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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是?”林向南看了眼張煦。張煦點了點頭。
“康將軍的意思本將懂了。”張煦又一次打量了她一遍,目光最後鎖在她遮住表情的銀質面具上,“只是不知將軍在兵力上,有何調動安排。”
雲初坐回到主座上,任由將士們圍上前去看剛剛繪製完的地形圖,她垂著眼,目光並未與任何人接觸:“本帥其實也明白,我雖掛帥,卻是三軍相互牽制。然而顯然,張將軍和林將軍相互欣賞,大約也剩本帥被孤立。”
眾將士聞言都看向張煦,見他不做聲,大家也都裝作未曾聽見,繼續小聲讚歎雲初剛剛畫下的圖紙。
“所以前鋒誘敵,先遣圍城,本帥願攬其一。”
話畢,帳中瞬時安靜了下來。
連張煦都沒想到,這無論怎麼輪也輪不到主帥身上的事情,康泰竟然會主動要求。
雲初緩緩抬起頭,目光一一掃過眾將士,最後落在張煦眼中:“張將軍,本帥也不想玩京中那套勾心鬥角,內耗奪權的事情。”說著,風菱遞給她一個包裹,“帥印在此,就暫交給將軍保管好了。”
張煦本以為他也不過是說說,誰料雲初竟然親自走下來,將帥印放在了張煦面前:“本帥要古銀贏,離不開各位將士的信任。若是諸位信的不是我康泰,康泰也願意讓賢。”
張煦皺了皺眉道:“康將軍言重了。”
“張將軍。”雲初沉聲道,“本帥並非跟你耍心機,也不願與各位將士為難。我康泰十三歲隨父出征,雖是不濟,卻也對敵人略知一二。康泰只望各位不改此圖一處,便是無憾了。”
張煦斟酌了下,幾名將士剛剛看上那張圖的時候就已經心中暗贊不已。這些日子來見這位少年將軍除了擺官架子,就是羸弱的不能提劍,武將們實在沒辦法打心底看得起他一分一毫。然而突然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將軍,先是露了驚豔之才,又如此低聲下氣,眾人不禁心生自責愧疚,已經隱隱有了歸屬之意。
“這……”張煦心中只嘆康泰好手段。一番話下來,他要是再說一個不字,就是有意為難,反倒是他有奪權之意了。
“我不信你。”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雲初就知道,林向南一定會在眾望所歸的這一刻出來阻止。她垂了垂眼,目光落在盧安這個地方。“我與你之間的誤會,也不想多做解釋,畢竟清者自清。但林將軍你手握重兵,可以不信我,難道連你自己的人都不信了麼?”
林向南聽不懂她的話,隨即問道:“你什麼意思。”
“林將軍,我一腔熱忱在此,卻知換你信任太難。不如這樣如何,我初到大營,只有那日縱火時險些被你們錯殺的六名親衛,以及這帳中寸步不離的二人。這八名親衛,都交付給林將軍。”
“哼。你又想逃了?”林向南並不買賬。
雲初垂了垂眼,手從盧安劃到靖州的位置,沉默了片刻道:“只我一人,又要如何成事。我自然是要用這八名親衛和我手下的十萬大軍換林將軍手上的兵。”
林向南寒聲問道:“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雲初搖了搖頭:“你為什麼不試著信我一次?我要三千兵馬,圍困靖州,靖州之外有重山掩護,若是成功,藏兵于山,南圍剿常貴,北擊退賊將。”
“好啊。”一名大汗直贊此處選的甚好,一拳垂在了桌上。
林向南看著她,她總是抵著頭不知想什麼的模樣,讓他猜不透,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兵用的確實比起他們前些日子議的還要精妙。
“林將軍,十萬兵馬,八名親衛。這已經是我能給的全部,難不成林將軍真的希望我血濺此處,才算是表明心跡麼?”雲初的口氣中是藏不住的落寞。
“林將軍。”張煦似是無意的帶著眾人的眼光瞟了一眼帥印,意思是帥印都交了,何不各退一步,共同抗敵。林向南眉頭越皺越緊,總覺得看到雲初就血氣上湧,攥了攥拳道:“好,我就分你三千精銳,你若敢逃,他們定會替我殺了你!”
雲初默默的捏緊了衣角,聲音依舊是淡漠如初:“精銳?林將軍的精銳是鐵騎,你是要他們馱著馬過江?還是要這些人到了對岸招兵買馬引人注目?林將軍是不信我,還是太想我死?”
“那你要怎樣!”
“渡江之計本就兇險,不宜讓我軍精銳出動,今年大約會是寒冬,若是先遣圍城失敗,那離江之戰勢不可免,我軍主力,必然要死守離江。不如,就從步兵營裡調遣吧,步兵之中大多是王將軍舊部,對北人也有幾分熟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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