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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爾西諾酋長火眼和凡爾西諾聖女襲人分開左右,帶領著凡爾西諾的長老們也踏上了通往祭壇之頂的通道,不過他們走的道路要低於龍嘯峰落足的稜道,從遠處看過來,就好象是龍嘯峰走在所有凡爾西諾的頭頂上一樣。
在祭壇四面凡爾西諾們的萬眾矚目之下,凡爾西諾的領袖們象雁翅一樣,排開在龍嘯峰的背後,簇擁著他向祭壇的頂部攀登了上去。
小水和小火展開火焰的鳳羽,象給高高在上的龍嘯峰頭頂加上了一頂殷紅燦爛的冠冕。
所有的凡爾西諾都屏住呼吸,記住了這一刻。他們是幸運的一代,能夠親眼見證傳說中的預言在自己眼前變成現實,並追隨在偶像的足下。在這一段時間裡,每一個凡爾西諾代表的都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個個傳承三萬年的家族,無數的凡爾西諾先祖們都在透過他們的眼睛,默默地注視著眼前曾經的夢想。
龍嘯峰終於步上祭壇頂端,消失於凡爾西諾們期待的目光裡,所有的凡爾西諾都以期盼的目光凝聚在那個彷彿與青天相連線的點上,想像著那裡在進行著什麼樣的儀式,他們的心同時也雀躍著,冀望能出現什麼樣的奇蹟。
祭壇的頂部,塑立著一根沙柱,沙柱象一隻手臂那樣撐起一座沙盤,沙盤中只放了一隻龍嘯峰所熟悉的骨質盒子。
沒錯,就是他曾經在阿卡德帝國的光明教廷總部,從首席光明聖女脖子上搶下來的那個骨質盒子;就是襲人追蹤幾百萬裡,也要奪回的部族聖物;就是光明神那個臭不要臉的傢伙,千方百計想要據為己有的神器。
現在,這個盒子靜靜地躺在沙盤上,從裡到外綻放出瑩白的光,象一粒璀璨的星星掉落到了人間,龍嘯峰所感應到的澎湃的無形壓力,就是來源於這個盒子裡隱藏的東西。
高高的祭壇頂上,大沙漠罡風勁烈,但再狂野的風,吹到那個盒子前的時候,都會突然化作虛無。或許在凡爾西諾長者們的眼睛裡,那些風是神奇地消失了,但龍嘯峰以他的破虛之眼看得明白,那不是消失,而是斬斷!
盒子裡安放的那個騎士法則之手的元件,鋒利得可以斬斷一切有形和無形的東西!
這是連寂靜森林守護神小金都無法看穿的存在,而今天龍嘯峰就要正式面對它!
“讓我們開始吧!”凡爾西諾酋長火眼如痴如醉地看了一會兒那個盒子後,如夢初醒。無數代先祖的夢想,今天就要在自己這一代人手中達成,讓人熱血沸騰的同時,卻又令人幾乎想要愴然涕下。
祭壇上所有的凡爾西諾都點點頭,在酋長的帶領下,單膝跪倒在骨質盒子之前,就象是三萬年前對抗亡靈天災的戰場上,他們遠古的先祖正在向偉大的恐怖騎士行軍禮一樣。
高高的祭壇上,現在只有龍嘯峰一人,昂然矯立,和骨質盒子中傳出來的無形壓力對峙著。
然後,龍嘯峰就聽到,在火眼酋長的帶領下,凡爾西諾的長者們開始吟唱起一闕虔誠的獻歌——
“茫茫的大漠中,我靜靜地等待你的到來。
我面前是一瓶淨水,那是我生命的斤兩,但——
我要將它祭獻給你
我在風沙的脈搏中,期盼聆聽到你的足音
你說你要來,但你將如何而來?
是從乾涸的大海中踏著新潮而來嗎?
還是劈開晦暗的天脊躡空而來?
抑或是撕裂枯槁的大地,駕著熔岩戰車而來?
但無論你如何而來,我也要將這生命祭獻給你
即使它不過是一瓶淨水。”
火眼酋長的精靈語之歌蒼茫而悠遠,四下裡的凡爾西諾們各以不同的音調相和,雖然沒有樂器,但仍然醞釀出一種莊嚴肅穆的氛圍,龍嘯峰彷彿能看到,虔誠的心願就象倒入玻璃杯中的美酒,那一個個掛杯的晶瑩氣泡,明如朝露,豐滿在這片美妙的氛圍裡。
似乎是在回應這種虔誠的呼喚,骨質盒子中,有一道白光沖天而起,象一把利刃一樣直指穹空,一剎那間,彷彿連天穹都要被分成兩半,露出那浩渺的宇宙星光來。
祭壇四周的凡爾西諾們紛紛拜伏——這是神蹟!
虔誠的吟誦聲再次響起,這一回領誦者換成了襲人——
“你把你的骨刀放在了路上,象一彎橫倚的蒼白之月。
細密的磷火旋繞著它,那是被囚禁的靈魂徒勞的掙扎。
最輕柔的風掠過它的鋒刃時,也會發出驚悸的嗚咽。
無論聽到還是看著,都是可驚可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