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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墮落。”在他把珊瑚放到車上的時候,他貼著珊瑚的耳朵說道。“品過血的滋味之後,你的詛咒就更進了一步。”他放下珊瑚,轉身離去,沒有去看那張臉上的驚恐。
太陽又一次沿著千百年的固定路線,由西方地平線落下去。嫣紅的晚霞照在這片土地上,將陵墓的影子投在小樹林的頭上。高大巍峨的皇陵,如同一間宮殿,將亡者曾經擁有的權勢和榮耀永恆地固定在塵世之上。或者說愚蠢的人類自以為能將權勢和榮耀永恆地固定在塵世之上。
小樹林很密。這倒給外來者提供了藏身的空間。
“你來這裡幹什麼?”雷烈看著在陵園裡巡邏的衛兵。說是衛兵,事實上是一幫老弱殘兵,更具體地說,都是些頭髮花白,年紀很大,走路都有些踉蹌的老兵,數量約莫有二十個。這倒不是誰的錯,因為用真正精銳計程車兵來看守陵園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如果入侵者能夠發掘這種龐大的陵墓,那麼擁有的人力物力就絕非一隊衛兵能夠抵擋——甚至不是這個國家的力量能夠抵抗。反之,他們也沒有攻擊衛兵的必要。就算打敗了衛兵,他們也隱瞞不了挖掘的行動。
“拿東西。”阿雷雅回答。他很耐心地藏身在樹叢裡,讓雷烈猜不透他的想法。
皇家陵園又非什麼“擅入者殺無赦”的地方,就算光明正大地走進去,估計那些老兵也不會說些什麼。
晚霞終於褪去。那些老兵走回他們的營地,墓園裡現在空無一人。只有一棟棟古老的皇陵用無聲的陰影來表達自己的存在。阿雷雅走出了樹林。
“你先在樹林裡等著。放心,不會出任何問題的。”他留下這句話。
他一直走到某個陵墓前面,然後做了一個動作。天太黑了,距離也太遠,雷烈看不清同伴的動作,他猜想那是在吹一個口哨。但是夜晚的風並未把哨聲送進他的耳朵。
另外一個黑影在阿雷雅身邊出現。從他們的動作看來,那個黑影似乎在行禮……雷烈睜大了眼睛,但是沒有任何意外的事情出現。阿雷雅開始向這邊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出來。一直到一個很近的距離,他才發現那個黑影居然是一個老兵——就是看守陵園的守衛之一。
“怎麼……”他想問,但是阿雷雅用一個眼神阻止住了他。
“這裡來。”那個老兵帶路。雷烈滿腹狐疑地跟在阿雷雅身後,不知道他的這個同伴搞什麼鬼。他們一路向前,繞過那些花費巨大人力財力才修築而成的巨大陵墓,一直來到皇家陵園的一個角落裡。一棵茂盛的桃樹把根牢牢地紮在了這裡。
“這裡嗎?”雷烈聽到同伴問。
“是的。”那個老兵回答。隨著這句話,他點起隨身攜帶的燈具,同時取下身上攜帶的鏟子,開始剷起桃樹底下的土。幾剷下去,地上就傳來了岩石和鐵器的摩擦聲。
“把這個石板翻上來,雷烈。”
野蠻人依言抓住了石板的邊緣。這個石板又大又沉,而且覆蓋其上的土也相當堅實。他用上了所有的力氣,全身每一寸肌肉都高高鼓起。這塊石板無法抗拒這樣可怕的力量,終於順從地慢慢升起。“啊!”他發出一聲怒吼,把石板整個翻過來。這塊大石板翻了個跟斗,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濁響。
石板下是一個長坑。一具被裹屍布包得嚴嚴實實的屍體平靜地躺著,屍體邊上,有一個發黃的長條包裹。老兵跳下去,將這個包裹拿起——從外形很容易分辨出這個包裹裡是一把劍。
“它是屬於你的了。”老兵將包裹遞到阿雷雅手上。
“謝謝你,老伯。”
“你不應該這樣稱我。殿下,帶著它去那些勳爵那裡,他們會認出這劍,也會認出您……我在這裡這麼多年就為了等候您的歸來。凡爾德大人……他雖然年紀大了,但忠誠和勇敢卻無可置疑……我可以帶您過去,現在就去。”
“不。不必了……我並非為這個而來。”阿雷雅開啟包裹,露出裡面的東西。雷烈發出一聲低低的喊聲,因為他從未見過這麼華麗的武器。這把劍全身上下,從劍柄到劍鞘的末端,全部鑲嵌著紅寶石,好像這劍是用一大塊紅寶石雕刻而成的一般。
阿雷雅緩緩抽劍出鞘。一股冷冽的氣息伴隨著劍身一起流出,整把劍如同一汪紅色的水,一塊紅色的冰,一團紅色的霧——雷烈腦子裡找不到什麼話來形容這把武器。美麗而危 3ǔωω。cōm險,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部族裡的長老對他說的這個詞。那次是形容什麼?形容一個女人?管他呢。但是現在用來形容這武器真的再合適不過。
“我回來,只為結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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