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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愷怡覺得奇怪,望舒樺道:「不似你呢?雖然你經常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惹梅玲生氣,但我知道你對人很熱心,尤其是龍……『無法兼顧』的原因是指你不舒服嗎?」
「嗯!我指的便是這個……我想休息一會。」
陳愷怡啊了一聲,站起身來,拍打著皺了的裙子,說:「那你好好休息羅!上課前我再來看你。」
舒樺託著額頭,道:「嗯!謝謝了!」陳愷怡雖然沒有梅玲那麼主動和熱心,其實對人很不錯,而且一視同仁,舒樺最能感受得到。他抬起頭來,看見陳愷怡並未離去,還怔怔的望著自己頭頂附近的地方。
「甚麼事?」
「啊啊!我剛才看見……那鏡子好像有點……」陳愷怡不知應該怎說,半晌才失笑道:「沒甚麼,我精神太緊張了。」
看著陳愷怡走出舞蹈室,反手帶上房門,舒樺的頭又劇痛起來。
「怎麼了?」他舉起右手握著鑲在鏡面上的扶手,使勁把自己拉了起來,面對著鏡子自言自語:「你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嗎?你怎麼會變得這樣軟弱?難道真的要放手了嗎?」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舒樺忍不住又問:「邢兒喜歡的到底是一個甚麼樣的人?難道……難道真的是他?」
「邢兒」這個名字本來就是舒樺想出來的稱呼,其實從來沒有這樣叫過她,相反納蘭龍經常掛在口邊:「她真的喜歡龍?為甚麼龍可以跟她成為好朋友?」
鏡子裡面的自己,不知甚麼時候變得面目可憎。舒樺心中懊惱不已,緊閉著雙眼,一拳重重的打在鏡子上:「為甚麼要是你?龍!為甚麼會是你?」
因為控制不了情緒,竟然會用拳頭去打擊鏡子,就在拳頭揮出的那一瞬間舒樺已經預備打碎鏡子弄傷手掌了。誰料一拳打下去,竟無聲無息的甚麼也沒發生。
就連疼痛也感受不到。
舒樺一陣奇怪,退後兩步,只見鏡子一點也沒有損毀,並沒有任何異樣。
正想鬆一口氣,舒樺發覺在鏡子裡面不能清楚地看到自己,裡面的一切映像變得越來越模糊。然後甚麼東西都看不到。舒樺甚至不能肯定鏡面是否處於固體狀態,那感覺就像水銀一樣。
舒樺走前一步,凝視著那彷彿變了質的鏡面,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忍不住伸出右手,嘗試用手指觸碰那鏡面:「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手指碰到鏡面,有一至兩秒間和平日摸到鏡子沒分別。正當舒樺以為一切只是錯覺的時候,指尖按著的地方突然一軟,四根手指已伸進了鏡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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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慧芝和曾雅恩兩人並肩走著,曾雅恩興高采烈地談論著放學後舉行的足球比賽。
「我認為我們這一班應該可以打進決賽,不過裕司弄傷了腳踝,第一場比賽不能出場,這樣也算是隱憂吧!你說呢?」曾雅恩講到這裡,打算問問邢慧芝意見,才發覺她根本沒有聽進耳裡。
邢慧芝又走了十餘步,才發覺不見了曾雅恩,忙回頭尋去,原來她正雙手叉著腰,鼓起了腮望她皺眉。
邢慧芝笑了一下,走回去拉著曾雅恩雙手:「別這樣子!我一時想得入了神,這才沒聽你說話。你說甚麼?今晚的電視節目嗎?」
曾雅恩沒有邢慧芝的辦法,只得任由她拉著自己走,一邊說道:「你到底在想甚麼?今日一整天心不在焉的?」
邢慧芝停了下來,望著旁邊這個最要好的朋友,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你在想納蘭學長的事?」
邢慧芝呆了一呆,口吃著問道:「你怎……你怎麼知道?」
「自從上星期納蘭學長失蹤以後,你有哪一天不是在想他?」曾雅恩搖頭苦笑:「我和珀盈都看得出來!你騙不了人的!」
「騙你甚麼?」
「不是騙我,是騙你自己!你喜歡了納蘭學長!」
「這……」邢慧芝想要辯解,卻說不出話來。
「你一直以為我們拿你來開玩笑。我承認這件事的確很有趣,但大家不是平白尋你開心啊!我一直都知道你已經喜歡納蘭學長!」
「就算是喜歡,那又怎樣?不一定便是那種……」
曾雅恩搖頭說道:「這是成年人的口吻,我怎麼分得清楚?要知道是否愛情,我們這種年紀只有相處過才會清楚。」
「我只知道很擔心他,真的很擔心。六年級那些人全都好像不緊張似的,但我甚麼都不明白啊!」
「我知道吖!你連舒樺學長都去問了!可見你真是用盡辦