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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凡爾西諾一族天生的弱點,他們見血就興奮,殺戮之心一盛,就很難平息下來,恢復冷靜的思考。
所以儘管被聖騎士喬治·威斯頓壓制得步步維艱,但晰族蜥聖女還是死戰不退。凡爾西諾的血脈傳承是一把命運的雙刃劍,它讓凡爾西諾一族得以在生命的殿堂中佔據了一席之地,但有時卻也讓它的子民因此而陷入危境。
此時的最強聖騎士在連發數道真空波之後,身形電閃而進,揸開五指如山,一掌向蜥族聖女的肩膀上按了下去。
狂暴後的凡爾西諾雖然擁有恐怖的嗜血力量,但這種並不能持久的力量漸漸消退之時,凡爾西諾就會陷入一時的虛弱狀態。對普通人來說,虛弱的凡爾西諾依然強大而危險,但對最強的聖騎士來說,對手這一瞬間的虛弱就是克敵制勝的關鍵所在。
聖騎士這一掌運足了鬥氣,只要按到蜥族聖女的肩上,破開她的防禦後,她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了。
在喬治·威斯頓的計算中,甚至連怎麼處置這個凡爾西諾的方案都已經擬好了。首先肯定不能把人交到光明教廷的手裡,教宗陛下的出場說明等一下將會有一場艱難的口舌之爭,但自己是絕不會退讓的。
接著,是這個凡爾西諾的來意。凡爾西諾一族已經失蹤了兩萬多年,如果不是皇室或者傳承古老的大家族,是不可能認出這個種族的。其他無法得到完善的系統教育的人,即使和凡爾西諾面對面,也只會把他們當成怪物。
儘管不知道光明教廷為什麼和凡爾西諾起了衝突,但這並不妨礙喬治·威斯頓將凡爾西諾一族收為己用的決心。傳說中的凡爾西諾個個驍勇善戰,第二次亡靈天災就要來了,喬治·威斯頓手下什麼都缺,最缺的就是精銳的戰士。
一記真空波彈飛黑袍女子遮臉兜帽的同時,和凡爾西諾一族結盟的計劃就已經在聖騎士心中敲定了,所以他才寧願耗大力氣來生擒這個不好對付的凡爾西諾女子,否則放手施為之下,早就把她打殘打倒了。
至於黑袍女子那場血腥的殺戮,聖騎士也不得不原諒了她。凡爾西諾一族是兇猛好殺的種族,雖然他們平時很溫和,但一到了獵場或戰場上,他們就會變得完全嗜血。萬幸的是這些紅了眼的傢伙至少還分得清敵我,不過他們的敵人就沒那麼幸運了,在凡爾西諾的踐踏之下,一個俘虜都沒有。
這種種族的天性,或許時間可以在進化的洪流中將它慢慢改變,但在此之前,人類能做的,只有理解與包容。
所以聖騎士的這一掌中,充滿了包容之意,只求生獲而不求殺傷。含而不吐的鬥氣在一掌按實之後,將會生成一件鬥氣鎧甲,籠罩在這個凡爾西諾女子的身上,保護她不受暗算的同時,也會限制她反抗的能力。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聖騎士這一掌按下之後,大局就定了。眼看已成強弩之末的黑袍女子再無任何餘力逃避反抗,光明教廷的眾人臉上都不禁露出掩飾不住的失望神色來。他們本來想看到狂暴的蜥族聖女在軍部的勢力範圍中大肆屠戮的場面,沒想到聖騎士把對戰的節奏把握得那麼到位,並始終掌控著主動,以至於沒給蜥族聖女留下任何自由發揮的機會——在希望落空的同時,光明教廷對聖騎士喬治·威斯頓的忌憚之心更深了。
身在局中的蜥族聖女眼中露出絕望的神色來。在極度的危機之下,那股無形中控制著她的嗜血本能象潮水一樣退去了,清醒的意識開始佔據上風,但終於從血煞的卵裡咬出來的她現在卻已身陷絕境,任何的反應都顯得那麼的徒勞。
“已經,不行了嗎?”蜥族聖女閉上了眼睛,她不想再看到聖騎士那隻手掌向自己逼下來的陰影。
在這最虛弱的一瞬間,蜥族聖女想起了陪伴自己長大的那個骨質盒子——族中的長老說,那是偉大的恐怖騎士在三萬年前,寄託給凡爾西諾一族守護的聖物,但在她的心中,那個骨質盒子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朋友。
也許在別的族人眼裡,那是一件了不起的神器,是部族的信仰源泉,是所有凡爾西諾的精神所寄,但只有抱著它一刻不離的自己才清楚的知道,盒子裡居住著的,是一個孤獨的生命,一個凌厲的靈魂。
那個盒中的生命從最初對自己的不屑、討厭,到最後的接納、容忍,是她成長曆程中最為寶貴的回憶。但長大之後,隨著懂得的事情越來越多,她就不再象小時候那樣糾纏著它了,因為她漸漸意識到盒子裡的它是一個喜歡享受孤獨的靈魂,它雖然可以容忍她的打擾,但她卻不願意濫用朋友的信任。
就因為改變了這種形影不離的習慣,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