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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的尊嚴已經被徹底打碎。

九方天準備停手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但是就在這時，比武臺下突然有一道紫白色練氣飛射向九方天，接著，一個人影飛起。

九方天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這道練氣化解，同時丟開已經奄奄一息的龍心，轉頭準備教訓這個偷襲者的時候，九方天看到了一張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熟悉的面孔。

“九方，請你放了她。”來人並沒有再向九方天發動攻擊，而是向他一抱拳，用懇求的語氣道。

“木根？”九方天一陣錯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眼前這個昔日一起戰鬥的夥伴，腦中轉念一想，頓時明悟。

當年，龍心也曾在金南手下救過臨死的木根。不過，那次木根好像並不怎麼領情，但這次，木根卻又為何來替龍心求情？

九方天心道這兩個人還真是有些意思，轉身看了看已經癱倒在地，勉強用手支撐著地面的龍心。此時龍心正一臉複雜的看著龍心，眼神中，竟有著濃烈的驚喜與感激。

“我不會殺她。”九方天對木根道笑了笑，饒有深意的看著他，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多謝九方兄。”木根抱拳謝道，但是臉上並沒有流露出明顯的欣喜神色，他甚至從上臺來之後，都沒有看龍心一眼。這下得到了九方天的答覆，木根謝了九方天之後，竟然飛下比武臺，消失在廣場。

看著木根離去，龍心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哀傷，眼眶一下子溼潤起來。

今天，她輸了。輸掉了尊嚴，輸掉了身份，輸掉了榮譽。而且是以一種如此屈辱的方式——被肉搏至此。現在的龍心，在精神上已經一無所有。

半響，龍心悽然一笑，試了試眼角的淚水，再次看向九方天的，“九方，你可以殺了我了。”

“我答應過木根不會殺你，就自然不會殺你。”九方天淡淡道。

龍心笑了，說不出是什麼樣的笑容，也不知包含了怎樣的情愫，“可是我兩次都害的你差點兒死了。事實上我已經殺了你兩次。”

“龍心。”九方天昂起頭，看著天與山交接的地方，用平緩的語氣說了一句不著邊的話，“知道我們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

“什麼？”

“我是一直個小角色，而你，一直是個天之驕子。”

龍心低下了頭，沉默了半響，抬起頭，笑容淒涼，“這算是今天我敗給你的原因麼？”

“算是吧。”九方天一飛而起，帶著上官紫衣和小怪離開了弟子廣場。

龍心看著九方天離開的方向，愣愣出神。

在弟子廣場邊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同樣有著一個看著九方天遠去的方向愣愣出神的白色身影。

只是使二者出現這幅神情的原因，明顯不是同一個。

……

玉皇頂一個邊緣的山頭，三個人佇立在月色下，兩個靠前，後面一個與前兩個拉開了一段距離，月光下，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浮在水面的倒影。

在四周平緩的地勢下，山體顯得很突出，三角形的山體，一面是緩緩的斜坡，從山頂向下延伸百來張方有一片茂密的樹林，另幾面則都是陡峭的山崖。

山頂風很大，吹動著兩個站在峰頂的人長袍紛飛，青絲亂舞，明月在前，山林在後，明月靜謐，山林在風中呼呼的鳴叫。

小怪知趣的隱入山林，將一片山頂留給了十四年沒有見過面的兩人。

“十四年了，想不到再次見面時，你竟然有了這番修為。看來當年把你留在軒戰宗是個不錯的決定，要不然數十年後者大陸上就少了一個羽化登仙的仙女。”九方天轉過頭看著上官紫衣愈發成熟的面孔，白皙的臉蛋加之那妖嬈的身材，平添了幾分別樣嫵媚。

上官紫衣暗含幽怨的瞥了九方天一眼，月光下，九方天的臉龐與山色融為一體，讓上官紫衣有種夢幻的感覺，暗自壓制下心中的那份呼之欲出的喜悅，上官紫衣喃喃道：“當年從上官山莊出來的時候，我可沒想過要進入什麼仙道門派，更沒有想過什麼成仙。現在也沒有。那只是你一廂情願而已。”

九方天聽了上官紫衣有些嗔怪意味的話，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現在的上官紫衣跟十四年前想比，氣質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以前那種鄰家女孩的單純已經被如今的仙氣所取代，竟然有了幾分女神的韻味，這種韻味更增加了上官紫衣一個成熟女人的吸引力。九方天一時看得痴了，竟然一直盯著上官紫衣。

上官紫衣雖然在氣質上已經愈發成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