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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徐紅枝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轉,“最近又有新聞?”
“前段時間傳南朝要北征,說得跟真的一樣,結果呢,是個障眼法。”
“說來聽聽咩?我好久兩耳不聞窗外事了。”紅枝表現出了莫大的興趣。
長孫旃一挑眉:“就你正在寫的那什麼廬陵王劉義真,不是始光元年夏天就被下臣給害死了嗎?如今南朝的政治清洗,差不多也就為了此人。”
“什麼什麼?大清洗?”
“當年徐羨之傅亮謝晦三人殺害少帝劉義符,廬陵王劉義真,此等罪名可不輕……但如今,徐羨之是司徒,謝晦手裡又有重兵,當然不好輕舉妄動。”說罷還捏了捏她的鼻子,“罷了罷了,反正你也聽不懂這些,不同你說這些無趣的事了。”
此時恰好菜都上了桌,徐紅枝心裡卻在梳理事情始末。
當年父親的確是參與此事了,可是也就劉義符死了,真真沒死啊。劉義隆那個小娃,要不是父親等人在背後幫忙,想來也當不上這個皇帝的。這才一年半,就立刻翻臉。
帝王心,真難測。
紅枝姑娘搖了搖頭,伸筷子戳了一隻肉圓放進碗裡,扒了兩口飯,慢條斯理地啃著肉圓。等吃飽了,看著桌子上還有一大半的菜動都沒動過,無比愧疚道:“哎,浪費糧食了。打包帶走吧……”
“……”
長孫旃一愣,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丫頭才在汝陰公府裡呆了多久就被同化成這個模樣了?
遂笑道:“好,就聽你的。”
說罷便招來店小二,將桌上所剩的菜儘量打包帶走。
紅枝姑娘歡歡喜喜地拿了油紙包,啊,裡面還有兩隻雞腿,三個鴨架子。
站起身正要走,卻聽得鄰桌的閒聊聲越發大了起來。
“你們說的不對,我表兄說,那天劉義隆下詔召見徐羨之和傅亮,結果恰好是謝晦的侄子當值,遂派人飛報傅亮說宮裡有大動作。這傅亮馬上通知徐羨之,徐羨之此時還在建康城西明門外,立刻搭了車逃出了建康,走到這新林時,眼看著被追上,遂在一個廢窯裡上吊死了。這傅亮也正逃著,被騎兵給逮了,押回廣莫門,這中書舍人拿了詔書,道:傅亮非主謀,故饒他子嗣不死,只殺他一人。”
“只殺了他一個?”
“對啊,那徐羨之可就沒這運氣了,連同兒子女兒全被殺了。”
“我可聽說,徐羨之那倆兒子都是傻人,連這也不放過?這小皇帝不知聽了誰的唆使,真是狠絕。”
“要我說,這劉義隆也非善輩,小小年紀做事就如此狠厲,將來——”
“得了吧,咱國主才是真英雄,他劉義隆算個毛線……”
紅枝怔在原地愣了愣,抓緊了手裡的油紙包。
爹死了?哥哥們也死了?她晃了晃神……
“紅枝。”長孫旃笑著喊道,“怎麼了?馬車來了,走吧。”
紅枝繼續愣著,若不是長孫旃推她一把,怕是依舊沒反應。
等上了馬車,紅枝蹙眉問道:“南朝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是啊,如今正討伐謝晦呢。”長孫旃往後一仰,扯了毯子蓋上,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好戲長著呢,慢慢看。”
“徐羨之傅亮那個事——也是真的?”
“當然。”長孫旃半眯了眼,似是有些睏乏地回道,“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逃不掉。”
紅枝沉默不語,一直到汝陰公府門口,也沒說一句話。
下了馬車,也沒拿那油紙包。長孫旃打起厚厚的車簾子,喊住她,將油紙包遞出來,道:“哎,不要了?”
“你留著慢慢吃。”紅枝也不回頭,“哪怕不吃給下人也好,別扔了,怪可惜的。”
長孫旃看著她的小身板消失在大門後,不露痕跡地笑了笑,將手裡的油紙包丟給了車伕,神色寡淡地道了一聲:“全吃了吧,別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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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柔然的兵馬分為五路——長孫翰從東路率兵出黑漠;長孫道生從黑白二漠之間北進;拓跋燾親自率軍從中央直入;東平公爵娥清,出慄園;奚斤將軍從西路率兵出爾寒山。
抵達漠南會合之時,全軍拋棄輜重,全部改作輕裝騎兵,每人只帶十五日干糧,深入大漠攻擊柔然。
此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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