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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有什麼分別了。

凱菲斯笑了笑，雙手環抱著雙膝，低下頭看著面前的火堆，沒有說話。

“跟我去回去地表吧。”九方天朝凱菲斯伸出了手。

凱菲斯雙眼複雜的看著九方天，暗波流動，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將手放到了九方天手上，點了點頭。

一個沒有了練氣的修煉者，一個沒有了家國的流浪者，有人願意收留，況且這個人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那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呢？

“凱菲斯，你現在還可以變回神識狀態麼？”九方天突然問道。

凱菲斯看了九方天一眼，道：“當然可以，現在我可以在神識和真身狀態間任意轉換。”

“那就好，待會兒你還是呆在圓珠裡，我帶你回鶴仙門，我一會想辦法恢復你的練氣的。”九方天不忍心看見凱菲斯暗沉的眼神，於是道。

凱菲斯看了看九方天，雖然心中對恢復練氣已經不抱有希望，但還是點了點頭。

“相信我！”九方天看著凱菲斯堅定道，他說這話不是沒有底氣的，當初小菊的練氣都讓上官紫衣的爺爺恢復了，九方天相信，憑藉鶴仙門的實力，定然可以恢復凱菲斯的練氣。

“嗯！”凱菲斯的眼神觸碰到九方天眼中的堅定，感受到九方天堅定的意志，情不自禁的使勁點頭道。

……

當九方天再次來到守護者城堡的時候，這裡和他第一次來並沒有什麼不同。十四年前九方天帶領著哥舒達即墨星等人對這裡災難性的攻擊並沒有徹底毀了這個城堡，因而在九方天等人離開之後，怪人族重建了這裡。現在，這裡又成了黑石森林的中心。一如既往的繁華。

守護者城堡，雖然不祥鬼王城那樣曾今給九方天帶來了深重的災難，但是當年九方天在這裡的經歷並不那麼好受，這裡，同樣是一個給九方天留下了不良回憶的地方。

雖然對九方天而言，這裡並不是煉獄，但是九方天卻明白，這個守護者城堡對於哥舒達即墨星等人而言，就像鬼王城之於自己的生命。所以當九方天再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並沒有懷有一點慈悲之心，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想這座城市舉起了手中的屠刀。

九方天本該是要毀滅整個地下世界的，因為是這個世界的存在，帶給了他家族的災難，也帶給了地表無數個像他家族人一樣的人族災難，但是九方天現在並沒有那個實力去滅亡了整個地下世界，他能做的，只是滅亡一個鬼王城，在順帶滅亡一個守護者城堡。

這個守護者城堡中的守護者，不會自願讓九方天開啟傳送陣之門的。

所以，當九方天落在傳送陣面前的時候，整個守護者城堡已經被冰界，白色的冰霜覆蓋了這裡的每一個角落。

像十四年前一樣，按照當時啟動這個傳送陣的方法，九方天開啟了傳送陣。不同的是，十四年前的那一次傳送，足足傳送了幾萬人，而這次，只有寥寥三人而已。

……

自從十幾年前東方山莊在與上官山莊的鬥爭中失敗之後，上官山莊便趁勢收了東方山莊門下大部分產業，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內，上官山莊一躍成為這個城市裡勢力最大家族，距離今天已經十三四年了。

而上官山莊青年一輩中的佼佼者，在這些年中迅速成長起來，並且有能力打理山莊一切事物的接班人，卻不是山莊中人數眾多的男子，而是現任上官山中上官風的二女兒——上官靈兒。

十三四年前，上官風的女兒，也就是上官靈兒的姐姐上官紫衣離家出走後，上官靈兒好像是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似的，逐漸頂替了上官紫衣在山莊中的地位，成為上官山莊青年一輩中的核心。

今天，已經是沖天級中級高手的上官靈兒，在打理完一天的事物後，習慣性的來到山莊的後山，進行一天的修煉。

一路飛躍過來，上官靈兒的心中總是有些不寧，有一種莫名的興奮，這讓上官靈兒思考了很久，在反覆確定最近確實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自己興奮之後，無奈的搖搖頭，加速向後山行去。

當上官靈兒登上後山的時候，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立在山口一塊岩石上的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形，那是一個她已經十幾年沒有見過的身影。而十幾年前，就是這個身影，讓上官山莊得以在一夜之間成為這個城市的最大家族。

挺拔的身姿，勻稱的身材，凌亂的頭髮，永遠都看起來像是有些破爛的長袍。

上官靈兒笑出聲來，歡快的迎上那個身影，不及近身就叫道：“九方天，真的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