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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嘯峰和四隻豹子眼光光的對望了半天。那大豹子象一座自鳴鐘一樣蹲得紋絲不動,它的尾巴就成了鐘擺,在那裡一個擺,一個擺……看起來世界上再沒有比它更悠閒更有耐性的傢伙了。
和撲擊獵豹在森林裡比耐心,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愚蠢的事情了。
龍嘯峰省悟得總算還不晚,他悲憤地看著這屬狗皮膏藥的一家四口,點了點頭道:“很好!你們不走是吧?”
理所當然,四隻豹子沒一個搭理他的。
龍嘯峰恨恨地一跺腳:“你們不走,我走!”
狠話放完,他抹頭就跑。跑出一段路後,回頭一看,那四個吊靴鬼兒又跟上來了!
龍嘯峰氣得咬牙切齒,但又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其實他大可翻回頭撲上去,揪著那隻大豹子痛打一頓,那一大三小四隻豹子絕不是他的對手,但他下不了手。
小時候,龍嘯峰收養過一隻貓,在大人那森林之王一般的威壓下,他和小貓同病相憐,簡直就象親兄弟一樣。可恨的是他的好兄弟好朋友吃了被毒鼠強毒死的老鼠,二次中毒死了,龍嘯峰嚎啕大哭後,再沒養過一隻貓,而且從那以後再沒一個賣老鼠藥的敢在他家門口吆喝。
今天的這四隻貓科動物讓龍嘯峰突然想起了每天都盤在自己枕頭邊“咕嚕咕嚕”唸經的好朋友,想起了天寒地凍也臥在練功場的牆頭上陪著自己的好兄弟,想起了貪婪的貓頭拱在他手裡搶魚吃時,那小小的舌頭舔著他掌心的感覺……
1。60 交鋒
那種童年的感覺一直蔓延到了龍嘯峰的心裡,讓他心裡頭酸酸的,眼睛裡也脹得發澀。
他“呼喝呼喝”地喘著氣,看似大煩惱,卻是大悲哀。因為男人一長大,就沒了流淚的權利,再強烈的哀傷,也只能掩飾起來。
四隻頑皮豹子的影子裡似乎就藏著好朋友好兄弟那小小的靈魂,這個念頭一生,他就再也捨不得彈它們一指頭了。
人的心有時候很硬,硬得金剛鑽上去都會把牙磕下來;有的時候又很軟,也許僅僅只是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就可以突然變成流沙,讓任何東西沒頂。
龍嘯峰抬起了頭,“嗷嗚——”,一聲長長的悲嗥聲迴盪在森林裡,看著聽著,他都比那四隻獵豹更加獰惡兇猛。
一聲長嗥,將胸中昔日的憂傷稍微滌盪一二後,龍嘯峰平靜了下來。
一記鏟腳,地上好大一塊泥土被犁起。足尖一挑,泥塊飛落河中,“咕咚”一響,龍嘯峰聽得分明——好深的一條河啊!
胸有成竹的龍嘯峰轉頭對撲擊獵豹們笑了笑。
身形一縱,龍嘯峰拔地而起,向河中落下。左足伸出,正點在算準了河水流動提前量的一塊樹皮上,腳下借力,身子已再次飛起。
幾落幾起,如蜻蜓點水,燕子掠波,最後一個空翻,龍嘯峰已經穩穩站上了對岸。
來路上的那四隻撲擊獵豹這回傻了眼,眼巴巴地看著這邊的龍嘯峰,瞪著綠油油的大眼睛乾著急沒辦法。
這河雖然水流很緩,但水位很深,而且又寬闊,那隻大豹子或許可以試試,那三隻幼豹就絕對過不來了。
龍嘯峰默默地向對岸的撲擊獵豹們揮了揮手,心裡輕輕地道:“再見了,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親人!”
揮手之間,龍嘯峰好象徹底拋開了前世與今生的糾結,他要輕裝上陣,在這個異世的森林裡闖出一條自己的路來!
這茫茫大地,是誰家物?那朗朗晴空,有我的天!既然我已經來了,我就要搏出屬於我的位置!
電光火石的念頭在心中閃過,龍嘯峰轉身隱入森林。
要走的路雖然又長又險,但誰也別想讓他停下來!
順著河流,貼著林邊,龍嘯峰越走越遠,胸中的鬱氣和殺氣也是越來越深。沿路上樹木被虐待的種種蛛絲馬跡隨處可見,而且這種暴虐的痕跡越來越是明顯。
龍嘯峰知道,自己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森林中一片死寂,既沒有伐木的丁丁聲,也沒有伐木者彼此間的說話聲,這讓龍嘯峰感到不可思議——闖入森林的強盜絕對沒有偃旗息鼓的道理。從河裡那些大塊的樹皮就能看出,這夥人幹得是多麼熱火朝天肆無忌憚。
可現在,他們都去了哪裡?森林裡靜悄無呀,甚至連鳥鳴蟲唱的聲音都沒有。
或者,是這些侵入者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暗中埋伏了起來,準備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想到此處,龍嘯峰微微冷笑了一下,那是自信與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