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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侍婢以及太醫都準備就緒,只是古有承揮了揮手,屏退了大部分的人,只留下了平日裡自己養下的門客。
一人走上前,替他診脈道:“太子殿下在牢獄中可是吃過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未曾”
他收回手,斟酌片刻:“恕在下多嘴,說不定是左相大人救了太子殿下。”
“哦?此話怎講。”
“太子殿下身上有中毒的跡象,是以身上受了這麼多傷,卻出血甚少,此毒攻心,可讓血流的極為緩慢,藥力才可一寸一寸浸透於面板,從內潰爛,待到發覺之時,已然晚矣。”聽翡翠姑娘說,雲相特意命人備了杯滾燙的茶水,看上去是潑了石侍郎,波及了太子殿下,實則正是衝著太子殿下去的。在下雖不在場,卻也覺得十分有理。熱水滾燙,本就有活血化瘀之效,是以殿下的傷口才會如此大量的出血。加上殿下所佩戴的香囊有三七紅花兩味藥草,熱水之下,效果如同薰艾沐浴,更是加快了血的流動。才會一路走來,流血不止,看上去極為危險,實則殿下身子強健,只要安心休養,已無大礙。”
古有承放下袖子:“這麼說,毒也解了?”
“雖未全解,已無大礙,在下會為太子殿下再抓幾位藥,太子早晚按時喝下,不出七日便可痊癒。”
古有承沉思片刻,叫了身旁的婢女道:“翡翠,把這件血衣給我換下來。浸出上面的血水,給孟大夫看一下,這杯水裡還有上面藥。”
孟禮猛然抬頭,問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本王從不用香,戰場上只要絲毫氣味,便是暴露行蹤。所以本王從沒有佩戴香囊的習慣。孟大夫當真是醫術了得,如此氣味莫說本王,還未回來時,大理寺派來的太醫都未能聞出絲毫。倒是各個搖頭嘆息,說是這個雲相是否與本王有仇,出手才會如此之狠辣。”古有承自嘲道。
孟禮深吸一口氣,嚴聲說道:“太子殿下懷疑在下與左相串通一氣?敢問殿下,如此這樣,對在下又有什麼好處,還請殿下明察。”
古有承看著他微低的頭頂,目光深邃不知所想,手上悄無聲息的把玩著白底藍釉的茶杯,許久,嘴角浮出一抹笑意,說道:“我也不明白,左相此舉到底為何。”
孟禮仍是心中鬱結,說起話來也就開始有些衝撞:“殿下既然懷疑在下,那在下開過的藥方殿下可以不服,也大可以找太醫前來診治。”
“季之。”太子微微加重了聲音,眯起了眼睛,看著他說道:我從未問過,你師承何處。
孟禮不解,但聽到古有承用了“我“而不再是本王,心中也想起兩人曾經江湖戰場的兄弟情義,問道:“你問這做什麼?”
太子笑了笑,好看的笑眼卻是當年的模樣,他指了指身旁的座位要他座下,孟禮也不再退讓,做了下來,才聽到太子說道:“我自幼學武,知道這世上有各種點穴的手法,各路劍招,只憑這一招一式,一個手法,就可判斷出來人背景。我便是在想,既然武學如此,那醫道是不是也如此。你今日能看出太醫院所不能看出的東西,可是由於師承名醫,尊師所受?”
孟禮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家師曾言,這世上就是泉水溪水都不能是一個味道,更何況是加了東西的水。這世上不存在無色無味的藥。家師便是如此教導在下的。”
太子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不出世的高人。只是不知尊師收了幾個徒弟,我朝雲相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與他是否有緣呢。”
孟禮聞言大為驚訝,但細想之下也不是不可能,於是說道:“不滿殿下,聽聞家師收徒有三。上面皆是兩位師姐,未曾有左相這樣的人物。只是殿下幾番查探左相身份未果,向來左相也是有通天緯地之才,定然深不可測,或許與家師或者師姐有過來往也不一定。”
太子聞言,笑了笑說道:“國師相貌俊美,加之才學斐然,能博得你師姐的芳心也不是沒有可能。”
“殿下的意思是?”
“我對左相傾慕已久,若是能知道他些許愛好,也可以送些貼心的東西,全當是報今日之恩。”
孟禮聽得出古有承的意思,左相身世成謎,看上去奢侈嬌縱卻又毫無把柄,委實難以下手,沉思片刻,想了想道:“既然殿下對左相百般忌憚,我既已認了殿下,定然會為殿下鞍前馬後。一切還請殿下放心。”
古有承派人送了靈芝仙草,人參,綢緞,一箱箱的禮物搬進左相府,看得左相府裡的侍從目瞪口呆。得了訊息的古有恆當夜登門拜訪,見到燒的火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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