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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嘯峰沉默了。他想起了前世,只有有錢有勢的權貴與富豪,才能享受純正不含雜質的醫療服務,普通的老百姓,只能在病魔的折磨中掙扎——小病忍,大病挨,快死才往醫院抬。抬到醫院,還得承受那百分之五十的錯診率。醫院如果兼開火葬場,一定更加財源滾滾。
塞維塔斯喃喃地道:“太慘了!太慘了!即使是我的老師那樣的快刀手,也無法保證每個手術都百分之百的成功。閣下,您知道嗎?我的老師創造過歷史上唯一一起死亡率達到了百分之三百的手術紀錄——被他神速切掉腿部的傷者翌日因感染而死;他的一位助手,我的一位師兄,在手術過程中被他失手切斷手指,也因此感染而死;另外一個無辜的受害者是一位在現場觀摩手術的名醫,因我的老師揮刀的速度太快,竟然刺中了他兩條腿之間的鼠蹊要害,就此因恐懼而休克致死。”
龍嘯峰只聽得目瞪口呆,差點兒就連路都不會走了,他想不到這位李斯頓先生的刀法居然爛到了這種程度,看來那個“飛刀”的稱號,也不全是溢美之辭。
塞維塔斯的聲音低沉了下去:“本來,我跟著老師努力學習,立志將來也要成為一名象老師一樣的軍醫……”
龍嘯峰聽得汗了一個,他覺得如果塞維塔斯也變成一名割徒弟手,扎旁觀者小弟弟的軍醫,那實在是一件非常瘋狂的事情。
塞維塔斯絲毫沒有察覺龍嘯峰的心思,他繼續說道:“……如果沒有意外,我一定會成為一名軍醫的,但是,我的老師將我帶上了另一條道路,雖然這條道路充滿了不容於世俗的黑暗與折磨,但我從不後悔,決不後悔!總有一天,我會在老師的墓前說——老師,您是對的!啊!閣下,不必再往前走,我們已經到了!”
一塊高高的石碑矗立在龍嘯峰眼前,和墓園大門前的那兩隻石獅鷲一樣滄桑古舊,粗獷的線條起伏間佈滿了斑駁的青苔。
龍嘯峰運掌成風,幾下子將石碑上的浮土和青苔掃蕩得乾乾淨淨,現出黯淡的石面來。
石碑並沒有經過精細的打磨,顯得十分粗糙,到處都是不規則的稜角。就在這塊顯得瘋狂而野性的石碑正面,歪歪扭扭地刻著幾行字,龍嘯峰一個也不認識——到了現在,這個語言天才照樣還是異世的文盲,會說不會寫,不會看。
還好龍嘯峰並不象大多數人一樣,不懂裝懂不會裝會,他是敏而好學不恥下問:“塞維塔斯,碑上刻著什麼?”
塞維塔斯的聲音有些嗚咽:“碑上的那兩排字,一排是老師自己給自己寫的墓誌銘,一排是湊錢給老師立碑的軍人們的留言。老師是這樣說的——我高興得要死,我終於可以謙卑地領受那些歿於我刀下的亡魂賦予我的懲罰;軍人們的留言是這樣的——他們說您是食屍的魔鬼,但我們知道,您是一名優秀的軍醫!”
龍嘯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默默地將一路上採摘的野花獻到了石碑前面。這位飛刀李斯頓,儘管時間讓他們緣吝一面,但龍嘯峰還是看到一個傲骨英風的奇男子就站在他的面前,龍嘯峰一向敬重這種刀上掛血心中有愛的豪傑。
在很遠的地方,軍部的探子們排成一列,莊嚴地對著這邊的石碑敬禮;而教廷的盯梢者站得更遠,他們冷冷地打量著獻花的龍嘯峰和敬禮的軍人,面色輕蔑。
4。18 塞維塔斯的回憶
飛刀李斯頓的墳前,沉默了半天的塞維塔斯開始慢慢地陳述起往事,龍嘯峰靜靜地聽著,以往他知道寄居在他靈魂中的死靈法師是一個有故事的傢伙,但他再好奇,事關塞維塔斯的隱私,他也總是不想問,但今天,顯然是這位房客主動說出來抵房租的時候了。
“老師在世的時候,還是一個烽火連天的戰爭時代,我們和烏爾第三王朝的紛爭說什麼也停不下來。呵呵,當然,有教廷這隻勢力龐大的幕後黑手在背後挑撥著,又有兩國一些既得利益的贓官和與贓官彼此勾結的商賈推波助瀾,當然是想停也停不下來了。年輕時不懂事,一心想要學全老師的本事做軍醫,為國效命——現在成了死靈法師後回頭想想,嘿嘿,真是傻得可以!”塞維塔斯自嘲地說著,冷笑著。
龍嘯峰適時地總結道:“狗官們可以從戰爭中刮取大批的臨時稅收來充實自家的腰包,奸商們左右逢源可以嫌取巨大的血腥暴力,他們當然要支援戰爭了。可是——光明教廷為什麼也摻和進去啦?”
塞維塔斯恨恨地說:“為了發展教民,給那些在戰火中流離失所丟掉一切的平民以三瓜兩棗的恩惠,光明教廷馬上就是人心所向的救世主了——一個賊蒙著臉把人全部的財產都搶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