆古銀情報匱乏,還是要嘆那若金太過奸險狡詐。
“阿初?”骨架見她沉默的低沉,出聲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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